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朱老(1 / 2)

 794:朱老

794:朱老

“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还好老头子还有点手段。硬是将你接住,不然你恐怕还真的会死。”老者有些开心的说道。

“其实死不死又有什么呢?现在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个地方,我本已决心一死,现在却又生死未卜。”今夕有些颓然地说道。

“小子,老头子告诉你,任何时候要乐观,懂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小子,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加害于你,带给你这么多的伤害。又是为了什么要加害于你吗?”这个老者微微笑着说道。

“想,当然想,想到发疯,这种**根深到骨髓里,种植在心里,随着血液的迸发,无时无刻都流转在全身。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今夕不甘心地说道。

长久的冰冷,长期的孤单,仿佛磨平了今夕的棱角,看着今夕有些颓然的脸,这个老者开口说道。

“小子,老头子送你一物,你可敢要?”

老者的话语虽然没有起伏,平平淡淡,但是每字每句都像是一道惊雷在今夕的心头炸开。

看见今夕没有说话,老者继续地说道:“千年修道,不如一朝成魔,随心所欲,天高海阔。藏头夹尾,可是男儿?有仇不报?可是男儿?纵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好男儿,虽不说志在四方,但也应豪情万丈,纵不使顶天立地,却也该无愧于心”

今夕心里已经掀起了惊天的巨*,如同重获新生一般,随着岁月磨平的豪情好似重新生根,发芽,长出参天巨木。

往日的傲气仿似如同落叶归根一样,渐渐生长在他枯槁的面庞上,一时竟然有些意气风发。

“有何不敢”今夕不再沉默,仿佛是嘶吼般,冲破那道枷锁,释放出了体内那只困兽。

“好小子,好小子,老子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老者哈哈大笑着说道。

“敢问老先生,送我何物?”今夕也是有些焦急地问道。

“如同再造。”老者微笑着说道。

“那是何物?”今夕一鞠躬,说道。

“自由”这个老者大笑着说道。

看着今夕只是转过头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老者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微笑着缓缓开口说道:“老夫习武一生,只要你应我一事,老头子就是拼了这把老命,都让你有机会重见朝阳重获自由”

“那就劳烦老先生了。”今夕当即也是不再犹豫,抱拳说道。

“不急不急,你现在身子骨很弱,我怕你承受不住,再说,老头子也需要准备一下。”老者开心地说道。

“那就劳烦老先生了,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今夕有些激动地看着这个老者,突然他才发现,这个老者手上,脚上,都有一根巨大锁链拉住身体,这个老先生竟然还能救下自己,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老头子和你一样,是个阶下囚,老子叫做朱夜。”这个老者微微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竟然是那那么的轻松。朱夜这里,定时会有人送来食物,有时竟然还有美酒相陪。

今夕感觉自己以前空荡荡的身体仿佛又重新多出了活力,像枯枝焕发出了新芽。

谜团像是穿石的滴水,每一天,都想要穿透他的内心,让他去探究朱夜的秘密。不过,今夕并没有去打听,他在等,等朱夜告诉他真相的一天。

时间就是这样,像是画上的沙,风一吹,消散在空中。今夕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个他落下的缝隙,缝隙不窄,如同情人的唇,不知道里面是留着幸福的形状,又或者是锁着地狱的钥匙。今夕闭上眼睛,仿佛还是能感受到里面腐烂的气味。

又想起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的伊人,现在过的怎样。

许久未见,是否还如同当初那般美艳,是否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牵挂自己。

等到自己重见阳光,会不会在偶然的某个转角,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想到这里,今夕嘴角忽然扬起一种微笑。

朱夜就这样定睛看着今夕,看到今夕缓缓上扬的嘴角,摆了摆头,开口说道:“小子,过几天就可以开始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到时候就麻烦前辈了。”今夕赶紧起身鞠躬说道。

这些日子,今夕知道他即将进行一个叫做引魔入心的仪式,欲入魔道,必先生魔心,所谓魔由心生,心不入魔道,终不得成。

他也知道了,所谓的魔道只是一种另类的修行方法而已,与大陆上其他的修行门派有着完全不同的思路。

由心入,进而至肤体。与其他修行方法大相径庭。

过了不知道多久,今夕仿佛看见一个浑身裹着罗布的女子,妙曼的身影,纤纤细步。如同彩蝶,翩翩起舞。这不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婉鸢吗。

