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北疆王被白了个一脸懵:他哪里不说人话了?
作为一国之主,总得有目标、有追求吧?否则跟条咸鱼有何差别?
魏紫拿起茶壶,给风澹渊添了热水,淡声道:“一统九州、千秋万代的代价必然又是看不到头的战-争。可汗,你问过你的子民,他们喜欢打仗吗?”
北疆王不语。
他曾带兵打仗,也曾微服私访,百姓的悲欢离合自是知道一些。
男子入伍,留下的便是老弱妇孺,甚至有的村子只有女人和小孩,不见男人。
这样的场景,见了心情总不会太好。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以前觉得这是最凄凉的诗句。可等上过战场才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才是最最惨烈的。”魏紫捧着茶杯,让杯壁的热温暖近来老是冰凉的手。
“其实孤也不喜欢打仗。”北疆王听魏紫这般说,也讲出了心底的话。
打仗,要男人,会死人,更需要钱啊。看看北疆这寒碜的皇宫,再看看空荡荡的国库和他的私库,北疆王怎么会喜欢打仗呢?
“可是,不打仗,族人怎么有吃的有穿的,怎么熬过冷得要死的冬日?”这也是心里话,北疆不比云国,不适宜农耕,并非产粮之地,物资总是匮乏的。
风澹渊点了点头。
他十四岁便上了战场,平定四域的目的,是让云国边疆的百姓不再遭受外族的争抢掠夺,而北疆、西域、南陲与东夷入侵的目的,说到底也只是因为想得到更多的物资罢了。
而云国,是他们眼中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