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
沉默了良久的易城适才开口说道:“之前去暂住的徐公子,应当可以帮上忙。”
“对!”叶六郎蓦然惊醒一般。
一千两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徐折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个时候,叶六郎也顾不上去考虑此举是否会麻烦到别人了,那是他的女儿,只要能救回来,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更别说是求人借钱这种小事了……
“明日一早,便去汾州城的徐家分行里去找人。”
现在这个时候过去,茶行铁定是关门了,只有等明天一早过去了。
事情有了初步的解决办法,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徐折清,对方一定肯帮忙,但至少是有个想头了。
叶六郎这才对着南风说道:“南风,你先回去通知你婶子一声,也跟你娘报个平安。让她们不要担心……另外,跟你婶子说把家里所有的现钱拿出来,你明日过来的时候全部都带过来。”
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救回来。
……
这一夜,叶六郎他们就直接歇在了医馆,说是歇。却哪里睡得着,不过是心急如焚的等着天亮。
一夜。都未合眼。
……
落银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起初尚有几个人在说话,好让她了解着状况,可现在四周寂静无声,她亦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来,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知身处何处,一动不得动,一睁眼全是墨色漆黑。又冷又饿,绕她再如何冷静,却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此刻由不得她不怕。
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白昼还是黑夜,叶六郎他们找不找得到她。
想也知道,要找到她定是不易的,对方竟然费此心机将她带到这里,想必隐秘非常。
宽阔。湿冷,无人,会是什么地方?
望阳镇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落银眼睛半闭半睁着,将望阳镇的地势在脑海中飞快的过滤了一遍。
却始终想不到符合的地方。
后脑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头脑昏沉的已经很难再凝神去思考。
在她几近昏迷之际。视线中却隐隐有了一抹光亮,这光让她几乎一瞬间就恢复了神智。
落银定睛一看,却是从头顶上一条细缝撒下来的。
天亮了?!
转过头,又在周遭看到了几束大小不一的光线照射进来。
落银心中蓦然装满了希望!
蓄了些力气,她朝着其中一个散发着光亮有碗口大小的缺口奋力的移动着身子。
每移动一下,似都觉得用尽了力气。
明明见着那光就在眼前,可却始终靠近不得一般。
身下的地并不平坦,高高低低的乱石,菱角尖利的组随时可见。硌在身下,偏生躲也无法躲,只有碾过去。
落银咬着牙,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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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叶六郎、南风、易城三人已经驱车来到了徐家茶行汾州分铺门前。
叶六郎跳下车去,急急的拍打着门。
“别敲了,来了来了!”
一大早的,还没到开门儿的时辰呢,真闹腾!
很快,便有人从里头将门打开。
是这店里的看门掌柜,年纪很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他是认得叶六郎的,本来一大早的被吵醒的怒气也只有压着,毕竟眼前这人,可是被少东家当成上宾来对待的。
“一大早的您怎就过来了?”掌柜的笑脸相迎,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六郎朝他拱手草草一礼,二话不说便切入正题,“我找下徐公子,劳烦通传一声,实在是有急事,不得已之下才这么早过来!”
那掌柜的见他一脸急色不似作假,也跟着急了起来,只不过他急的原因是……“真是不巧,少东家昨日确实还在铺子里,但昨个儿下午便去办事去了,现下我也不知他人在何处啊!”
“什么!”南风顿时急的跳了脚,二步奔过来,“那他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少东家倒是没说,我们小的也没敢多嘴去问。”掌柜的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不然,您过两天再来看看?”
过两天!?
过两天人只怕都没了!
这事哪里能等啊!
“那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叶六郎不死心问道。
“这个……也不知。”掌柜的讪讪地答道。
叶六郎登时间只觉得最后一丝希望也砰然断裂。
“或者这样您看成吗?诸位先进去喝口茶等一等,我这便派人去找找看――”掌柜的见叶六郎脸色苍白的吓人,心知应是真的有急事,便劝说道。
这办法虽然只怕没什么用,但他也真的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了。
没个具体详细的目标,找人,哪儿是那么好找的。
从这里到指定的那城南汾州河畔,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再等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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