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银月一族
460:银月一族
笑愚纳闷儿了:“不然你以为该怎么样?”
妖华一脸纯真地。或者说假装一脸纯真地,说道:“我以为你打小就很**,从小就立志发展**事业,经过十多年的不去奋斗,卧薪尝胆,终于在**界有了一席之地……哪知道居然这么简单,你太让老娘失望了~~!”
笑愚懵了:“日,你以为这是名人回忆录呢。有些事儿,哪有你说的这么复杂?不过将来哥们儿真要统一了**界,也找几个枪手写一本夸张的回忆录……篇就这么写:180年,那是一个秋天,有一位伟大的孕妇在医院里折腾了半天,生下一个小混蛋,那混蛋一出生手里就拿着一张**……”
听到这话,妖华不顾淑女风范地大笑,花枝乱颤,煞是诱人。好半天,她才捶着笑愚的胸口说:“笑总,老娘刚发现,你扯淡的时候,说话真押韵~~!”
“嘿。那没办法,帅哥都是这样子的撒。”笑总得意之下来了句本地方言。
妖华突然止住了笑声,很认真地看着笑愚,语气透着严肃:“笑总,我再问你一问题,你一定得老老实实正儿八经地回答。”
笑愚被妖华这目光看得心底里毛,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道:“什么问题?”
妖华突然啊发现自己有些脸红心跳,连忙强作镇定道:笑总,你真长期潜水在各大论坛,发生在本地的所有八卦新闻都知道?”
笑愚很是二五八万道:“那是,就算我不想知道,但我认识的那群八卦党也忍不住把消息透露给我啊,那帮牲口一天不爆八卦就睡不着觉……
看到妖华大眼睛里闪烁的那一抹火热,笑愚惊讶道:“对了,你问这干嘛?”
心中升起无限的希望,妖华表现得很激动,连那对小白兔也微微颤抖起来,波动和频率都煞是诱人……连续做了次深呼吸,她问道:“笑总,你有没听说过一个号称‘偶像同志’的传奇人物?”
话音一落,妖华满是期冀地望着笑愚。
哪知道笑愚的回答实在太干净利落了,想都没想就摇头道:“没听说过。”
心里猛地一沉,妖华不甘心道:“靠,你再仔细想想啊,怎么回答的这么快?”
笑总很少见妖华这么冲动热血过,不禁纳闷儿道:“那人是谁呀?又偶像又同志的。难道是同志中的传奇人物,从背背山下来的?”
笑愚本来还想接着说如果是同志的话叫慕云帮忙打听一下,哪知道妖华忽地勃然大怒了,指着笑愚鼻子破口大骂道:“不知道就别乱猜,再乱说老娘跟你绝交……不,老娘跟你玩儿命~~!”
“哦,爱慕骚蕊。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我哪知道这家伙是你朋友还是敌人呀……看得出来。动了肝火了,不像平常那种耍流氓地发飙,心底不由更迷惑了,问:“照你这么说,这人对你很重要?”
听到这话,妖华心里一乱,不过她不是一般人,还是毅然点了点头。说:“不是很重要,是非常十分相当地重要!”
那哥们儿是谁呀,这么风骚?笑愚心里一惊,不由试探地问:“这哥们儿,难道你是梦中那个骑着白色毛驴的人?”
妖华一怔,居然有些傻乎乎地问:“你怎么知道?”
笑愚:“靠,瞧你这反应。老子就算是头猪也猜出来了啊。没看出来。小妞,你很有性格啊,这种不认识的人,你居然也有兴趣?”
妖华:“老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看到妖华这坚定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地,笑愚心头突然有点莫名其妙地失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笑愚很不顾形象地泼了一盆冷水:“不是我说你,你就没觉着这事儿太过虚无飘渺了吗?你知道那人什么模样,万一长得像赵传矮得像潘长江胖得像曾志伟……这还不算,主要是万一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你怎么办?”
妖华很坚挺:“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当然。坚挺只是她的表面。实际上,妖华心底也很没谱。但如今……傲珊不也不顾一切地愿意为那无名大英雄奉献青春么?
