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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快刀堂(2 / 2)

谁也没有想到,数年之后,他会出现在湖畔的琅邪山,支持马横竖起抗血大旗。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向天下人传递着一个重要的消息:今夕又出山了,这一次,他意不在东部大陆,而是天下!

扶沧海在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一个信息,无疑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举措。

送走了第一批录用的东部大陆人士,在酒楼里,尚剩下三四十人。当扶沧海带领随从踏入门中时,他立刻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他无法不成为别人目光的焦点,人之名,树之影,他往人前一站,便如傲立的苍松,平添一股无形霸气。

不经意间,他的身躯若山般挡住了整个厅框。

这间酒楼摆放了十几张桌子,整齐而有序,开了四五扇窗户。此刻虽然天近黄昏,但阳光透窗棂而入,使得店堂里并不显得暗淡。

扶沧海第一眼看去,就注意到了靠窗前的那两名老者,只见两人神情孤傲,对斟对饮,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的进来。

‘哈……怪不得今天我下山时眼睛直跳,敢情是有贵客光临,稀客呀稀客,两位可好啊!?‘扶沧海的眼睛陡然一亮,大步向那张桌子走去。

那两位老者依然是我行我素,并不理会。等到扶沧海走至近前时,其中一老者才微眯着眼睛,有些不屑地道:‘莫非你识得我们?‘

‘不识得。‘扶沧海的回答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刚才打招呼的样子,谁都以为他与这两个老头的交情绝对不浅。

‘你既不识得我们,凭什么过来打招呼?‘那老者冷哼一声,心里似有些生气。

‘不凭什么,就凭你们腰间的兵器!‘扶沧海淡淡一笑道。

那两老者身子微微一震,同时将目光射在了扶沧海的脸上道:‘我们的兵器既在腰间,你又怎能看出我们所使的是何种兵器?‘

‘我不用看,只凭感觉。‘扶沧海笑了一笑道:‘因为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你们腰间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那两名老者的脸色同时变了一变,其中的一位老者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杀气?杀谁?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进来喝一杯酒而已,你却跑来大煞风景。‘

‘哦,原来你们不是上山入伙的东部大陆朋友,那可真是有些可惜了。‘扶沧海淡淡而道:‘母弓子箭,七星连珠,一旦出手,例无虚发。像两位这般高人,不能为我所用,岂不是让人感到遗憾得很吗?‘

‘你恐怕认错人了。‘那两老者神色一紧,握着酒杯的手已然不动。

‘人也许会认错,可你们身上的这股杀气不会错。且二位的一举一动,无不流露出弓和箭的痕迹,也让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扶沧海的声音一落,店堂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之感。

这两位老者的确是母弓维阳与子箭欧元,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以他们师门独有的方式将弓与箭的运用演绎得淋漓尽致,别具一格,在东部大陆上大大有名。此刻听到扶沧海揭穿了他们的身分,虽惊不乱,显得更加沉着冷静。

‘你既然证实了我们的身分,就不该还留在这里,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来到此处?‘维阳的眼睛一眯,眼芒如针般射在扶沧海的脸上。

‘这么说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扶沧海的声音极为冷淡,好像没有感到身边潜伏的危机一般。

‘你不妨回过头看看。‘维阳冷哼一声,脸上闪出一丝得意之色。

扶沧海没有回头,却听到了身后那错落有致的脚步。他感觉到自己与随从正被一群人包围着,就像是踏入了一张大网之中。

只要是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看出,当扶沧海一踏入酒楼之时,有一拨人就在不经意间移动着脚步,当有人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这一拨人已经占据了这酒楼之中最有利于攻击的位置。

这一拨人只有八个,却像八只结网的蜘蛛,牢牢将扶沧海与他的十数名随从控制在网中,只要网中的猎物一有妄动,必将遭至最无情的打击,甚至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毫无疑问,这一拨人都是擅长实战的高手,因为只有高手才能懂得怎样控制全局。

然而,扶沧海的镇定却出乎了维阳与欧元的意料。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的中心,反而淡淡一笑道:‘我不用再看,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那么你现在是否还会认为我们狂妄呢?就算我们狂妄,也是建立在一种强大的自信与实力之上。同时,我们也绝不会低估任何一个对手。‘维阳的眉间油然生出一丝傲意,看着自己带来的杀手们傲立于这群东部大陆人中,他似乎看到了胜利。

