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说得如此好,蒲山公也一定很喜欢听徐公子的故事。”晁公错忽然冷笑道:“老夫请徐公子走一遭,到时徐公子可以说个痛快,老夫保证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天天听徐公子讲故事。”
晁公错见众人的情绪渐渐向徐子陵那边转化,他觉得自己这边渐渐不妙,如果让这一个徐子陵再说什么故事下去,说不定地些摇摆不定的人就会倒向他们那边,晁公错凭着一甲子多年的江湖经验,隐隐觉得,这一个徐子陵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隐藏着一定的目的,绝对不能再让他继续得势下去。
所以,晁公错决定翻脸。
现在自己一方明里的实力就有符氏兄弟,有河南狂士郑石如,有梅洵,梅天,拿下一个徐子陵绰绰有余。
对方虽然有两三个小辈的援手,可是本身就矛盾重重,那个跋锋寒是突利王子的死敌,突利王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击,而曲傲弟子为报师仇也不会坐视徐子陵一方的人援手,他们与自己一方有过密约。王薄老鬼虽然表面欣赏,可是他得为山东之境的人着想,本身与蒲山公协议在前,他不可能援手,现在就剩下独孤家和吐谷浑方的势力了。
独孤家刚刚受到对方的拒绝,相信坐视不管的多,特别自己亲手出击,尤老婆子一定会有所顾虑,特别家也与蒲山公有过密议。唯一的变故就是吐谷浑的王子伏骞,他是一个谁也不卖帐的狂妄之人,不过相信现在自己一方势大,相信他也不会摆明车马与自己为敌。
最后需要顾忌一点的是宋家,不过他们势力远在岭南。鞭长莫及,如果不杀掉那个宋师道,相信宋缺那个老匹夫再护短,也找不到借口动手的。
思前想后一番,晁公错觉得时机已然来临,现在如果再让徐子陵长篇大论,那才是最大的不智。
晁公错浑身气息暴升,如火山喷薄,他飞身在徐子陵三丈开外,侍立如山。一双白嫩如婴的手掌,忽然有一种如碧波般的气息在一团一团地凝聚,如有实质。
他出手在即。
“唉。”徐子陵假装极度失望地叹息道:“为什么?我只想说一个故事,可是都有城管罚款,啊不,都有人要阻止呢?你们连话不让人说了,还让人活不?”
“说了你狂不了多久的。”那个使开山巨斧的高个符真冷冷一笑,与弟弟符彦默契地向这徐子陵这一边大步而来。他们不但要出手,而且无视江湖规矩。要围殴,甚至与天下有名的南海仙翁晁公错一起,围殴一个年轻后辈。
那个一直没有出声的齐眉棍梅天。一抖手中之棍,他作怒龙般在天空一旋,也配合着向徐子陵另一边围了上去,金枪梅洵则是站在原地不动,那雕龙刻凤的金枪光芒四射,璀灿耀目,让人不敢迫视,虽然以众多前辈高人围攻夹击一个后生小辈有点难堪,但是李密足够重视徐子陵。他与帐下众人谋定后动,势必将徐子陵生擒在手。
这是唯一解除洛阳城守的路。这也是唯一得到用以君临天下的和氏璧之途,李密派系的人如何会不尽力而对。
“好不要脸。”知世郎王薄大吼道:“晁公错。你难道就不顾江湖道义了吗?”
“不顾江湖道义出尔反尔的也可能是知世郎你。”晁公错狡猾地冷笑道:“知世郎与蒲山公有约在前,三思而后行啊!”
他直言指出,也有打击众人的意思,他必须让大家觉得李密派系的人有足够的强势。
“尤夫人如果身体不便。”晁公错又哼道:“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蒲山公迟些会亲自上门探望,他有足够的诚意,独孤雨阀主与蒲山公私交甚深,尤夫人是独孤阀主的母亲,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南海仙翁好威风。”轿中的尤楚红微微咳嗽,道:“别让后生小辈弄得手忙脚乱才好。”
“放心,本尊行桥甚于他走路,吃盐多于他吃米,一个小小的江湖小虾米,还反了天。”晁公错微带得意地扬声大笑,随后又向突利这一边探询地道:“突利王子如果要私自了结你们大草原的事,本尊一方绝不会过问,吐谷浑的王子也是一样,如果伏骞王子愿意一旁观战,相信蒲山公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伏骞微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这个老头的确令人生厌。:”淳于薇小鼻子一皱,极是不满地嗔道:“本姑娘都看不过眼了。”
“师妹小儿戏言。”拓跋玉微微一笑,向晁公错轻轻一拱手道:“前辈德高望重,大人大量,想必不会她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本人在此代为向前辈致歉了。”
“第一次。”独孤凤那清铃般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道:“我第一次赞同你的话,咭咭,那个老头的确令人讨厌,怎么看怎么让人难受。”她的话自然是冲淳于薇说的,沸%腾*文*学收藏不过却很快让独孤策喝止道:“妹妹住口,晁公何等之人,你敢无礼?还不快向晁公请罪,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独孤家也像别的什么野丫头般没有教养呢?”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独孤凤用那鼻声极好听地哼哼道:“不要说你,就是阿爹他也管我不着。什么南海仙翁这么威风还是留给徐公子吧,我一个小小姑娘家,随便打一个冒牌的南海仙翁就得了。”
她一开口,众人大愕。
这一个独孤凤不但要出手相助,而且挑战的是那个仅仅中晁公错之下主齐眉棍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