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巴吐尔就一头的冷汗,他快步走到车子旁,刚要上车,突然之前那阵怪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就像贴在耳朵边上,心头一阵刺挠,弄得巴吐尔几乎想要把手伸进胸口把心脏挠一挠。
简直是难以忍受,巴吐尔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根,不过幸好这声音响了两声又突然停止了。趁这当口,他便赶快回头招呼齐冬瑞,可是一转头,却发现前方竟然什么也没有,刚才的大活人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没了影儿,巴吐尔当即杵在了原地。
人呢?巴吐尔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心说怎么人又没了?躲起来了?还是已经上车了?他赶忙探头往车子里瞧了瞧,副驾座上没人,车子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肖大唇躺在后车座上正在艰难的喘着气。
巴吐尔摇了摇头,深吐了一口气,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的平地上竟会无故消失,飞了?蒸发了?或是被风吹走了?这简直就不可能,刚才确实刮过几阵风,可是那种级别的风根本就不可能把人给吹起来。
巴吐尔纳了闷了,怎么就这样消失的无声无息,总得有些什么动静啊!动静?他又想起之前那两声怪音,心说难道和那个有关?想着心头便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开始大喊齐冬瑞的名字,围着车子周围转了几圈,刚开始他还带着一种半信半疑的心态,老有种感觉是齐冬瑞这小子在和自己开玩笑,因为带来罗布泊的这四个年轻人中,齐冬瑞这个大少爷是最贪玩的一个,总是对一些新鲜事物或新奇的玩法感兴趣,心说难道这小子是想在这紧要关头跟自己来个捉迷藏,吓自己一跳?
但想想,这也不可能啊,齐冬瑞虽然贪玩,却是一个分得清事情轻重的人,关键时刻不会开这种没谱的玩笑,而且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大型物体可以藏得住一个大活人。
巴吐尔在附近仔细寻找了一阵,根本一无所获。他的手脚开始发寒,额头上的冷汗像雨一样往下淌,周围的气温降得很低,汗出了体表就变得冰凉。
三个人,一辆车,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全部丢了,车上只剩下一个肚子上破了洞的半死之人。巴吐尔突然感觉这次罗布泊之行举步艰难,刚开始就这样不利是他带队这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脑中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不协调的地方。
因为巴吐尔是一个有丰富探险经验的人,二十多年进进出出罗布泊,虽然每次或多或少都会遇上些许怪事,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陌生,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眼前发生的任何突发状况,就像现在一样。
他走到刚才齐冬瑞呆过的地方,见地面上还留有一串清晰的脚印,从车子那边往外走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又朝车子走回来。
见到脚印,巴吐尔心里安定了一下,至少他可以确定齐冬瑞这个大活人刚才呆过这儿,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在做梦。
他顺着齐冬瑞回来的脚印往车子那边走,走到一半却发现脚印突然消失了,在距离车子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巴吐尔身子一怔,一股恶寒就从心底渐渐升起来。
难道齐冬瑞果真是凭空消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