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此人会是谁
457:此人会是谁
她蹑手蹑脚地洗手间磨蹭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人开门溜了出去。
两个小时以后。笑愚终于醒了。其实按照常理来说,他不会这么早醒的,关键是……他现在腿麻了!
刚想揉揉腿,笑总意外地发现,自己右腿上居然还有个活物。
这一惊非同小可,笑愚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再看了看睡得很嗨皮地慕青……在经过几秒钟的回忆以及思考之后。笑愚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神智的清醒,笑愚想明白了昨夜的两团柔软的东西是什么。不用说,左边那团肯定是傲珊。更不用说,这彪悍傲珊肯定早起上班去了……|
看了看慕青的小白兔,笑愚很纳闷儿,就这小东西,也能让人感到柔软么?
众所周知,笑愚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一旦心中有了疑问,他就忍不住想要破解答案。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是他死死盯着慕青地胸部,开始思忖着一个相当有深度的问题:到底应不应该摸一把?
不得不说下,慕青甜睡的模样实在是太可人了。还有点小妖娆,让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爱抚一把……如果不幸爱抚醒了的话,那就借着晨勃叉一把。
伸出了手。笑愚准备虚晃一招,先探探虚实。
一只邪恶的黑手。渐渐探向了慕青的胸脯。并且这只手变幻无穷,眨眼间就变化了十多个手势,如果真抓在慕青那大白兔上,估计很有点隆胸的效果。
老天爷很不给面子,就在这个时候,慕青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你干什么?”慕青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冲着笑愚怒目而视。
“没……啊。”他觉着自己太他**倒霉了。
慕青握紧了粉拳。一阵破口大骂:“流氓,你这败类,居然想占老娘便宜?靠,好歹你也是我师父,怎么能不顾形象?香蕉你个吧啦的,难道你还真想来段师生**?”
笑愚死的心都有了,天地良心啊,他只是想虚空探探虚实,并没真打算吃慕青豆腐啊。但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其实我在虚空袭你的胸吧?
想来想去,笑愚准备撒一个美丽的谎言。他比慕青还要愤怒,大声道:“操,我还没怪你勾引我呢!你自己想想
你是怎么抱着我的……马勒戈彼得,老子腿都麻想把你手拿开而已,好心没好报!得,哥们儿认栽了,遇到你这白眼狼,算我倒霉!”
慕青一怔。转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想了想。嗯,刚才自己好像真的躺在笑愚腿上,那么……不愧是学影视表演的啊,慕青的演技让人惊叹,俏脸上立马有了可爱又可怜的表情:“师父,人家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呢,大家都是读书人……
强忍住笑意,笑愚很是二五八万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慕青。
这一刻,慕青很愧疚,她深深地觉得自己辜负了笑总的一片好心,冤枉了这个本世纪最厚道地人。于是她施展了耍赖神功,撒娇道:“师父,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您就原谅我吧。要不,下次我也让你抱一次过过瘾?”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笑愚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表情很愤怒:“靠,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慕青一下就懵了。她突然在想。眼前这个男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活着的雷锋?
