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深夜,塔罗镇。
昏暗的街道上,只有几个人影在月光下晃动着,那是卡托带领的巡逻小队。每一个小队成员都穿着沉重的铠甲,背后是一根坚铁长矛,腰挎大刀,双手则紧紧地扣着一把金钢劲弩,劲弩上的破甲箭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似乎随时准备呼啸而出。
卡托正领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灵敏的耳朵不时一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保证做到不无遗漏。
这时,街上昏暗的一角忽然一亮,路旁一扇紧锁的窗户被撑开了一条小缝,明亮的烛光顿时泄了出来。
“哇,是卡托老师他们!”一个小孩的低呼声从狭窄的缝隙里传进了卡托耳里。卡托紧绷的神经不由一松,摇了摇头,放低手中的劲弩,身影一闪,就到了那扇被小孩偷偷撑开的窗户面前。
“小江子,怎么不听大人的话,不是说了一到晚上就要牢牢地锁住家门吗!”卡托严厉的大嗓门在寂静的黑夜里异常刺耳。其余的队员也被这段小插曲引开了注意力,暂时松懈了下来,扯了扯严严实实的领口,一股热气顿时透了出来,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而小江子擅自把窗户撑开,心情本就紧张,被卡托的大嗓门一吓,更是差点哭了出来:“卡托老师,我,我只是想透透气,我再也不敢了……”
卡托一愣,伸手把撑开的窗户轻轻地合上了,一道柔和的声音同时响在小江子耳旁:“小江子,老师一定会很快让你们出来的。”
“走,继续巡逻!”卡托低沉的声音传来。
听到队长的命令,队员们腰板一直,肃杀之气再次回到了身上,跟着卡托小心地往前走去。
“啪、啪”,皮靴踩在地上的轻微脚步声忽然一顿,走在队伍前面的卡托突兀地举起右手示意队员们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侧耳仔细地听着什么。
队员们立刻紧张起来,扣着金钢劲弩的双手由于用力过猛,显得异常青白。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卡托特意压低了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言,队员们也凝神倾听起来。
这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哞叫传进了一个队员的耳里。
卡托的脸色同时一变:“在那边!”身影一闪,速度极快,眨眼就跑出了十几米。而队员们也赶紧迈开了大步向卡托的方向追去
这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一道淡淡的黑影正在连绵起伏的屋顶上无声无息地高速移动着,速度奇快,就像是黑夜里的幽灵一般。
然而,此刻黑影的背上却有一团与它极不相衬的巨大突起,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那竟是一头大黄牛,而那好几百斤的大黄牛在黑影眼里似乎轻若无物,根本没对它造成任何影响,依然灵活至极地不停跃动着。
“咻!“
黑暗中,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支泛着寒光的破甲箭犹如一道迅疾的闪电,瞬间就飞到了黑影的面门前,带起的劲风甚至刮得黑影脸上生疼。
一对暗红色的光芒攸地在夜间亮起,那是黑影的眼睛!
在这危急时刻,黑影的速度不合常理地急剧下降,闪身跳下了屋顶,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支来势汹汹的破甲箭。可是,虽然它自己躲过了破甲箭的偷袭,可背上的黄牛却被破甲箭一箭射中,硕大的身躯轰然炸开洒下了一片腥臭的血雨,。
“吼――!”
一声狂暴的怒吼从伏在地上的黑影身上向四周扩散而出,一对幽冷的血色双瞳立刻锁定了屋顶上的一个高大人影。
在黑影的注视下,一道火光从高大人影手上极快地窜上了半空,在夜幕下爆开形成了一个陡大的笑脸,一眼瞅去,就像是卡托的傻笑。
“吼――!”
猛然又是一声怒吼,似乎是被高大人影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黑影瞬间窜了起来,带着幻影直接向那高大人影扑去。
“给我下去!”卡托粗犷的嗓门霍然响起,高大人影手一挥――
“咻!”“咻!”“咻!”……
七八支破甲箭从卡托身后带着摄人心神的呼啸声,划破夜空扎扎实实地轰在黑影身上,庞大的冲击力瞬间把黑影砸进了地面。
“这应该不是异性吧?”见倒在地上的黑影毫无动静,卡托不禁愕然。
虽说这次的异形实力不强,可也不可能弱得这么离谱,连只能杀伤三阶体能者的破甲箭都不能接下来,即使是卡托的粗神经也不会轻易相信。
“小心一点!”
卡托紧紧地扣着金钢劲弩,带着小队成员跳下了屋顶,金钢劲弩上的破甲箭牢牢地锁定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影。
“放!”
卡托一声令下,十支破甲箭极其精准地打在黑影身上,甚至有几根还刺入了黑影体内,仅剩半截余尾在月光下晃动。
“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卡托,没事吧!”仅仅与卡托隔着几条大街巡逻的西塔看到信号首先赶了过来。
卡托死死地盯着倒地不起的黑影,头也没回:“那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异形?”
西塔站在卡托身旁,紧锁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黑影,不确定道:“这东西……是异形?”
“啪!”
一把燃烧着的火束被治卫军战士扔了过去,黑影的模样顿时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一只半人高的猴子,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毫无声息,身上的银色皮毛早已染上了斑斑血迹。在它看似瘦弱的身上还插着几根破甲箭,其中一根破甲箭深深地刺入了它的心口位置,让人不由怀疑它的心脏是否已被洞穿。
这只看似普通的猴子,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它手上足有五公分长的锋利爪刃。令人心悸的是,那爪刃居然呈黑红色,仿佛是凝固后的血液,凭空给它染上了一层嗜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