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有月轻挂窗外。
李秀宁带有一种期待,一种情动,一种渴望和欢喜,等待着徐子陵的到来。尽管多次想探首出去看看外面,那个心上人来了没有,可是她却不敢动。据说头的红头盖是不能由自己揭开的。必须得由夫君亲自用小金如意挑起,打开,表示妻子的恭顺和持节。
虽然她等得有些心焦,可是却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红盖头掉到地上。那么自己就算在夫君面前没有受到质疑,那么众女对自巳的印象也彻底完了。本来身有胡女的血统,又是淫荡家族的种种不良影响,先在飞马牧场谋夺好友商秀珣的身家。又在马球场与徐子陵大玩歪风,让众女对于自己的印象极坏,只是通过娘子关两次浴血死战,才勉强让大家接受。
李秀宁现在除了楚楚和商秀珣,几乎孤援无助。
她如果想成为正妻,想成为众女之中的一员,大家都欢喜自巳,那么就必须整个人改过,脱胎换骨地将自己变成全新的李秀宁,否则再以李唐公主的身份,只会增加大家的敌意。
轻轻嗅着自己浴后的体香,李秀宁心中带点暗喜。她知道徐子陵不再生自己的气了,今晚会来与自己相会,但是,她却在他给自己一个惊喜的同时,也给他一个惊喜,不等那拜堂成亲的良辰吉日了,就在今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上次在马球场,着意让他玩弄了一把。整个心魂从此紧系他的身上。
不知道,一会儿,他又会怎么样来对付自巳……他,还会打自己的小屁屁吗?还会用手指,胡来地摸自己的……
正在李秀宁胡思乱想,身体发软地时候,门外有人敲门,问道:
“李唐公主,小人可以进来吗?”
“你是谁?除了我的夫君,我可不能让陌生男子进我的闺房!”李秀宁一听门外的声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向门前冲过去,给他开门。
可是她最后还是拼命忍住,带点调皮的捉挟。与他耍起小花枪。
“小人是洞庭湖草头乡的傅宁,不知李唐公主有夫君了没有。如果没有,小人可以报名。”门外那个人哈哈大笑,推门面进,一看满屋地喜庆的打扮,又见李秀宁身衣红衣凤袍,上蒙红盖头,带着愕然地问道:“这么快就要拜堂了,你不等那个定下来的良辰吉日了吗?”
“那要两个月后,我不等了。”李秀宁禁不住伸出手,伸向他。
喜孜孜地道:“我要抱你这个负心的大坏蛋,可是我不能起来,你赶快给我揭开红盖头。对了,小金如意在桌子上,秀珣要用它先挑起红盖头的。”
“汗,你不等良辰吉日。为什么还要顾及这些礼节?”徐子陵轻轻挑起李秀宁地红盖头,可是还没有在她的额上亲一口,李秀宁巳经跳起来,跳到他的身上,欢喜地在他的身上乱抱乱亲,最后迫不及待地捕捉到徐子陵地唇,疯狂亲吻,与他缠锦无尽……
徐子陵正要把李秀宁抱到桌子边,喝一杯合秀酒。但是发觉触手温玉生软,李秀宁大红棉袍之下。里面竟然真空无物。
心中直为这个李秀宁的大胆感到惊喜,一下子情火大发起来。
“懊……先等我准备好那个白巾,好吗?”李秀宁虽然让徐子陵吻得身体发软,神颠魂乱,但是却还牢牢记得商秀珣地叮嘱。徐子陵却忽然抱起她,穿窗而出,跃上屋顶,展开飞翼,向黑暗的远方飞掠而去。
李秀宁又惊又喜,小心肝狂跳,紧紧搂住心上人,半天才挣扎问道:
“夫君…在天空中”我不懂得怎么配合…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样那个贞节白巾没有办法……”
“我们去马球场。”徐子陵一说,李秀宁更是大羞。
“不了…夫君…不要……”李秀宁激动得身体乱颤,可是口中却哀求道:“如果秀宁再诱夫君猥玩,那么秀珣会用家法的……回去好不好?马球场下次再去好吗?等我问过秀珣她们…夫君…求求你……”
“哪里都是一样的。”徐子陵呵呵笑道,飞翼极速向城外飘飘而出。
马球场设在一个城外的小山谷之内,凿空而成,以峡谷为球场,而两边的山坡为观众的座位。
半山之上,有岩壁凿空成室,外成窗口,形成居高临下的半天而阁。这种是华夏军球场之中特有的贵宾座位,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带领美人同赏球场之下的表演。无论酒食,或者取暖休息等物,无不齐备,虽然价格不菲,却深受洛阳富户地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