所以,妖华突然觉得,为了有些人。那就值了,最起码了结了一桩心愿。
笑愚沉默了,他刚刚意识到,妖华现在还处在一个飞扬的年龄,和七七那个年纪的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是很不一样地。
这一刻,笑愚很羡慕妖华。
人在一个特定的年龄做一些特定的事情,总是显得那么顺利成章,让人感叹青春的美好。就好比一个小孩子爬地上玩泥巴,大家都可以理解,还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但如果一个中年大叔也这么干,那么说他不是变态都没人相信。
接下来,笑愚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在古早以前的某一天,笑愚第一次听到傲珊的名字,再听到关于她地传说,笑愚当时就认为……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了。
这种事情其实有点扯淡。但没办法,有些东西之所以让你刻骨铭心,就因为它本身就是扯淡的。
看着有些落寞,甚至有些哀伤的妖华,笑愚在惊讶之余,有点莫名的心疼,从前那个飞扬跋扈地妖华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呢?
带着一丝不忍,笑愚准备好人做到底:“你说说,那人到底是哪一年的八卦人物,我帮你问问去,指不定有人会知道……”
妖华感激地看了笑愚一眼,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喃喃道:“大概是三年前吧,应该是年底……”
笑愚身体突地微微一震,然后一副很随意的模样道:“真不巧,那年哥们儿刚好在外地……我就说呢,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大八卦,原来发生这事儿的时候我不在啊……”
妖华被笑愚臭美的样子逗得笑了笑,心情总算好了点,随口问道:“你跑外地去干嘛,当打工仔呢?”
“嘿嘿,也就出去瞎混吧,那时候年轻。喜欢到处闯荡呗。”笑愚回答的很模糊,他脸上挂着笑容,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苦涩。
妖华‘哦’了一声,没继续问下去了。此刻她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到笑愚的反常。
其实,只要妖华静下心来想想,或者再多问几句,就不难发现一些很有趣地问题。比如说,很容易推断出,三年前的笑愚也就15岁左右,那时候的他应该在上学。为什么会跑去外地游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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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完一支烟后,笑愚摆起了老板的架子,说道:“丫头,别再想了,这种事儿随缘吧。你还是准备换制服,上班去吧……”
妖华看了看表,很是无所谓道:“才11点,午饭都没吃午再去……
笑突:“哟。你还学会消极怠工了啊!”
妖华:“嘿嘿,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笑愚很郁闷,差点就痛下决心从明天开始发愤图强做一个好表率,不过为了睡懒觉,他还是忍住了……
笑愚笑道:“给你说一笑话,你要不要听?”
和笑愚一样,妖华也不习惯太过郁闷地气氛,于是她马上点头了。
笑愚表情很严肃:“其实呢。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咱们市……一会儿听完别说我拐着弯儿骂你,哥们儿绝对没那意思。”
一听这话妖华就来了兴致,点头道:“没问题。”
笑愚发扬了讲故事的天分,声音变得很有磁性,好像他说故事,就跟赵某人讲解动物世界似的。他看着妖华,问:“你听说过堕落天堂吧?”
妖华:“知道,不就是这儿最大的**场所么。怎么,你经常去?”
笑愚没回答这问题,而是直接讲故事:“以前也就我一哥们儿,在那地方看场子……那地方经常有姑娘卖第一夜,你知道么?”
看得出来,妖华对这邪恶的话题很感兴趣,现在表情要比之前轻松多了,说:“嗯,听说过,好像我们学校也有一些妞在那儿跑场搞**……
笑愚赞赏地看了妖华一眼,面对这么上道的妞,他就无所顾忌了,问:“你知道那地方地姑娘,价格差距有多离谱么?”
妖华不耐烦地瞪着笑愚:“香蕉你个吧啦的,不能一次性说完呀。老掉姑奶奶胃口。”
笑愚:“好吧,让我一次说个够……那个地方的处*女,第一夜价格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一般来说,中学毕业的农村姑娘,才00-不等;城市里地中学文凭姑娘,大概是1500-5000;中专职高类,一般是2000-6000;大学专科姑娘,3000-10000;本科的就厉害大了,好点的一般都是上万起价……而重点大学的,那就更牛叉了,卖个几万那是小意思。最牛的就要数你们这些音乐学院影视学院舞蹈学院啊这类艺校的,经常卖出六位数的高价。还有就是外国语学院的,据说她们**吆喝一次英文,老板就加5000,这要他**叫个几百次,那还不得成百万富翁啊……”
看着大笑的妖华,笑愚很严肃地望着她:“你说,现在这社会,文凭是多么地重要!?”