其实,当他听到扶沧海在门外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就感觉到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就在他们出发之前,张小柔就猜到在马横的背后,必定有一股势力支持,否则,马横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东山再起。

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背景?张小柔无法知道,所以他要求维阳务必在击杀马横的同时,摸清这股势力的底细。

现在既然证实了这股势力是来自于今夕方面,维阳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任务,如果能够顺利将扶沧海这一拨人一网打尽,那么,对于维阳来说,此次琅邪山之行,就实在再圆满不过了。

至于马横的生死,倒成了次要的问题,因为维阳深信:如果连大树都倒了,那弥猴还能不散吗?

‘我相信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扶沧海笑了,是一种淡淡的笑。在维阳看来,一个人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出来,是需要勇气的,但更让他吃惊的,还是扶沧海下面的这句话:‘不过,这必须在一个前提之下,那就是他们要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出手!‘

‘你认为他们无法出手?抑或是,他们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维阳觉得扶沧海的话未免太幼稚了,他应该知道,这八个人都是实力超群的高手,瞬息之间,可以结束一场战局。

但扶沧海居然点了点头,道:‘是的,当他们成为另一种人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发生。‘

‘哪一种人?‘维阳忍不住问道。

‘死人。‘扶沧海的话音一落,惊变在瞬息间发生了。

无论是扶沧海,还是他身边的随从,他们都没有动,动的是那八名杀手身边的东部大陆客。

这些散落在店堂外的东部大陆客,每一个人都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就像他们手中的刀,通体黝黑,很难让人觉察到它的锋刃。

但它的的确确是杀人的凶器,而且不止一把,它不仅快,且又狠又准。当这些刀袭向那八名杀手的时候,就像是一条条正在攻击的毒蛇,显得十分的突然。

在刀与刀之间,各有间距,却相互配合,三四个人形成一组,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杀局。

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一切来得又是那么迅猛,就像是一道半空中炸起的惊雷,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这八名杀手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已倒下。

不可否认,这八人都是真正的高手,也有真正高手所具有的一流反应,可是当他们与这群东部大陆人一比,其动作还是显得稍慢。

难道说这群东部大陆人并非是那种走在大街上,随手就可抓到一把的东部大陆人,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

如果是,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混迹于酒楼之中?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所体现出来的默契和那惊人的爆发力又作何解释?

这就像是一串谜,在维阳的心头一闪而过,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深想。他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扶沧海,手却按在了自己腰间的铁胎弓上。

静,真静,店堂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吐,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八具尸体,静静地倒在地上,每一具死尸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好像浑然不觉自己是如何死去的,只有那极深的创口不断地向外翻涌着血水,成为这一刻惟一在动的活物。

围在尸体旁边的那些东部大陆人,又悄然回到自己的座上,喝着茶,饮着酒,一脸的普通,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过手一般,又归于刚才的平常。

只有他们脚下还在滴血的刀锋,可以证明他们曾经经历过那惊心动魄的一瞬。

维阳的眼睛眯得更紧了,几乎紧成了一条线缝。他的脸上看似不动声色,心却陡然下沉,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这些人是你的人?你早就将他们安插在这里,为的就是对付我们?‘维阳没有惊诧,只有一丝恐惧开始萦绕心间。从他跳跃不定的眼芒中可以看出,他被这陡然而生的惊变冲破了心理底线,接近崩溃的边缘。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的。‘扶沧海并没有因为自己成为优势的一方而感到得意,脸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因为他知道,狗急了尚且跳墙,何况人呢?

‘可是你并不知道我们会来,又怎会事先安排好这样一个局让我们钻呢?‘维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一种直觉,你们一定不信。‘扶沧海淡淡一笑道:‘其实自你们从湖畔镇出发的那一刻起,就有我的人在一直注意着你们,所以对你们的行踪,我了若指掌。‘

‘这不可能!‘维阳惊道:‘如果真的有人跟踪我们,我不会毫无觉察!‘

‘我不否认你是一个高手,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点什么,但是,在你们所经过的路上,我动用了八十七名耳目,分段跟踪。在你们还没有记熟他们的面目时,我已经又换了人跟踪你们,请问,你又怎能觉察到有人在跟踪你们呢?‘扶沧海说得虽然平淡,但从中可见他对这次行动煞费苦心,完全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式。