疾步向前,抱住佳人,心里仿佛有千万般滋味,在这一刻,竟然如同白水。又仿佛其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无语凝咽。

“小子,快起来,时候差不多了。”突然,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在陈耀耳边响起

缓缓张开眼睛,今夕看见一张苍老的面颊,正注视着自己,仿佛像是孩童看见心爱的玩具,那般仔细。

“前辈,小生睡过了。”今夕赶忙起来说道。

“别老前辈前辈的叫,我听了不舒服,觉得虚伪,叫我朱老就好了。”朱夜有些不满地撇撇嘴说道。

“朱前,噢不,朱老,时候差不多了吗?”今夕刚说话看见朱夜有些不开心的脸,赶紧改口说道。

“嗯,差不多了。做了个好梦吧?”朱夜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嗯,相当美的一个梦。”今夕想起梦里的佳人,微笑着说道。

“小子,擦掉你脸上的东西,跟我来吧。”朱夜走在今夕前方,突然转头说道。

今夕摸到自己的脸庞,竟然有一道泪痕蜿蜒其上,嘴唇一动,竟然还有一丝的苦涩,相思的苦涩。今夕自嘲地一笑,跟着朱夜往前方走去。

走到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朱夜这才缓缓转过头来,说道:“你可要想好了,成魔之后,可能要面对无尽的追杀,可能要面临无数的危险,你可敢?”

看着一脸郑重的朱夜,今夕一鞠躬,开口说道:“那朱老,您怕吗?”

朱夜一愣,转而哈哈,继而笑到地上打滚,仿佛就是真的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许久,才缓缓直立了身形,收敛起笑意,说道:“我朱夜穷其一生就没怕过,到最后的关头,竟然又遇上这么有趣的后辈。不枉老子来世上走一趟啊,当真有趣,罗虚你始终不及我啊,不及我啊”

仿佛是困兽的嘶吼一般,整个山洞都在颤抖着,仿佛是一个小孩看到一个巨人那般无助地颤抖。今夕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旁边,但是从朱夜的口中可以知道,这个罗虚跟朱老只见肯定有过什么。

像是气球散掉最后一丝气体一般,朱老也是渐渐平静下来,转身对陈耀说道:“准备好了吗?”

“嗯。”仿佛是回应朱夜一般,今夕如同巨石坠落地点了一下头。

突然,从兜里摸出一个瓶罐,用力一捏,瓶罐中所存之物,便如同箭矢一般,射入今夕的胸口。

“啊”今夕传来痛苦的呻吟。渐渐今夕发现,自己心口竟然有鲜血从中流出。

“小子,闭眼,意念守一,不要说话。”朱夜一把按住陈耀的天灵盖一边说道。

朱夜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陈耀,略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罗虚,你把我囚禁此地,想要老子身上的成魔决,没想到吧,根本没有什么成魔决,成魔,只需一念之间而已,小子,你要顶住啊。老子花了这么久凝出的心血,别浪费了。”

今夕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血管全部都要崩裂了一般,仿佛是要喷发的火山,阵阵剧痛如同浪潮一般传来,几次疼痛,几乎要让自己失去知觉。

就在疼痛之后,今夕仿佛看到了佳人盈盈细步,罗袖轻舞,在自己身边盘旋。强烈的思念如同喷发了一般,“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婉鸢,我好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转过身来见我一面?”有个声音从今夕的心里咆哮着,不甘地怒号着。

“那么为何你又不走进她,明明这么短的距离,你就可以与她在一起了啊?又为何不敢呢?”这时,又有另外的声音,在陈耀心地咆哮道。

今夕胸口的鲜血还是不断的流淌,仿佛是无止尽一般,朱夜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

“没想到这小鬼竟然不是以恨入魔,竟然以情入魔,小子,你要顶住啊。没人能帮你。”朱夜焦急地在心里说道。

“走上去?我能得到她吗?可是她都不曾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今夕有些痴痴地说道。

“光想不做?是何男儿?枉你自命气度不凡,如今看来,不也是庸人一个,与世俗中人又有何分别,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直到失去时,方知悔恨,对也不对?”这个声音近乎咆哮地说道。

“可,”今夕刚欲说话,便被打断了。

“现时青丝,终会白首,可敢老时空悲否?”

