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3:都会好起来
783:都会好起来
在受到今夕的调侃后,佣兵头子有些难堪的缩起肩膀。wwww.TTZW365。COM书友整~理提~供他用力的咳嗽几声,以驱散尴尬的气氛。今夕颇感兴趣的望着贾拉索,觉得听到了新鲜的话题。佣兵头子则保持着严肃,非常郑重的说道:“请问,您愿意帮助我们,成为沟通面世界的桥梁吗?虽然我为此努力的很久,可惜收效甚微。”
“你做了什么?”
“花费巨大的代价,在面建立起几个据点。而且都不是永久的,并不得不用暴力来维持其存在。”
“……目的呢?你惟利是图,怎么会做慈善事业?”
既然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今夕便认真了起来。于是贾拉索摊开手,诚挚的说道:“在出生时,不管是人类还是黑暗精灵,都拥有同样的可能性。如果没有人强迫,他们的未来将毫无差别。善与恶并非事先就被注定,这点我深信不疑。比如我的朋友扎克.梵高……算了,不提他。假如你去北,就会了解到一些有关于黑暗精灵游侠,崔斯特.杜垩登的传说。以罗丝的标准来评判,他绝对是异常的存在。但他是黑暗精灵,也是一个属于所有黑暗精灵的可能性。”
今夕默默听完佣兵头子的话,对贾拉索的长篇大论不置可否。他只是转过头去,把目光掠过三个伊翠丝的牧师,停在了菲里的脸上。在佣兵头子和黛西的视线焦点上,今夕神经质的抽*动了几下手指。他凝视由于受伤而显露出病态容貌的爱人片刻,然后在吐气的同时说道:“坦白的讲,我本来打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灭绝掉黑暗精灵。但现在回想起来,这种念头不仅狂妄,而且也太过的片面。贾拉索先生,你不是好人,可也不能是算坏人。我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黑暗精灵还有多少。……更何况,菲里同样是黑暗精灵。我曾经为她否定了一整个种族,却忘记了她身上流着与你无异的血。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许诺什么。因为菲里是自己走出去的,你们应该也可以做到。”
“嗯……这种中立的看法,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善意了。”
对于今夕的回答,佣兵头子多少有点失望。他有些丧气的收起腿,转换成端正的坐姿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您,术士阁下,毕竟谁都得为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我相信黑暗精灵们会慢慢改变,直到再度被允许行走在大上。虽然精灵之神卡瑞隆未必会重新接纳我们,但我们能用自己的腿来行走。或许道路的开拓异常艰难,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吧。”
今夕随口敷衍了一句,以淡化被贾拉索引发惊讶情绪。接着他仔细考虑了一会。忽然又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今夕踌躇的搓着手,暗中祈祷自己的猜测与事实无缘。然后他先咽了口唾沫,才以十分审慎的态度说道:“那个……难道你打算让黑暗精灵全部变得像精灵那样?”
“黑暗精灵是被卡瑞隆施以了诅咒的精灵,这两个种族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分别。”
听到今夕的问题后,已经准备告辞的佣兵头子放松了肌肉。他从站起到一半的姿势跌坐回去,并在剑鞘撞击石块的响声继续中说道:
“虽然我愿望称得上是野心,巨大到任何一个单独的黑暗精灵都无法用手握住。可是我也明白,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所以我们无法再回到当初,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而且我得承认,以惟利是图眼光来看。精灵式的和谐实在跟我格格不入。相对而言,人类社会应该更适合我们生存。假如要形象的说明。大概可以概括成我希望黑暗精灵能够人类化。不管怎么衡量,在野心勃勃和对权势的渴望方面。人类与黑暗精灵最为接近。或许我们最终会回归树林,但一个漫长的缓和过程是必要的。这大概可以比喻成把烈酒倒入水中吧?渐渐的稀释才不会引发太过强烈的反弹。总之需要做事情有很多,而磨难是现在就可以预见的。”
“那就好。”
致远那边,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家里的东西做实验,这电子音只能测定出东西的成分和半衰期,也就是通俗说的形成时间。
经过反复的测试以后,致远大概知道了这项能力的用处和适用范围。
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台人形物质探测仪,还是简化版的,功能不多,能探测的东西也不多,测定的范围被定在距离自己身体一尺以内的地方,超过一尺距离就会头晕,只要在一尺范围以内,随便他怎么玩都不怎么费力。
不过,这是在介质是空气的情况下,若是隔着其他的物体来测试的话,距离会被缩短到半尺到一尺不等,越是密度大的东西,越是耗费精神和体力。
隔着一堵墙,她可以测试到对面东西的成分和形成年限,若是把二四墙改成三六墙,她就只有立马晕倒的命了。
测定的物体只能是物质,也就是说是死物,
而探测物质内部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必须将精神力集中在某个位置才能测试出来,不过这东西貌似没有检测具体成分的功能,只能大概的检测出物质是什么,再细下去的化学成分就测不出来了。
测不出来也无所谓,致远又不是学物理化学的,很多东西的学名还搞不懂呢。
除了能力范围太狭窄的缺点以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每次只能测试一个点,也就是说,她若是想知道物质内部的构造的话,必须从表面上将物体划分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然后再确定测试点,来做抽样测试。
要是能把这能力的范围弄的大一点儿就好了,然后再把这个抽样测试的点扩大成面,这样她就能更轻松,她兴许可以去帮祖国探测油田气田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真要给人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拖去解剖?
