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于私,你对本宫与太子有救命之恩;于公,你替云国守了十多年边疆,如今云国河清海晏,百姓不必遭受战乱之苦,全是你一仗一仗打出来的。不久之前,你带着七万大军突出重围,重返云国,本宫乃一国之母,自该厚待有功之臣。”
风澹渊勾了勾唇:“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但本王如今顶着‘北疆余孽’‘乱臣贼子’的名号,娘娘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为好。”
“乱臣贼子?呵呵,你若要乱这朝堂、乱我云国,何须等到今日,又何须拼死救太子?”云瑶的目光中清明若水:“你也不是没那个能力,只是依你这高傲的性子,便是要做乱臣贼子,也不会用如此下作手段,更不会拿十万大军的姓名去换!”
“至于北疆余孽,你是云国人也好,北疆人也罢,本宫认的只是一人:风澹渊。”云瑶面色平静,仿佛说的是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
风澹渊深深看了云瑶一眼,又偏过头去望着屋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喟叹一声:“今日能听娘娘这一番话,我很高兴。”
云瑶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亦软了许多:“你刚进宫时才五六岁大,一转眼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你受皇上细心栽培,又何尝不是我看着长大?你也就比太子大了十岁,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另一个孩子。
“往常我说这话,你总觉得我在占你便宜,可这辈子,能看到一个像你一样鲜活的孩子在宫中长大,在四域建功立业,找到心仪的女子与之共度一生,我也很欢喜。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这一生,太子这一生,都只能在重重枷锁中随波逐流,也许到头来会变得面目全非,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也说不定。可你不一样,你是一只雄鹰,天地任你遨游,你活得张牙舞爪,任性肆意。”
云瑶静静凝视风澹渊,仿佛透过他精致至极的俊脸,看到另一个美好世界:“你是我、是太子,也是皇上此生所向往却不可抵达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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