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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环外的一个老旧的小区合租房里,范雄坐在电脑前面,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一起打鬼子》。
美丽的抗日志士银妹从她爱人裤裆里掏出了手*榴弹,正要拉响,与敌人同归于尽……范雄忽然感觉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婆李倩男回来了。
范雄赶紧摘下耳机,关了播放器,对李倩男笑道:“老婆大人,你回来啦。快来坐,咱们儿子等着和你视频呢?”
李倩男对他不假颜色,冷笑道:“呵呵,你还记得你已经是为人父了!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找何师傅学开挖掘机呢?”
“这……这件事等会再说,咱们快来和儿子视频吧,他想妈妈喽。”范雄拉老婆坐下。
李倩男一把推开老公,继续问:“搅拌机的万师傅呢?他有没有教你开搅拌机?”
“没有,他今天很忙……”范雄心虚地说。
“那开吊车的陈师傅,他今天想必也是没空吧?哼哼!”李倩男面沉如水。
“老婆大人真是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范雄谄媚笑道。
李倩男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鼠标垫,扔到范雄脸上。她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们离婚吧!”
范雄闻言急了,赶紧抱住老婆哀求:“老婆,我最亲爱的老婆,我求求你,不要说要和我离婚,你大人有大量,再原谅我一次……”
李倩男无动于衷:“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和你不一样,不会轻易许诺。但是我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不会回头了。你现在放手,我搬出去住。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家办离婚手续!”
“老婆,我不放,我就不放,打死我也不放手……”范雄死皮赖脸地缠着李倩男,在她身上抚摸、亲吻,想激起她的爱*欲。
“你再怎么亲,怎么摸,我也不会心软的。因为我已经心灰意冷,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李倩男淡淡道。
范雄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听到死刑审判的罪犯,无力轻开双手。他掩饰着内心的绝望,推了推眼镜框:“老婆,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不是因为我是个搬砖的?”
“没错。不过也不全是,搬砖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不思进取,从来没有想过去学一门技术,搞装修、开挖机、开吊车,工地上有多少事情可以学的……算了,我现在也不想再责备你了。我们分开后,你一个人,或许能长进点。”李倩男给出了答案。
范雄沮丧到无以复加,忍住痛苦,声音有点哽咽:“在我们还没离婚之前,你还是我老婆,我怎么舍得让你搬出去住呢?我搬吧,现在就搬!”
范雄收拾好两套衣服,背上旧书包就出了门。在家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喃喃自语:“我……就是个搬砖的!”
范雄骑上自行车,骑往工地。悲伤、绝望、留恋,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
搬砖一个月也能赚五六千,到底哪里丢人了?
那些开挖机的、开搅拌机的、开推土机的、开打桩机的、开吊车的,那些搞粉刷的、安电路的、贴墙砖的,你们会一门技术了不起么?凭什么瞧不起人?
李倩男,你在饭店当大堂经理,天天跟有钱有势的打交道,所以你就瞧不起你老公是搬砖的!好好的一个家庭你就不要啦!两岁多的小宝宝你也不要啦!
呵呵……范雄怒极反笑。
工地的板房里,住的施工人员都大多都是单身的或者是老婆不在身边的。范雄没想到可以投靠谁,他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坐在一根粗水泥管上,喝闷酒。
酒入愁肠容易醉,两罐啤酒下肚,范雄有点迷糊了,靠着隔离网想眯一会儿。
隔离网忽然一阵剧烈震动,竟然往后方倒了,范雄也跟着倒在地上。他赶紧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着工地照明灯的光,范雄很快发现,这条隔离网中央的泥地凹进去了一个大洞,洞口大约一米方圆,有一个人那么深。洞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发出明黄色的光。
范雄心想,难道他转运了,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他赶紧跳进去,发现洞里发光的是一块板砖,旁边还有一本书。
范雄用右手把板砖捡起来,一阵热流沿着右手心传来,顺着手臂一直传向胸口心脏的位置。他急忙松手,板砖却粘在右手上甩不掉。
巨大的热流顺着手心到心脏的经络,不停地传递,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的剧痛,像无数根针在刺。手臂的痛还能忍着,但心脏处也同样像被针刺,剧痛让范雄几乎窒息,无力站立直直摔在地上。
过了十几秒钟,热流与剧痛消失。范雄爬起来,感觉右手臂充满了力量,轻轻一握拳,就听到手指关节喀喀作响。再用左手摸一下右手臂,明显比以前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