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种不可磨灭的记忆,一直伴随了他15年!
15年来,每个晚上,那句遗言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
那种折磨,跟刀子在筋骨上来回摩擦一般,将骨渣和血肉磨出来。不,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仅是肉体上的折磨。伴随他的,是精神折磨,只差一小步,就沦为精神病病人。
15年来的生活,朝不保夕。他跟另外一个男人生活,为了躲债,被债主逼到六楼阳台。债主的要求很简单,从六楼跳下去,从此一笔勾销。他们毫无选择,一同跳下,昏迷了许久。后来的日子依然艰辛,饿了抢乞丐的饭吃,渴了用自来水来解渴。
即使是现在,过的是还是刀尖舔血、永不见光的日子。
除了今天,遇到的这个女子。让他产生一种――她很特别的感情。她很善良,很热心,给人一种很纯净又很阳光的感觉。
警惕又传来了“警报”――别相信眼前所见。“哼,不过是体面其表,流氓其质。”江西穆轻哼道,双手交叉放在胸膛前,似是回应没由来的警惕。
第二天早上,宋情词揉着惺忪睡眼,一旁的两只小猫在床下轻轻叫唤着。她坐起来,一身海绵宝宝的短袖睡衣,头发散乱。到了客厅,却发现江西穆已经不在了。搜遍整个房间,不见他的踪影。
江西穆,就这么消失了?
“真是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她撅着嘴巴,不高兴的说道。
吃过了早餐,宋情词打车到“家园520”小区,去取回她的电动车。她打开座椅箱,拿出帽子。深蓝色帽子上面,有一处沾了白色的灰尘,好似盐巴。她不知这是什么,将其弹开,那些白色晶体便随风飘扬,消逝不见。
江西穆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宋情词感觉昨日就像是一场梦,真实却又无根无据。
在他的身上,好似一个谜,出现了许许多多与他年纪根本不相符的迹象。就比如那奇怪的打的路线,折腾了三次。
更让人迷惑不解的,是他那冷漠如冰的眼眸。眼神锐利似冰刃,只要被他盯住,总会忍不住颤抖几分。
谜一样的人。
从那天之后,宋情词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日子一晃,就是半个月。
8月20日的时候,公安局里开了一个小型的会。会上就是讨论继续打击毒-品市场。
“虽然我们成功端掉了一个加工点,整个搜捕行动,还算顺利。”队长曾今朝抓着桌子边沿,锐利的眼光打在每一个同事身上,“然而在那次我们唯独漏下了一个关键人物。”接着他拿出照片一一贴在白板上。
“第一张是海关发过来的照片,7月19日,照片中的那个人,戴着鸭舌帽,纯黑墨镜,短袖牛仔裤,20岁上下。他的签证上的名字是张祈福。之后便从沧海市来到了我们市。”曾今朝指着第一张视频截下的图说道。
接下来是第二张到第五张:“这是从天网拍摄到的。可以看到,车内都有这么一个年轻崽。很明显,这是在交易。”
而后是第六张照片,便是8月5日的晚上,“这就是我们抓捕的时候,摄像头拍摄到的,他又参与了行动,而且相当的有勇有谋――不仅避开了我们的抓捕,而且还成功除去他底下的人。”
曾今朝喝了一口茶,打量着诸位同事,“现在我们就想一想,这一个人会在哪里?一个人,吃穿住行,总是会露出痕迹的。”
底下的人私语几番。
第一排的一个老同事站起来,衣服褪了色,执行任务有好些个念头,“我认为呀,住的话,完全可以在旅馆。首先,绝不可能是找一个固定居所,只要露出身份证,就一定会被我们查到。其次,旅馆可以更换地方,打一枪换一个口。”
曾今朝点点头。
另一个同事提出了另一个看法,“租房子的话,是可以的。只要是那些廉租房,尤其是快拆迁的房子。“
曾今朝若有所思,这两个情况不无可能。
此人的智商很高,可以事先发觉布下的网,就像上次的抓捕行动。以此人的行径,找个地下旅馆是非常有可能的,这样不容易查到。
但曾今朝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是有根据的,这半个月来,此人一直都没有行动,像是找个地方窝着。窝在旅馆当中,一旦出现在摄像头当中的话,容易被查出。而廉租房,尤其是快要拆迁的房子,更容易隐藏起来。
曾今朝撑着下巴,沉沉的问道:“在我们市,有哪些是快要拆迁的房子吗?这是可以查一下的。”
“万一他不在本市呢?”有人问道。
曾今朝很肯定的说道:“他一定会在的。他来到沧海市后,只停留了几天。整个7月,我们都多次看到他的身影。表明我们市对于他,还是很有市场的。”随后他安排任务:“这一次得进行个大排场,将本市那些三无旅馆、即将拆迁且在出租的房子,一一调查。当然,必须是在暗中,可以以普通租户的身份进行。”
任务分解之后,凯歌与另外三名同事负责河对岸的忆江区。
凯歌有些苦恼,因为忆江区属于水仙市的边缘地带,农村多,可以理解为城郊结合部。地下的旅馆、要拆迁的房子那真是太多了。
曾今朝知道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多跑跑是对你的锻炼。而且忆江区我并没有列为重点。从几次交易看,选择的地方多为羽仙区。即使像忆江区这般偏僻的地方,一次都没有过。”
8月21日,凯歌和那三名同事一起开着东风车到了忆江区。他们当然没有穿警-服,仅仅是从地下街淘来的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