这个声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今夕所有的杂念,缓缓走上前,颤抖着双手,抱着那副梦转千百回的身体,轻声道:“我回来了。”

朱夜越来越焦急,地上的血液越来越多,如同残阳照射过的云彩。

“这小子,还没选吗?”朱夜叹息着看着地上的血液,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鲜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流动着,渐渐地出现了一些轨迹。

朱夜现在也是屏住了呼吸,这些血液的轨迹代表着陈耀最后是否成功了。

血液在地上行走,像是爬行的蚂蚁,那样缓慢却又孜孜不倦,渐渐地爬出了一个形状。

赫然,地上一个鲜红的“魔“字,生生地印在那里。

朱夜脸上露出一种类似欣慰的笑容,缓缓放开压在今夕天灵盖上的手掌。

地上的血液仿佛找到中心一般,疯狂地涌了过去,今夕的额头上渐渐由一片殷红转化为了一个小拇指大血红印记。

随着今夕呼吸恢复平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时有一种细微的沙沙声,如同细沙在磨损着岩石一般。

今夕缓缓地睁开双眼,眼里一片迷离,随着眼帘的渐渐拉升,一丝清明仿若归家的游子,回到今夕的眼睛里,猛然间,在今夕的两眉之间,赫然张开一道血红的眼睛,伴着陈耀,发出夺目的红光

“我成功了?”今夕不确定的问道。

“嗯,你成功了。”朱夜现在含着泪花说道,朱夜看到现在的陈耀,仿佛想起若干年前的自己,自己的梦想,终于有人继承了

“小子,还记得我说过要让你重见光明吗?”朱夜微笑着说道。

“嗯。”今夕感激地说道,闪烁着妖艳的红光的第三目,竟然愈发妖艳。

“没事的时候就把你那魔之目给我闭起来,不然会很麻烦,对了,这个给你。”朱夜从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扔出了一个袋子。

“这是?”今夕知道朱夜身上肯定藏有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会从那么隐蔽的地方扔出来,有些不适应。

“这是一些基本的魔功,好好修炼。不要辜负老头子的一番苦心啊。”朱夜看着今夕那尴尬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朱夜也是渐渐给今夕讲述了这个大陆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大陆上习武之人,分为武士,武师,武痴,武狂,武宗,武圣,六个级别。

而今夕在习得一些基本的魔功之后,便也是晋级武士初阶。

每个等级之间又分初阶,中阶,后阶,巅峰。而朱夜当年竟然是武宗巅峰的强者。

而他们所修炼的魔功,则有另外的境界划分。

初窥魔境,魔由心生,魔之初显,群魔乱舞,魔极降临,五个阶段。

只不过朱夜说过,魔之道,深厚悠久,应该不止这几个阶段。因为朱夜当初已经达到群魔乱舞的阶段,更是触摸到了魔极降临的边缘,仍也是无法突破至武圣,所以,朱夜断定,魔之道,并不可能止于此步。

今夕现在,只能说是初窥魔境的阶段,这些距离,还很遥远。

“对了,朱老,您不一起出去吗?”今夕有些迷惑地说道。

现在凭今夕对于朱夜的了解,以朱夜现在的实力,又岂能是几根铁链能限制其行动的。

“我?我出不去啊。”朱夜颓然地摇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呢?以您这么强的实力,别说这几根铁链,就算是再多一点,也是无用啊。难道铁链上另有玄机?”今夕迷惑地说罢,更加仔细地看着铁链说道。

朱夜笑的很凄惨,那般笑容仿佛是回想起最不堪的往事。随后,朱夜缓缓开口说道:“铁链拴住的不是我人,而是我的心啊,当年,我以痴念入魔,凭借对武道的痴迷,更达到了武宗巅峰,挑战当时九鼎城城主,罗家族长,罗虚”

今夕并没有坐下,反而是站直了身子,用心地听。

“罗虚啊,罗虚,倒也真的算的上一个君子。当初与老子大战三天,终不分胜负。定下赌约,谁人弟子更加优秀,老子更是定下赌约,输的人更要见其胜者退避三分,终生不悔”朱夜脸上似乎显出一种追忆的神色,脸上竟然显出一丝丝的狂意。