维阳心中虽惊,却趁着这说话的功夫打量着自己的退路。他已经明白,这次琅邪山之行,他只要拣回这条老命,便是幸运,至于他肩上担负的任务,统统去他娘的。

他与欧元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已知道对方的心理,因为以目前的情况看,只有两条路线可走:一条是自己左手边的一个窗口,在这个窗口下坐了一个老农。虽然维阳看出这老农并不普通,他却是惟一一个刚才没有动手的人;而另一条路线就是窜上屋顶,这是这个酒楼惟一没有设防的地方。

‘这么说来,我们兄弟岂不是要死在这里?‘维阳冷笑一声,手中的酒杯突然旋飞起来,挟带一股尖锐的呼啸飞射出去,声势极为惊人。

他既已认定了自己逃亡的路线,当下也不犹豫,全力出手。而在他出手的同时,欧元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他的子箭——一支用熟铜所铸的箭。

‘呼……‘扶沧海只退了一步,已然出枪,一股强烈的劲风在他的身前鼓起,枪芒化作流云中的黑影,在虚空之中形成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

那旋飞不定的酒杯,竟然在枪出的刹那,消失在了那片流云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嗤……‘而铜箭在欧元的手中一振之下,斜飞而出,迎向了扶沧海藏于流云之后的枪锋。

这一串如行云流水般的配合,显示了维阳与欧元数十年所形成的默契,就连一向勇悍的扶沧海,也不得不在对方天衣无缝的攻势下避让三分。

‘好!母弓子箭,果然不凡,就让我扶沧海再领教领教。‘扶沧海冷哼一声,枪锋抖出万千寒影,蓦闪于虚空之中。

此时的维阳,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穿透虚空,关注着周身哪怕任何一点细小的动静。他左手执弓,右手拉弦,弦如满月,但弦上却无箭。

没有箭矢的弓,就像是一只没有牙齿的大虫,它的锋芒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就连扶沧海也看不出这无箭之弓的威力何在。

但扶沧海却懂得母弓子箭能够扬名东部大陆数十载,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扶沧海微微一怔之间,只听‘嗤……‘地一声,一道银芒突然电射而出,绕向了自己悬于半空的枪锋。

扶沧海方有警觉,只觉手中一沉,长枪之上似被一种物体缠绕,一股电流般窜过的麻木令扶沧海的长枪几欲脱手。

他心中大骇之下,又退一步,才发现在自己的长枪上多出了一根银丝,分明是维阳那弓上的弦丝。

他这才明白,维阳的铁胎弓竟然以弦为鞭,可以当成长鞭使用。那弦丝震颤游走,‘咝咝……‘作响,犹如毒蛇的长信,所到之处,温度陡降。

扶沧海的眼芒紧紧锁定住弦丝的尖端,眼见它就要刺向自己咽喉的刹那,他冷笑一声,双指捏向弦丝奔来的方向。

‘嗖……‘弦丝陡然回缩。

‘闪——‘就在这时,维阳暴喝一声,犹如平地响起一记炸雷。

‘闪‘的意思,就是撤、逃、跑。用‘闪‘这个字眼,是为了形象地表达这撤退的速度。

维阳说这个字的意思,就是像闪电一样展开逃亡,欧元自然心领神会。

所以话音一落,两人分头行动。维阳的身形向上,而欧元却直奔那老农所坐的窗口而去。

他们都有着丰富的阅历与经验,深知这是自己两人逃命的惟一机会,是以一旦行动,已尽全力。

东部大陆——银月城

出院后笑愚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大夫叮嘱他近期不能占荤腥也不能做剧烈运动……看得着吃不到总是很令人难受,笑愚没跟着慕云和思远去**,他觉得自己又被世界抛弃了。

郁闷的另一个原因是临走时夏雪那依依不舍的目光,让笑愚有点小难过。更让笑愚难过的是,他本来兴致勃勃地约夏雪一起看球,可惜那姑娘居然来一句她家里管的太严不敢出来,让笑愚死地心都有了。

但也正因为这样,笑愚对夏雪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是一乖乖女,以后要是勾搭上了那就刺激了。

掏出手机,笑愚又有点感激夏雪。这丫头昨天居然找了一个万能充电器帮他充好了电,只是笑愚做贼心虚,没敢开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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