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二人自幼相交,关系甚好,除非是极正式的场合,不然都不会去理会那些繁琐的礼仪,明方华对荣寅也无尊称,只闲闲地说道:“你成日在外头四处的跑,我今日去了你府上两次你都不在,只有留了话给下人让你回府之后来找我了。”
“近来军营里事忙。”荣寅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便又问道:“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本来只是去看看你的,我可是有大半个月没瞧见你的影子了。”说到此处,明方华脸色稍整,“可我去你那里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
“别卖关子。”荣寅显得没什么耐心。
明方华一挑眉,道:“我见着卢清芙了。”
荣寅一噎,“那又如何?”
“她还经常去找你?”明方华皱眉问道:“自从你回来之后,这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她难不成还对你不死心?”
荣寅看了他一眼,也是微皱了眉心,“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话都说过了,人家横竖就是不理会。
“诶……如果当年你没出事的话,你们现在怎么也该成亲了。卢清芙对你一片真心,倒是可惜了。”明方华感慨地道。
“……”荣寅瞥了他一眼,道:“她现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她去府上找过我的事情,你也切莫同别人说,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哟……”明方华取笑他道:“你这话我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余情未了啊……”
“你再胡说八道?”荣寅略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怪也怪你俩有缘无分,本该成亲的那年,你偏偏失踪了。”明方华不理会荣寅方才口里的威胁,仍旧没有打算转换话题。
荣寅的表情却忽然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很多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如果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父母健在,他大许真的已经娶妻生子,这自然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却不能在万般潦倒的境况下。遇见她。
这将会是一场怎么样的遗憾?荣寅忽然觉得无法可想――他的生命里,如果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叶落银的女子。
“我说了半天,你有没有在听啊!”明方华终于发现荣寅这是在走神,真是亏他方才说了那么一大通。
荣寅堪堪回神过来。“你方才说什么了?”
“你好端端的倒是走什么神……”明方华埋怨了一句,后才将方才荣寅漏听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方才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乐宁新出了一种黄茶叫黄金翎的?”
“黄茶?”荣寅下意识地就问道:“黄茶不是说源于青国的吗?这短短一年的时间,乐宁就有人研究透了?”
“哪里是。”明方华解释道:“就是之前研制出金沁玉的那个茶师,来咱们乐宁了。这黄金翎也是出自她手,只是暂时市面上还未开始售卖。”
“黄茶的研制者来了乐宁?”荣寅觉得新奇,之前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不过也难怪,最近他早出晚归。军营和郡王府两边跑,哪儿有时间去了解这些。
“对,今个儿一大早我就听方玉说了,这小子说了快一上午,还给我带了些那黄金翎回来。说是临走前,从风老先生那里磨来的。”
明方玉是明方华的二伯明邵春的儿子,也就是昨日在宴上口无遮拦的少年人,落银当时带去的一小罐黄金翎,除去泡茶时所用,便留给了风朝岬,明方玉贪好新鲜。想藉此回头跟好友们炫耀,便费劲了口舌从风朝岬那里磨来了一些。
他跟明方华这个堂哥的感情向来的好,便忍痛分了一半给他。
“我就是喊你过来一同尝尝鲜呢。”明方华说罢,才想起来吩咐着丫鬟去泡茶,并且交代要用琉璃壶。
荣寅兴致缺缺的,他对茶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纵然是自幼生活在尚茶的乐宁。
比如去年红极一时的金沁玉,早先就有人送到他府上,然而至今他都没想起来要去尝尝。
但不忍拂了好友的一片心意,他便没有说什么。
然而他没有兴趣,明方华却格外的有兴致。转而,他说起了从明方玉嘴里听来的另外一件趣事来,“我还听方玉说,昨个儿那研制出这两道黄茶的茶师也去了百儒宴。”
“这有什么新奇的。”荣寅不以为意,“能研制出这两道茶,对茶界的震动不可谓不大,去一趟百儒宴,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明方华忙地摇头,又说道:“新奇的是,这个茶师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绕是荣寅,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