“那前辈是输了?”今夕暗自惊讶地说道。

“是,我输了,但是我输的不甘心啊是输给罗虚其弟,罗空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我平生前所未见,更是派其子弟亲信潜伏送至与我,终惨败于罗虚弟子。老子更惨遭其毒手,因其誓言,终生与此。此子更是觊觎我传出的所谓成魔决,望的大成。”朱夜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丝的恨意。

“这种赌约不算数,这是小人暗中作祟,朱老并不用放在心上。”今夕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罗空此人之狠辣若至此,则算不上前所未见,此人更是觊觎族长之位颇久,更是对罗虚下其毒手,罗虚大伤,更是被其软禁,最后被迫让位。小子,你出去之后,记得一定要出九鼎城。千万不能在罗家逗留,更别被罗家人抓住。”朱夜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陈耀。

“是,小子谨记朱老教诲。”今夕很肯定的说道。

“小子,老子当初爱徒心切,把大半生的积蓄赠予那畜生了,所剩无几,这些你都拿去吧。这里面有一保命丹,在真正不可逆转的绝境才可使用,切记。”朱夜微笑着拿出一个口袋说道。

“朱老之恩,如同再造,朱老教育小子,做人应该无愧于心,何故纠结与如此小节不如与小子一起出去“今夕脸上有一丝狂傲地说道。

“正是这句无愧于心,我才会遵守这样的约定,小子,以后你就会慢慢懂了。”朱夜看着今夕道。

“好了,好了,准备一下,马上那个送饭的要来了,待我杀了他,你换上他的衣服,逃出去。”朱老微笑着说道。

“嗯。”今夕一鞠躬说道。

那个送饭的伙计刚打开门,便感觉到一阵寒意涌动,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便失去了知觉。看到自己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随即**出花朵一般的血雾。

“真好看。”这是这个伙计最后想到的词语,

今夕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并把尸体仍在了朱老这里,对着朱老一鞠躬,便飞快地赶了出去。

回到城里已是周日下午。

沈培送致远到公寓楼下,依依不舍地吻她的脸颊。

致远一边躲闪一边笑,心不在焉下了车,满心惦记着快快跳进浴缸,好好洗涮一番。

电脑里还有下周的工作计划等着她完成。

她裹着头发走出浴室,倒了杯咖啡,又摸出一支烟点上,这才走到书桌前。

镜子里偶尔瞄一眼,致远知道这个形象风尘气过重,活脱脱就是一妈妈桑。

她叹口气,留恋地再深吸一口,然后掐灭了香烟。公司里三十多岁的前辈经常抱怨,说女人三十一大关口,过了那个岁数,所有身体指标都会一路下滑。

算一算自己的日子,离那一关也只剩下三百八十多天了。致远不能不心惊。

危害皮肤和健康的事,还是能少做则少做。

她喝口咖啡,打开Outlook的日历页面。

这已是多年的习惯,其实周五加加班也能做完,但她情愿周日下午一个人静静呆着,以便提前进入工作状态。

电脑上QQ的图标一直在闪。文晓慧正在线上找她。

致远问:“什么事?”

文晓慧说:“听说你升职,什么时候请老娘吃燕翅鲍?”

致远回:“升什么职?没劲。”

文晓慧那头先抛出个诚惶诚恐的小图案,然后说:“矫情。”

致远解释:“不是矫情,你想想,一个位置两人争,乌眼鸡一样,赢了姿态也难看。”

“你的能力和业绩在那儿摆着,先TM一脚踩死他,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真狠。”

“当然,无毒不丈夫。”

致远郁闷:“我是女的,这辈子不可能是丈夫。”

文晓慧:“那你就做一次小人。”

致远敲上一个头晕目眩的小人头。

“你别傻啊,该上就上,这世道资源有限,机会难得。”

文晓慧一向快言快语,极其讨厌办公室里虚与委蛇那一套,致远明白跟她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于是转了话题。

致远问:“一个男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三十四岁依然未婚,什么意思?”

“他是Gay?”

“不可能,他对我的身体有反应。”

文晓慧立刻送过来一个瞪大眼睛的小人头,然后是一只笑得满地乱滚的胖企鹅。

致远发觉说错话,急忙解释:“我是说,我穿了件低胸衣服,他的眼睛老往那儿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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