妖华笑着点头:“是啊,没文化,真可怕……”
笑愚:“那是,这让咱们深刻地认识到了文化地重要性……万一我下辈子要做女人,那就得考艺校,实在不行了还可以卖贞C赚一大捅金!”
妖华:“那我预祝你下辈子长得像如花,倒贴都没人敢要你……”
笑愚:“别逼我恨你~~!”
妖华:“得了,别扯淡。我问问,你们这些男人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多钱去买第一夜?”
笑愚很是迷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咱大中华几千年来的传统吧。”
妖华:“老娘就搞不懂了,同样是女的,为什么价格差别那么多?而且,有些农村姑娘应该比什么艺校姑娘还更漂亮吧?”
笑愚马上表现得很专业:“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大款,讲究的都是精神享受。就跟《大腕》里说地那样,什么都不买最好的,只买最贵的,图的就是一面子……反正对这些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牛人来说,花个十万八万的,不就是小钱吗,毛毛雨而已……”
妖华点了点头:“嗯,有钱就该他们拽,这也没办法,反正总有女的愿意卖。”
笑愚马上纠正道:“拽算什么?现在的嫖客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在于他们有钱嫖处*女,而是他们居然清楚地记得银月所有大学前100,甚至前200的排名,还能把本市前20地大学排名倒背如流,比教育部长还要专业~~!”
听到这话,妖华笑喷了。她在想,如果是写高考命题作文的话,那么笑愚说的这个故事,从一个侧面展现了……和谐社会城市户口以及文凭的重要性。
下午,妖华心情很有点滋润,嘴里居然哼起了俺有一只小毛驴俺从来都不骑。
而笑愚此刻心情明显很憋闷,这上天给帅哥笑一万个假设,他也没料到,自己玩不是妖华对手,居然连玩剪刀石头布也会输给她!
看得出来,这一男一女都是旷古懒人,连叫外卖也要先猜拳,谁输了谁叫,并且由谁付钱……中午那一顿,妖华又一次无情地蹂躏了笑愚,2:0的比分让笑总大出血了。
想起这死妖华专点最贵的鸡腿还有怪味兔头,笑愚就恨得牙痒痒。在仰天长叹三声既生帅哥笑何生女妖华之后,笑愚悄悄地告诉自己:做男人,一定要一边流着泪一边学会坚强~~!
可事实上,在四分之一炷香之后,笑愚又无限悲伤地想起了上次吃霸王餐,他也同样败在了妖华里,难逃扮超人的惨剧……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悦耳的手机铃声,暂时冲淡了笑愚的郁闷,聪健在那头大吼道:“日,不是说好去慕云那儿有用吗,你怎么还这么磨蹭?”
笑愚:“啊?我忘了……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电话,刚打算和妖华打个招呼,结果发现妖华也在打电话。
一双手。
一双很稳定的手。
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
擎宇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满足地笑了笑――他对自己一向非常满意。
这是一双白白胖胖、从未干过粗活的手,这也是一双拥有金钱、权力、地位的手。手指上四枚龙眼大小、光彩夺目的宝石钻戒,闪耀着一丝丝的寒光。
很久以来,这双手已经很少出手了。一个人如果到了一定的地位,除了吃饭、摸女人,很少需要自己动手――只要他愿意,也许连吃饭都可以用不着自己动手。当然,另一个项目还是要自己动手的――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该办的事自然有人替他去办。这双握着生杀大权的手,杀过的人不少,结下的仇人自然也不少。
据说,有很多实力高强、杀人如麻的人都在打“血色领土”领主擎宇的主意,想要他命的人确实不少,可擎宇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愈加发福了。
湖畔镇的擎宇的驻地就是藏龙卧虎之地。据东部大陆上最权威、最保守的估计,堡里至少有十七道暗卡,十九处机关,五十六名一流的杀手,一百五十名死士。
每一道暗卡、机关,每一个杀手、死士,都会要你的命――如果你还有命的话。
擎宇确实是如日中天。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所以,一大清早,擎宇从第六房老婆的房里出来,兴犹末尽,又进了两个新买的小妾的房间,干那种事情是很费精力的,但擎宇的精神却一天好似一天。
他把两个小妾干得是婉转呻吟,yu仙yu死,一直不停的求饶,足足干了两个小时…
你说,他怎能对自己不满意?