想起这一辙致远浑身一个冷颤,不能说谁也不能说
她的梦想和未来可绝不是在实验室里当小白鼠
打底了主意,致远又开始新鲜的试验起自己这项能力来。
这能力看起来有些鸡肋,致远却是并不气馁,总能找到合适的用处的,既然是她的子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致远相信一定不是她所发现的这么鸡肋。
她试了试家里父亲留下来的那个大花瓶,这个花瓶还有些来历,父亲生病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只剩下一个花瓶,当时并非不想卖,而是出价的人只肯给几百块,母亲就说还不如给她留个想念。
一米高左右的花瓶,就这么留了下来,致远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应该是件清朝末期的摆设,品质很常见,釉色也不好,同期比这个好的东西多了去,的确不怎么值钱。
这是在饥荒那一年父亲用五块钱买回来的,放这个时代也不过就几千块的样子,兴许再保存上几百年留给自家子孙的时候就能值钱了。那瓶子如今被致远放在房间的角落里,插着几根假孔雀羽,偶尔放一下大的图纸卷,还蛮顺手。
将手放上去,亲切的电子音传来,“成分测定,瓷器,半衰期测定,一百三十年。”
高原的日照很强,只要不在太阳下就不会太热,风吹过的时候带来了清凉,还带走了水分,很干燥的感觉。
这对于适应了在蓉城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痛并快乐着,快乐来自清新而凉爽的空气,痛苦则是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觉得快开裂了。
云南这个地方空气上下对流强烈,飞机在这个高度飞行是最危险的,本来不该修建那么多机场,可是这种地貌又造成了修机场比修公路划算的多的局面。
从飞机上下来的两个女人腿都有些发软,这飞机坐来跟云霄飞车一样的感觉,太刺激了,下飞机的时候扶着扶手才没丢脸的跌坐在地上。
机场有邓元畅公司派来的车等候,三人上了车,经过两个小时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行驶,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酒店。
都市中占据了一大片的花园,闹中取静的环境,高高矗立的地标性建筑,连门童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西服。
这做派,只让付小药额头隐隐作疼。
致远不太喜欢跟文雯一起去见邓元畅,当灯泡的感觉不好,消费层次也不太一样,还记得当年文雯和邓元畅刚确定关系,那时候她还是个大学生,没见过世面,偶尔幻想一下白马王子从天而降。
邓元畅请她们吃饭,吃的是西餐,法国西餐厅,餐牌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桌上从大到小排列的叉子刀子该怎么用也不知道。
耳中听见的是叽里呱啦的法语,隔壁还有个装逼失败的家伙点了一桌子的汤,周围的人虽然没有嘲笑,那脸上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付小药当时连手脚该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了,只能告诉服务员跟文雯的一样,然后看文雯怎么吃自己就怎么吃。
认识了邓元畅,付小药心中那一点儿的灰姑娘梦想彻底破灭,多才多艺英俊帅气还多金的男人,那也得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两种不同的生活观硬要拼凑道一起,完全的鸡同鸭讲么。
“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们去看赌石。”邓元畅从副驾驶位上转过头来朝文雯笑了笑,又朝致远点了点头。
赌石?她没听说过,但凡沾个赌字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致远满腹的疑问,却是没有问出来,实际上,她是在飞机上才从两人的聊天中得知邓元畅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在文雯的男朋友面前,她一向话少。
冲着邓元畅点点头,致远被文雯拉下车,文雯显得很开心,冲着邓元畅挥挥手,“你忙去吧,我跟我姐等你吃晚饭哦”
邓元畅笑着在车上摆摆手,车开了出去,酒店的门童已经帮她们从后备箱里取出了行李,想是认识那辆车的车牌号,门童文小姐叫的很亲切,文雯盯着汽车尾气半晌才抱怨道,“都不送我上楼。”
“傲娇了你刚才谁在车上说不要人送的?”致远笑,为免文雯跟她讲一大堆的邓元畅,忙不迭的又抛出下一个话题,“他说赌石,那是什么?”