弱弱地看着笑愚,慕青低声道:“真生气啦?至于吗,人家刚才没睡醒,脑子不灵光啊……”
“算了,没事。”笑愚见好就收,再墨迹下去,就得被慕青鄙视自己小气了。
腊月十八,大寒。
今天是第二批铜铁运抵幽魂之地边境的日子,在黑明的陪同下,今夕与龙人策马向城外的军营而去。
偌大的军营里,同时支起了数百座火炉,‘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上千名工匠在铸兵师的带领下,正在赶制兵器,整个军营热火朝天,气氛浓烈,仿佛闻到了一股战火硝烟的味道。
一队队整齐划一的将士从今夕他们以前走过,到了卸货的货场,下货、过称、点数……数百人更是忙成一片。
黑明引着今、龙二人到了一座营帐之中,一名负责查收铜铁的校尉迎了上来,恭身行礼道:‘陈爷来了,刚才随这批铜铁到了一名夜郎信使,指名要见陈爷,小人不敢怠慢,派人将他带到府上去了,陈爷难道没碰着人吗?‘
今夕一脸诧异道:‘没有啊!‘
那名校尉道:‘听那位信使的口气。好像是有要事相禀。既然陈爷来到了大营,小人再派人将他请回。‘
今夕双目余光瞟到黑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摆摆手道:‘不用了,待查收了这批铜铁的数目再回吧。‘
黑明忙道:‘既然陈爷有事要忙,这边的事搁一搁也不打紧,我们还是先回城吧。‘
今夕心中暗忖:‘这可奇了,来人若是暗神派来的信使,不知所为何事?‘他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得不谨慎从事。
他之所以心生疑意,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来者真是暗神派来的信使,按照定例,他应该先行见过演绎之后,才能再见自己,以示正大光明,同时也行了城与城之间的礼仪。而来人全然不顾礼仪,就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事情紧急,二是来者根本就不是暗神派来的。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来人是谁?知道自己真实身分的人只有陈平,难道说……
他没有再想下去,当下与黑明、龙人匆匆离开军营,向城里而去。
当他赶回宅第,进入大厅之时。远远望见厅中坐有一人,只看背影,今夕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名信使竟是后生无!
这的确大大出乎了今夕的意料之外。
后生无并不知道今夕整形成陈平这件事,那么他这次找上门来,所找的就不是今夕,而是陈平!
后生无此时的身分,已是富甲一方的豪商,他若要找陈平,完全可以凭这种身分登门拜访,又何必冒险化装成信使呢?
这令今夕隐隐感到不安。苦于黑明还在身边,他又不敢贸然进去相问,只得与龙人递了一个眼色。
‘黑将军,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你恐怕只能到此止步了。‘龙人伸手将黑明一把拦下。
黑明怔了一下,尚没回过神来,却听龙人又道:‘来人既是暗神的信使,他见陈爷,必是事涉机密,黑将军若在场,只怕不妥吧?‘
这个理由的确充足,黑明只能告辞而去。等到黑明去远,今夕让龙人负责把风,这才进得厅去。
后生无赶忙起身见礼,寒暄几句之后,今夕脸色一沉道:‘阁下冒充我幽暗城信使,该当何罪?‘
后生无不慌不忙道:‘纵是死罪,我也必须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尽快见到陈爷!‘
‘你急着找我,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今夕心里更是不安,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不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想带陈爷去见一个人。‘后生无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今夕的脸上。
‘谁?‘今夕道。
‘陈爷去了就自然知道。‘后生无道。
‘如果我不去呢?‘今夕冷然道。
‘他只让我转告陈爷,若是不去,你一定会后悔。‘后生无不动声色地道。
今夕沉吟片刻,淡淡一笑道:‘我当然不想日后后悔,现在就去吗?‘
后生无点了点头,就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风满楼。
风满楼—
一家酒楼的名字。坐落在演王宫的闹市街口,这里商铺民宅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极具规模。
而风满楼前临大街,后靠落花溪,景致极美,的确是一个品酒休闲的所在。
今夕以龙人与后生无为饵,引开了一些耳目之后,翻墙出了府。转过十几条街巷,确信身后无人跟踪之后,才踏入风满楼。
此时正是午后,用膳的时间已过,楼中并无几桌食客。今夕按照后生无的约定暗号坐到一张靠窗的桌前,便有人将他带到楼后的一条小船上,沿着落花溪行出里许,登上了一艘豪华画舫。
他一踏入舱内,便迎上几人恭身行礼,今夕心中大吃一惊,一一看去,竟是土行、水星、公不一、公不二等人。
今风一党竟然悉数到齐!
