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话说齐恩慕容两人逃出天剑山庄之后,大大方方来到城中,打算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慕容家世代经商,于金陵城中有无数酒店茶楼的生意,二人并不费力就找到一家客栈休息,还能避开天剑山庄的耳目。次日一早,二人乔装改办一番,一起前往秦淮河畔。
秦淮乃是秦时,秦始皇观往金陵有龙气,便命令开凿出一条大河来,故而叫做秦淮河。从南朝开始,秦淮便为中原最为繁华的地方。街道两岸酒家林立,气氛奢靡,河水涨起来的时候,无数歌船往来河上看,歌女官妓寄身其中,王孙公子流连期间,传唱无数佳人故事唐朝诗人杜牧写下一首《泊秦淮》更是流传千古,诗曰‘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描写秦淮夜景的美态。六朝之时,秦淮河更是成为文人骚客的聚会的圣地,两岸的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都纷纷入诗,文采风流艳致,流传千古。
慕容忆诗平时很少出门,即使出来,依照她淡漠的性格,也从不会在这种青楼林立的场所过多逗留。今日难得和齐恩一起出来游玩,不知不觉竟迷醉在秦淮河畔的热闹景致之中。虽是清晨,但在秦淮河畔早已摆开门面,夫子庙,杂耍团,说书看戏,各种小吃玩物,玲琅满目,齐恩在一旁,时不时的解说一番,二人倒是游玩的不亦乐乎。等到醒悟过来做正事,早已日上三杆。连忙加快脚步,来到秦淮河畔,
由慕容忆诗引领,来到岸边,只见一条长约十丈的乌篷船飘在河上,掌船的却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健壮,体形高大,只是身穿粗布麻衣,其貌不扬,圆圆的胖脸,长一对招风大耳,脸色蜡黄,面黄鼠须,一双小眼睛贼兮兮的,闪着精明。
“这是我慕容家的家丁,名叫燕和。他原就是哥哥派来接我的,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慕容忆诗介绍道,随即一指且道:“这是我的朋友,齐恩,由他随我一起返回苏州。”燕和问道:“少爷不派了赤霞庄的邓大爷和金凤庄的包三爷去天剑山庄接您吗?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慕容忆诗笑道:“事发突然,所以我提前离开天剑山庄,燕大哥,咱们就先回燕子坞吧!”燕和奇道:“难道我们不用等邓大业和包三爷吗?”慕容忆诗笑道:“不用等不用等,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机智勇敢之辈,还用的着我们等他们吗?要回燕子坞,他们有的是办法,想必没有我这个累赘,他们还想着能多玩儿几天,反而高兴呢!”
燕和闻言不由笑道:“那到是,尤其包三爷,天生一副爱玩爱闹的性子,要让他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天,非疯了不可。这次少爷让他来接小姐,也是想让他出来放放风,免得他一个人偷偷溜出去惹麻烦。这回虽然没能接上小姐,但他心里,指不定能为自己多玩几天怎么高兴呢!哈哈。”慕容忆诗闻言也是一笑,随即道:“燕大哥,这话若是被包三哥听见了,指不定将你怎么戏耍一番呢!你可要当心。”
燕和满不在乎道:“山高皇帝远,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编排他的不是。”慕容忆诗一脸狡黠道:“燕大哥难道不知道,这隔墙有耳。”燕和笑道:“若说青儿那个小丫头在这里,我老燕或许还能怕些,可偏偏小姐,我是不怕的,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最是一副菩萨心肠,对待我们下人向来是极好的。”
慕容忆诗无奈道:“我倒觉得,在你们面前,我是下人,你们是主子。”燕和慌忙道:“小姐切莫这么说,刚才那句话就是包三爷听见也是不打紧的,可要是被邓大业听见,我老燕可就伺候不了主子了。”
齐恩在旁边听着不由奇怪:“这位邓大爷同样不在这里,你刚才因为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敢取笑那位包三爷,为什么却如此惧怕那位邓大爷呢?”