文雯也没听过,耸肩,摇了摇头,旁边的门童见状将话接过去,“说起来,赌石文化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自古以来玉石在中国就有很高的地位,偏偏贵重的东西总是得来不易,这玉石藏在石头中间,外表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现在的技术也没有办法检测出玉石矿里开采出来的矿石中到底有没有玉石来。”
“所以,玉石矿被开发出来以后,就有许多的人来买石头,通过石头表面的一些品相来判断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玉石,若是有,一夜暴富不是梦,若是没有,因此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渐渐的,就形成了这云缅地区独有的赌石文化。”
“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这句话绝不夸张,邓先生说要带两位小姐去看,那么晚上两位小姐就可以身临其境了。”
门童介绍的很浅显易懂,致远陷入了沉思,至今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检测出来么?
文雯挑眉问道,“既然那么赚钱,那矿主为什么不自己把石头打开?”
门童笑笑,对漂亮小姐的问题再简单都会答的详细,“玉石矿里的玉石,可谓是万里挑一,就算是高产的玉石矿,也要十里挑一,还有品相好坏之分。运气好,自己解石自然可以一本万利,要是运气不好,一直解出那种品质不佳的玉石,甚至解不出玉石来,那矿主不是要亏死了?实际上,历史上这样的矿主太多了。”
文雯闻言啊了一声,“十赌九输,这些人还前仆后继的。”
门童道,“自然是要前仆后继的,珠宝界还有一句话,赌石如赌命,虽然每年都有不少人在这里倾家荡产,每年也制造了不少一夜暴富的神话。输了的人会被遗忘,人们只记得赢家,自然觉得这条路赚钱比抢银行容易。”
门童的玩笑文雯没听进去,皱着眉头不悦的嘀咕,“他竟然来赌石”显然对邓元畅参加这样的事情不悦。
门童呵呵笑了起来,“以前是邓先生的父亲来,这两年就是邓先生来了,偶尔也出手赌一把,大多数时候还是替家里买解开的玉石,没有翡翠原石,邓氏的珠宝行可就要断货了。”
“你是?”这话就不是一个门童能说出来的了,文雯瞪大眼睛问道。
“孙晓伟,这间酒店的经理,很荣幸为两位小姐服务。”孙晓伟躬了躬身,绅士的行礼。
“呃……”付小药愣住,一身黑西装,她还以为是门童呢,在车上也没注意到孙晓伟其实跟邓元畅打过招呼。
“我就说你怎么穿boss。”文雯笑嘻嘻的道。
孙晓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文雯这话什么意思,邓元畅跟他有些私交,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帮忙照料女朋友及其女友,结果被人当成了门童,他就长得一张门童脸么?哭笑不得的道,“迎来送往的,自然要打扮体面点儿。”
致远笑着帮他解围,“孙经理,不知道哪里有赌石的详细资料呢?我想看看。”
她对赌石有些感兴趣了,根据她的测验,石头跟玉完全可以分辨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
那天在金店里射灯下玉石晶莹剔透的感觉如今还清晰明了,入手的冰凉滑润更是让人念念不忘,何况还经常听人说,人养玉,玉养人,兴许她多戴戴玉器,比不上文雯漂亮,至少能让皮肤更好一些。
要她有钱了,何必再看人的脸色?那天那个男人高高在上的态度,想想就不爽,谁比谁高贵了不成?
“致远若是对玉石有兴趣的话,我那儿倒是有两本书,不过,看了书也只是入门而已,实际上还有许多的说道,每个人喜欢的方法不一样,有人喜看莽带,有人则喜看松花。不过,经验也未必准确,即便是一辈子玩石头的老前辈也没人敢说会次次都赌涨,不过机会比别人大些罢了。”
致远倒是长见识了,问道,“什么叫莽带?什么又是松花?”
孙晓伟道,“莽带即在石头上出现的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细沙形成的粗细条装,通俗的说法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烫出现的一种新的花纹,成条,带子形状。翡翠原石的表皮隐约可见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团块,斑块,条带状物,称‘松花’,它是原来翡翠原料上的绿风化后渐渐失色留下的痕迹。”
孙晓伟说完停了下来,竟然已经走到前台了,让前台替两人办理入住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