今夕此时心中的惊骇,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他的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紧紧压住,好沉、好沉,沉得他几乎难以承受。
出于一种默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土行指了指通往内舱的一扇门,今夕点了点头,踱步过去。
他站在这扇门前,几欲抬手,却又放下。正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却听到门里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今夕的心里好生激动,不知为什么,每当他听到这个声音时,他的心里总会流过一股淡淡的温情。
里面的人竟是幽听蓉!其实当今夕登上这艘画舫时,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之所以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来者真是幽听蓉,那么洞殿方面一定出了大事,否则她绝不会冒险来到幽魂之地边境
推门而入,今夕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熟悉而诱人的淡淡幽香,抬眼望去,只见佳人站在舷窗之前,姿态优雅,婀娜娉婷,如花般的面容略显憔悴,令今夕顿感心疼不已。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双俏目紧紧地盯在今夕的脸上,双肩微耸,显示着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今夕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终于张开了双臂。
幽听蓉迟疑了一下,终于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投入了他的怀抱。火热的娇躯因为兴奋和激动而颤抖着,让今夕更生怜惜。
今夕嗅着她淡淡的发香,爱怜地道:‘你瘦了。‘
幽听蓉只是紧紧地搂紧着他,几乎用尽了力气,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今夕又会从眼前消失一般。
今夕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柔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幽魂之地边境?莫非你已经拆掉了第二个锦囊?‘
幽听蓉点了点头,深埋在今夕的怀里,啜泣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知道你已代替陈平混入演王府呢?更不会一看到你,就扑到你的怀里。‘
今夕浑身一震,道:‘这么说来,洞殿那边果然发生了大事?‘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要拆开第二个锦囊的前提,必须是在洞殿发生了大事之后。
由于‘夜的降临‘计划必须在一种绝密的状态下进行,所以今夕不敢对任何人泄露有这个计划的存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才最终将一小部分计划写入锦囊中,希望幽听蓉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找到自己。
这也是今风一党子弟不知道这个‘陈平‘真实身分的原因。
幽听蓉缓缓地抬起头来,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道:‘是的,黑凤在回铁路堡的路途,突然失踪了。‘
‘什么?!‘今夕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仿佛呆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怎么会这样?‘
‘她替你生下儿子之后……‘幽听蓉刚刚开口,今夕一把抓住她,惊道:‘什么?!她为我生了个儿子?!‘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幽听蓉的眼睛,感到有一股热泪夺眶而出,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里是喜是忧。这种悲喜交加的心情犹如一座大山蛰伏,让他的神经绷至极限,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
幽听蓉啜泣着道:‘她自从生下孩子之后,就一心想铁路堡上看看父母。我拦她不住,就派人护送她回去,谁知走到半路上,他们就平空失踪了。经过几番打听才得知,她和孩子都被演绎的人送到了演王宫,我这才率人匆匆赶来。‘
今夕默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就没有如此乱过。无论是谁,当他刚刚尝到得子之喜,转瞬便经历失子之痛,这种打击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地狱的炼火。更何况今夕所爱的女人尚在仇人之手,这使得他突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正漫卷全身,倍感世事的残酷。
此刻的今夕,需要冷静,然而,他却无法使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正因为他是一个市井浪子,从小无父无母,所以对亲情与友情才会看得如此之重。当他听到自己竟然已有了儿子的时候,甚至感到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同时感到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职责。
‘我一定要救出她们母子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今夕心中惟一的一个念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听到幽听蓉喃喃而道:‘这都怪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演绎会如此费尽心思地来对付我们。‘
今夕将她拥入怀中,摇了摇头道:‘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们遇上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我一直算漏了一着,那就是以平蝶换出黑凤这李代桃僵之计,演绎也是知情者。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算到黑凤终有一日会因为亲情而回到铁炉堡上,事先作了布署。嘿!嘿!他实在很有耐心!‘
他近乎神经质地冷笑了两声,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幽听蓉问道,她伸出柔荑,将今夕的大手抓起,贴在自己的胸前,希望能藉此让今夕理智一些,冷静地思考问题。
今夕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心里,不仅把幽听蓉视作是自己的爱人,更是知己,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刹那间,当他的手触摸到幽听蓉心跳的搏动时,忽然间感到自己的灵台一片空明,心境若一口古井,水波不兴,不起半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