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会记住徐公子为人家受过的伤创和痛苦。”石青璇忽然微微一笑道:“虽然徐公子地伤痕也许会消失。但是青凝却不会忘记自己曾累及徐公子受伤的事……既然那个他这么狠,青凝地担心也应验了,那么青璇就想对徐公子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你不要劝我。”徐子陵大力摇头,怒道:“我根本就不怕他!我现在打他不过,不代表我以后打他不过!邪王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是他没有权利强行干涉我们的事。而且我只是想好生照顾你。你绝对不会累及我的,不要乱想,你不准胡思乱想……”
“怕怕!”石青璇忽然露出小女儿的姿态,一笑。道:“原来徐公子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啊,对不起!”徐子陵一听,补救道:“我不是有心朝你吼,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石青璇微微摇头。星眸凝视着徐子陵的额头,轻轻地道:“青凝是想说,如果徐公子不怕死,那就来吧!反正那个人都是这样,青凝也只有认命了。如果徐公子有空,就来幽林小谷找青璇小住些时日吧,青璇一定欢迎地……”
“我不是做梦吧?”徐子陵一听这简直疑为梦中,惊喜得难以自禁,化作喃喃道:“这,这是真的?”
“这是假的!”石青璇一着徐子陵的搞怪表情。忍不住逗他道:“刚才徐公子在做春秋大梦呢!”
“不,我听得一清二楚!”徐子陵哈哈大笑,飞身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跟斗,再落下来,狂喜道:“虽然我现在打邪王不过,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他,把他带你娘地坟前作忏悔的!哈哈哈,决定了。我就为你做这一件事,以还你邀请我到幽林小谷的欢喜!”
“那个人武功很强,性子更倔,唉,他的事,不提也罢!”石青璇却信心不大,摇摇螓首,轻轻地替徐子陵解开那匆忙而包扎的白纱,微微看了一下那皮肉翻卷地伤口,大大地嗔怪了徐子陵一眼。
“其实两三天就会好。”徐子陵生怕石青璇担心,连忙安慰道。
石青璇却不理他,自袖子变了个玉脂小瓶出来,倒了好些凉凉的玉露上去。再用玉指轻点,用真气替他把那些皮肉轻轻理平,把那些玉露均匀地涂抹在手臂的伤创面,又变出一根金针剌了几处穴道。徐子陵顿觉手中的疼痛大减,也不知道石青璇的医术高明,还是因为她是石美人的缘故。
不过徐子陵心中大甜,看见石青璇因为自己的受伤而心意改变,简直觉得再打一架也是值得。
虽然和邪王打了一架,但是却把徐子陵的心头大石打飞了。
石青璇虽然还没有接受,但是最少对他颇有好感,两人的距离,又在邪王的干涉下,不退反进。甚至徐子陵第二天提出要送石青璇,石青璇也没有拒绝.还容许徐子陵这个‘伤员’一送再送,就跟那个梁山伯送祝英台一般,送了十八程也不止。
直到近了杜伏威治下的历阳大城,石青璇才告别依依不舍的徐子陵,独自一人乘船向西回归巴蜀。
看着玉人沿江而上,挥手而别,徐子陵心中既喜又伤。
虽然两人的关系近了许多,但离真正走在一起的日子,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知中间会有何些重重的波折和阻挠。
不过无论如何徐子陵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远远超出他心中的期望了。
能有空踏足石美人的幽林小谷,那么,还怕没有与她相见之日?何况,只要再忙完手上的一些琐事,徐子陵就会动身入川,到时,必然可以再会石美人。
徐子陵大摇大摆地进城,现在地历阳城,因为杜伏威不在此常驻,而挂着辅公佑的旗帜。
杜伏威为了战功,根本闲不住,四次找人开战。李子通,沈法兴,萧铣,林士宏.总之一如跟他近邻的势力,除了宋家之外,莫不让他搞得鸡犬不宁。
反正有徐子陵这一个大势力在后,有丰厚的资金,有最新式的兵器铠甲和最壮的战马,有最快的战船和最好的弓弩。杜伏威这一个江淮大总管唯一担心的,就是日后记录功勋和史册的那些家伙笔力不够,不能把他的东征西讨的威风统统写进去。
徐子陵进历阳城也没有麻烦,因为辅公佑的兵不是杜伏威的兵,更不是洛阳的华夏军,银子一过去就随手让走,还得一个小木牌子,可以随意进出。
当然,这个小木牌是花十两银子‘买’的。虽然守城的士兵说是‘押下’十两银子,但傻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会退回为的。徐子陵不在乎银子,只是想检查一下各地士兵的纪律,一来参看各势力,以小见大。二来看着是否有尽责之人,如果有,那实属难得,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人拉到去。
徐子陵进城不久,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还不待徐子陵反应过来,一只玉手己经把他拉上马车之内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