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庄中大小事情,陈敬峰都不会刻意瞒住陈忠,故而陈忠也知道现在境况,道:“承蒙庄中累世恩情,现在庄中危急,若有差遣,我万死不辞,庄中吩咐便是。”
大凡危急时方见人心,陈敬峰听他此话,情真意切,也是心中一震,感念陈忠情义,心中更是不忍,不由言道:“可是。。”
那陈忠看陈敬峰神色,连忙跪下,道:“庄主!刚刚夫人也说了,从来当我是一家人,现在大姑娘身受重伤,大姑爷下落不明,我虽无能,难道能坐视不管,庄主视我如一家人,我也视庄子如我家,家园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陈敬峰见状,连忙将他扶起,将此刻难处一一告知,陈忠闻言,当下便应下,亲自往沈家一去,尽快通知沈家,并且一同商量对策。
那陈忠应承之后,又生出些为难之色,陈敬峰便问何故,陈忠道:“庆哥儿虽说没有活路,但我做父亲的,不亲自去一趟出事的地方,总是交待不过去,不管是生是死,总要去寻一寻。”
话到如此,陈敬峰夫妇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让他先顺道去事发之地,只嘱咐带几个亲信之人,不要走漏风声。
等到陈忠出发去沈家之时,已经是六月十一,他到了陈素青所言事发之地,细细搜了,竟然找不到半点痕迹,心中又存了侥幸,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尚在人间,没有遭人毒手。
而刘霭文等人则日夜兼程,一路不歇,到了六月十二夜里,已到了姑苏城外一个镇子歇息,此时距离姑苏城已经不足百里之遥。
沈d受了箭伤,因没有好好治伤,又日夜奔袭,竟发起高烧,神志不知,刘霭文既怕他病重不治,又怕他逃跑,便将他关在自己房中,拿了些自己随身的药给他治了。
这一日夜里,他们刚刚住下,便引起了店中一个住客的注意,此人正是郭长卿,他已经在此住了一天,终于等来了这些人。
刘霭文刚刚进了房中,郭长卿便跟了进来,二人便在客房的外间说起话来,郭长卿见到刘霭文,笑道:“看来事情很顺利。”
刘霭文神情冷漠,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郭长卿又道:“那些人怎么处理的?”
刘霭文冷笑一声,道:“这些事,你可以去问杨克,用得着问我吗?”
郭长卿见她出言顶撞,心中生出怒气,但随即又恢复神色,讽刺道:“刘姑娘看来角色适应的不错,真把自己当了主子了,脾气也见长。”
刘霭文虽然气恼,但她也知道郭长卿绝不会容忍自己失去控制,只能忍下这口气道:“按照计划,拿了有用的东西,人都杀了,杨克殿后毁尸灭迹,那里有万丈深崖,尸体扔下去,料想不会轻易被发现。”
郭长卿见她服软,才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可想好了,计划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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