燕和看了齐恩一眼,苦笑道:“听公子的话,想来是不认识我们我们燕子坞的这四位庄主。包三爷性格诙谐,爱游戏玩闹,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也时常和他开开玩笑,并没有什么妨碍。我们对包三爷,那是即喜有爱,可这位邓大爷,行事刚正不阿,主持家法,就是公子犯错,也敢直言其不是。我们对他有事畏惧,但更多的是敬重,就是背后谈起来,也是不敢有似乎冒犯的。”
齐恩听着不由啧啧称奇,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邓大爷不由起了好奇之心。二人说笑着,燕和也已经把船来动起来。顺流漂橹,向南而去。
“慕容小姐,请把船停一下,在下有话说。”就在这时,岸边却突然来了一对人马,足有十几个武林人,身穿玄色的长袍,背着宝剑,正是天剑山庄的人,为首的,竟然是天剑山庄的四大长老,何斌、曹莹、葛青、高雄。说话之人,正是何斌。齐恩一见不由大惊,暗自后悔自己在岸上呆的时间太长,没想到居然被天剑山庄的耳目盯上,引来这几位煞星。
燕和一见喊话之人乃是天剑山庄的长老,迟疑道:“小姐,何斌长老叫咱们过去,我们要不要停靠过去。”天剑山庄和还施水阁世代交好,二位掌家人更是以兄弟相称,慕容忆诗和南宫晓筠也是情同姐妹,两家交情非比寻常,燕和不知道这几日天剑山庄的大变,以为果真有事想询,但他终究是个下人,主子没有说话,他不好擅自做主。慕容忆诗却道:“不要靠过去,你帮我问问他们有什么事说就好。”说着推了齐恩一把,示意他进船舱躲躲。齐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下腰退进船舱之中躲起来。
燕和看他们行为古怪,心下疑云大气,但还是遵照慕容忆诗所说的,提气高声叫道:“岸上的可是天剑山庄的何、曹、高、葛四大长老,请问有什么事吗。”他此刻距离岸边足有二十丈远,可声音用内力传送出去,经久回荡,内力之强,不逊于当世好手,虽然在这四位长老眼中殊不足道,可这人只是一个给慕容亿诗撑船掌舵的船夫而已,竟然也会有如此修为,那燕子坞上真正的一流高手又该如何武功高强,四人不由暗自惊佩。
何斌扬声道:“不错,在下何斌,昨夜慕容小姐不辞而被,不知可是蔽庄有怠慢之处,得罪了小姐,还请慕容小姐示下。”他声音同样传了过来,将声音逼成一条直线送了过去,宛如在几人耳边说话,这一手却比燕和高明了十几倍。
燕和奇怪的看向慕容忆诗,道:“原来小姐竟然是昨夜私自出庄的,难道这天剑山庄竟然真敢慢待小姐?”慕容忆诗摇头道:“那到没有。这其中事情复杂,一时半会说清楚,你替我回复他,就说感谢这几日贵庄的殷勤招待,亿诗不盛荣宠。只是临时有急事,未及通禀便私自出庄,实在抱歉。还请将小女子的歉意代为转告南宫庄主。现在我们急欲返回姑苏燕子坞,就不停船过去了,也请恕罪则个。”
燕和将慕容忆诗的话转达一遍,何斌等人顿时脸色不愉,但何斌是个胸有城府的人,并没有立即动怒,仍旧按着性子说道:“若是慕容小姐当真有事,我等看在慕容公子份上,也并不强留,只是小姐船上那位公子是我们庄主必要索要之人,还请小姐务必交出来。我们领了人,立刻就走。”
慕容忆诗脸色一变,秀眉紧蹙,他们公然索要齐恩,显然是看见了齐恩就在自己船上,凭他们在金陵的势力,要想擒住自己实在易如反掌,现在之所以说的这么客气,不过是碍着哥哥慕容云天赫赫威名和与南宫庄主的关系罢了。可要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实在不甘心。她朱唇轻咬,随即神态坚决说道:“就说船上除我二人之外,在无别人,我们有急事,先行一步,如有得罪,下次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燕和看了齐恩一眼,并没有说话,依言转达了,随即立刻开船出海,仍岸上四人如何劝说,都充耳不闻。眼看着那艘船越行越远。高雄性格急躁,不由破口骂道:“好个慕容忆诗,当着我们的面也敢扯谎。他姑苏慕容世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惹急了我,把你这船掀了。让你呛几口河水,看谁能救你。”
葛青劝道:“师哥稍安勿躁,探子既然回报,那齐恩就在船上,有了线索就好办。庄主已经安抚住接应慕容小姐的赤霞、金凤两位庄主,我们立刻派船追上去,害怕她不把人乖乖交出来。”众长老自觉有理,当下立刻吩咐弟子准备船只,并派人拦截慕容忆诗的船。
话说慕容忆诗虽然逃出金陵,但到底没有脱离天剑山庄管辖范围,而且四大长老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正感焦急之际,齐恩看出她心思,突然对燕和道:“燕大哥,我们暂且不回苏州了,你把船在开会去吧!”
慕容忆诗吃了一惊,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回去,不是自寻死路?”齐恩笑道:“这到未必,我且问你,刚才你骗过四大长老的几率有几层?”
慕容忆诗脸一红,道:“不到一层,他们肯定知道你在船上,只是我们在水上,他们过不来,才任由我们走掉了。”齐恩又问:“四大长老明知被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派出大量的船只前来拦截,我们逃走的几率又有多少?”
慕容忆诗道:“不到两层。秦淮虽大,但尚且没有脱离天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天剑山庄在金陵盘踞上百年,乃是一方霸主。势力笼罩整个金陵,几乎无所不能。且他们财力雄厚,名下的船只无数,如果真派出人马捉拿我们,几乎没有逃生的余地。”齐恩笑道:“着啊!既然明知无法躲开。我们何必还要自投罗网?四大长老明知你要回苏州,必定千方百计会在半路阻拦,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返回金陵,他们一定想不到,所以此刻岸上,或许比水里更加安全。”
慕容忆诗拍手笑道:“正是,此言有理,我们现在马上返回金陵,叫他们在海上扑个空。这就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齐恩点头称是,慕容忆诗连忙叫燕和原路返回,在次登上岸边,四大长老果然全都走了。三人隐藏在市井之中,燕和原本要找一家慕容家的酒楼,却被慕容忆诗劝住,说道:“昨夜,天剑山庄的人不知道小齐和我在一起,所以并没有查我们的酒店,可现在既然被他知道,以南宫家在金陵的势力,一定在我们所有的店外盯梢,还是住一家和这两家全然没有联系的酒楼稳妥。”
燕和赞道:“小姐果然聪明。”说着正打算找一家普通的酒楼,却被齐恩拦下道:“此计依旧不稳妥。依我看,我们不仅不能住你慕容家的酒楼,就连普通没有任何势力的酒楼也不能住。咱们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未必不能想到,或许就连别家的酒楼也被人盯上了。”慕容忆诗皱眉道:“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