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下来吗?”船舱之内,徐子陵走到正在瞑目打坐的东溟夫人身边,轻轻地问。
“你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到了吗?”东溟夫人缓缓睁开双眸,玉手轻轻示意,让徐子陵坐到她的面前,温柔一笑,脸上的母性辉光能让归家的游子疲惫尽去,心灵安逸。她以手轻轻抚了一下徐子陵的脸颊,轻柔地问道:“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这一回......”徐子陵微微点头,先闭闭眼晴,感受她的温柔关爱,再缓缓弯下腰,将头扰到她的香膝之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在外面历受风雨的男子,当他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却发现这里才是他苦苦追寻的全部那样。
徐子陵伸出手,轻抱住她腿膝,感受着她温柔的轻抚,感应着她身上馨香得如馥的气息,让她那淡淡的甜甜的温柔将自己缠绵,包容,让她疼爱像清泉般流淌在他微疲的心田,久久,也不说话。
东溟夫人玉手轻轻抚在徐子陵的头顶之上,以及指尖表达着自己心底的安慰,还有惜爱。
“你要相信自己,无论事情恶劣到何等地步,你都要带大家走出困境。”东溟夫人脸上带着微笑,轻声劝解道:“你有这个责任,带大家走向胜利。你巳经不再是一个人,在你的背后,站着无数相信和支持你的人,你要发挥你更大的能力,带着他们让走向困境,这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子陵喃喃道:“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我完全没有了预见,我不知道明天会是胜利,还是失败。”
“敌人也不知道。”东溟夫人温柔地笑道。一边解徐子陵的束发,让它披散,再拿出玉梳,轻轻地为他梳理。
“我不只是要面对颉利,我还要应对天僧,对付这个三国末期活下来的老怪物。我心中真是有点惶恐不安。他不像魔皇,他可能是玩政治和阴谋的高手,从历代慈航静斋地表现就知处...”徐子陵抬起头只看着东溟夫人。
“那样的高手。心中有一点畏惧也是正常的。”东溟夫人轻轻地将徐子陵的头楼入怀中,用自己的温柔将他完全包容,轻声安慰道:“当初看见魔皇,你也害怕得说话说得不停,掩饰心中的畏惧,表现得很失常,但是最后我们不也赢了?”
“魔皇是武力打败就行。但是天僧或能会颠覆我地华夏军大势,或者改变整个中原的大局。”徐子陵以手抱住东溟夫人的纤腰,仿佛要在她那里得到更多支持和力量似的。
“你身边,永远不只是一个人。”东溟夫人轻轻拍拍徐子陵头顶,又以手捧起他地脸。看着他的眼晴,看进他的心里去,道:“在以前,你有大哥寇仲人.....现在,你有我们,你有在洛阳为你解决后顾之忧的妻子和未来妻们,你有与你并肩作战的兄弟跋锋寒阴显鹤他们,你有支持你的杜总管和宋家。你有对你信赖无比为你远征海外的东征和西征军,你还有一大帮以你为核心奉你为主地大将和士兵...你永远不曾孤单。你永远也不只有一个人孤军奋战,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与你在相处....”
徐子陵听了,轻轻点头,又缓缓地闭上眼晴,投入她的怀抱之中去。
夫人轻轻地楼住他,在这个时候,她除了给予他支持,再不能做点什么来帮助他。这是他的事,他这一个男子汉肩膀上担承的事,她无法为他分担,只能给予支持,与他永远在一起只面对。
他在她地温柔怀抱之中,总是最容易熟睡。
在她地面前,他无须掩饰,无论自己疲惫,或者恐惧,又或者痛苦,一切一切,都无须在她的面前掩饰于心。他只需要尽情地说出心中的言语,向她索取更多的安慰和支持。有她在,总是觉得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安心,那么的舒服。
在她的面前,根本无需像在别人地面前那样,强撑自己的疲惫,也无需掩饰自己地困之,甚至不必硬装自己的坚强。他只需要安心地睡去,随心所欲,不必担心和顾虑世上的一切一切。
有她在,这里就像一个家。在家里,不需要任何虚伪。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说自己心底的话,或者让安定宁静地睡去。只要她在旁,他可以尽情放松自己。
因为,有她在。
婠婠出奇的出来了,站在徐子陵的身后,俯首看着他拿着龙泉的地图的研究,一边在上面赢些标记。
她向来不太关心武道之外的事,但是现在不,她对战争那些东西还是没有兴趣,但是她现在却伴在他的身边,这样可以给他更多的支持。
“颉利是个大光头,那么他会不会是天僧的徒弟?”能够如此大胆责疑的,天下间只有婠婠。
“天知道,但估计不会吧!”徐子陵一听,失笑道:“婠大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难道你觉得天僧还不够麻烦,非要再弄一个天僧徒弟出来不行?”
“我又不是皇帝金口,说的不一定准!”婠婠笑嘻嘻地趴到徐子陵肩膀之上,吐气如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