为了奖励自己,擎宇给自己慢慢倒了一杯酒,一杯窑藏了三十年以上的“女儿红”。
这是一个早晨,整个大地都沉浸在一片浓浓的晨雾之中。就在擎宇刚把酒递到唇边的时候,一个身形矫健、一身黑衣的年青人忽然仗剑从浓雾中走了进来,仿佛空气一样,悄无声息。
――这年青人是如何进来的?他如何能从众多的死士眼前通过那重重关卡?
年青人一进来,鹰一般的眼睛就盯着万中天,声音冰冷得就象刀:“你就是擎宇?”
已经很少有人敢直呼擎宇的名字了,但擎宇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一向很沉得住气,一见这年青人运动却不由地感到一股冷气从脚下升起。
――那是一种只有感到恐惧才有的感觉。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其实不用问,谁都会想到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人就是擎宇,除了血色领土的主人,谁有资格一大清晨坐在这里享受美人醇酒?
擎宇的元素力的是霸道的一路。
他虽然天天荒唐、夜夜笙歌,实力却一直没有搁下,他的反应也不慢,只要他的手一伸到榻下的暗卡,马上就会有数百根毒针暴雨一样射向年青人所站的地方。
视野不及五尺的晨雾中,谁能躲得过飞蝗一样的毒针?
擎宇的手臂还末抬起,年青人已经跃起,声如雷鸣,大喝道:“去死吧!”这是他这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三个字,就在他刚要去摸暗卡的瞬间,年青人的剑已经象一道闪电一样刺进了他的咽喉。
好快的剑!
这就是速度,致命的速度!
――这一剑的准确、迅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
雾起,就有雾散的时候。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间阁楼的时候,雾就开始散了。
年青人早已随那散去的雾一起,消失了。
第一个发现万中天尸体的,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老妈子。随后,她在书已上又发现了一张浅筹,上面还压着一幅银月图。她马上想到了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
她不禁脱口而呼:“银月一族!”
东部大陆——暴风城
此刻,在暴风城的官道上,正有一骑扬鞭疾驰。马已经累得叶白沫了,马上骑士依然在不停抽鞭,全然不顾。
马上骑士三十开外,显得沉着精练,背上那把斜靠的鬼头大砍刀,就是他的标志,提起狂风刀徐石的名字,方园百里之内。几孚是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找到致远,否则,你就躺着回来见我。”
这是徐石的老大胡老板给他下的命令,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背出来。如果没有找到小秋,那已不单单是徐石能不能躺着回去的问题。
――这关系到暴风城一百零八家赌场、十三家ji院能不能开下去的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徐石一点也不敢怠慢。
千里马也有休息的时候。尽管这是一匹百里挑一的蒙古快马,此刻也累得热汗淋淋、疲惫不堪。前面官道旁,一个山坳下面正有一个酒肆,一块斗大的“酒”字招牌已被岁月吹打得支离破碎。
徐石翻身下马,走进去,才发现酒肆很简单,不过一桌一几,外加几条长登而已。
唯一的一张桌旁,已坐了一个年青人。
徐石一见这年青人,脸色马上一肃,正想开口,见年青人轻轻摇摇头,也就把话吞了回去。
这个年青人显得非常特别。
脸色苍白瘦削、目光冷漠敏锐,薄薄的嘴唇,修长的身材,一双手象女人一样纤细。衣服裁剪得很合体,衣料、手工都是一流的。表情非常自信,气质高贵不凡,一看就是那种生活优越、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年青人不仅穿得讲究,吃得也很秀气。一个冷馒头,也要一边撕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每吃一口,还要用一块洁白的手绢在嘴角抹一下。
徐石一见这年青人,竟不敢下座,肃立在一侧。
就在这时,远处的官道上扬起一阵灰尘,两骑疾驰而来。
来到近前,马上两人滚鞍下马,均是一色黄衣短靠。两人不仅下马的动作整齐划一,连模样也仿佛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两人大刺刺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