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之人,目寒如剑,冷视无语,缓缓而围。
徐子陵却以大手掩口,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你少得意忘形。”王玄应冷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徐子陵,你纵算插翼也难飞出我的指掌之内!”
“你的手中有血。”徐子陵淡淡地道:“想必这些就是你灭绝人性弑父而来的血迹吧?王玄应,不是我说你,人做儿子你做儿子,你怎么就做得那么垃圾?有好好的太子不做,你学人弑父?你以为你杀掉了父亲之后,这些大明尊教的人,就会捧你当皇吗?就算是,也是傀儡!你还真白痴得让人佩服啊!”
“徐公子不必挑拨离间。”一个为首的黑衣人淡淡地道:“徐公子还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好一点。”
“我的生命毫无危险,何须担心?”徐子陵微微摇头道:“倒是大尊你乌云盖顶眉心发黑,似乎有大凶之兆,还是大尊小心些好。”
黑衣蒙面的大明至尊目光一寒,却不接口。
“哟,这位徐公子说话真逗。”一个面如满月,体表丰腴诱人,气质高贵的中年美艳妇人掩口而笑。
此美艳妇腿踏锦靴,戴貂领,身穿紫金百凤衫,杏黄金钱裙,头结百宝花髻,长裙前据拂地,后裙拉拽尺余,双垂红黄带。奇怪的是仍予人飘逸灵巧的感觉。她的脚步轻轻一点,旋动如莲,踏前半步道:“大尊黑衣蒙头,仅露双目,徐公子这样辨别,似乎眼神不太好吧?”
“我眼神好的时候一般在看小美人的时候.这位大婶你今年贵庚啊?”徐子陵淡淡地道:“年纪大了,说话要带点慈祥,不要太娇气装嫩。否则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如果你三十年前用这声调说话就对了。现在嘛,你应该老气横秋一点,那样会比较衬合你的年纪,大婶。”
那个中年美妇一听,那脸几乎蓝了。
她轻轻一挥手中那银光闪闪,长约两尺像饰物多过像武器的银棒,把那支玉逍遥微微一旋,鼻子里微微一哼,却不再言语了。
“徐公子。”一个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如鸟啄,那对大眼靖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的黑衣怪人忽然上前拱拱手道:“徐公子如果愿意宣誓永忠我们大明尊教。然后服下我们大明尊的‘溶火之心’,答应奉玄应太子为帝。玄应太子一定会策封徐公子为军马大元帅地。徐公子有前程似锦,有富贵齐天,大可不必与螳臂挡车,用自己地生命来开玩笑。”
“你就是那什么五类魔的‘暗气’周老方吧!”徐子陵微打量一下眼前之人,道:“你想说服我?何不先介绍一下你们的实力?大尊和善母就不必了,一看见臭屁哄哄鼻子高过额头的他们就知道了他们是谁了。这什么水火姹女也不必说了。之前见过。”
那个周老方一听,面色数变,不过最后还是伸手向边上一个人。介绍道:“浓雾。”
徐子陵看了一眼这个‘浓雾’鸠令智,这人瘦高长面。长相颇有点吊死鬼的味道。他抛两眼不时会翻露出眼白,颇带滑稽,但武器却不是开玩笑的东西,那是一根重铁杖,极其沉重,看上去至少两百斤以上。
“熄火。”周老方又指着另一个人介绍道。
这一个‘熄火’阔羯徐子陵也知道,不过没看过人而己。
此人中等身材,肩膊宽横,容貌凶恶丑陋,狮子鼻头红点满布,用的是双刀,脚步沉实,想必是擅长攻坚的悍将。徐子陵看了一眼他的手,较常人更大三倍,想必是天生神力之人,与那个浓雾相像,但浓雾鸠令智却瘦高个,有一股神力却也看不出来。
“恶风。”周老方拈着末曾蒙面的男子道。
那个五类魔中的‘恶风’羊漠向徐子陵微微拱拱手,他在五类魔之中除了‘毒水’辛娅娜之外,长得算是最令人顺眼。白净面皮,眼睛似醒非醒,还有几分文秀之气,背上长剑虽未出鞘,但剑气迫人眉睫。
‘毒水’辛娅娜周老方却没有介绍,她蒙着面,站在水火姹女的边上,纤纤一握的腰间有一把小巧玲珑地长剑,劲服的长腿之上,还有一把小小地匕首绑着。她的皮肤出奇的雪白,似乎无血流动,肤下的筋脉微微发蓝,和目中的微蓝之光相映成趣。
“你是不是叫做段玉成?”徐子陵问一个英俊非幸的年轻剑,道。
“徐公子知道我们大明尊教地事还真不少。”那个叫段玉成的英俊年轻剑手哼道。
“当然。”徐子陵微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你们大明尊教的事我知道不少,比如大明原子杨虚彦,天元棋子荣凤祥之类。不但如此,就是你们创教之人,我也知道。”
“在遥远地年代,大约离现在一千多年前,有一个叫做查拉图什特拉的人,在古波斯任职祭司时,据说受到神地启示,创立了琐罗亚斯德教。因为他们崇拜的主神是火神,所以也叫拜火教,发展到中原,就是你们这个什么大明尊教。”徐子陵一天口,连大明尊的众人也楞住了。
“琐罗亚斯德教主张善恶二元论。”徐子陵淡淡而道:“信奉的最高神叫做阿胡拉马兹达,也就是你们所称的火神。琐罗亚斯德教不塑神像,不建神庙,做什么只需要点一堆火进行祭祀就行。经过千年的变改,现在和过去的教义应该有了不少的变化,你们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和《婆布*》就是根据那个什么光明神和黑暗神的东东而弄出来的,而你们的玉明子和五类魔也是分别代表了光明和黑暗,生命和死亡之类。不过这些东西不是我最想说的,我想说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