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2023年元宵,奶奶去世第35天,蒋长生一大早就来到村镇的农贸市场。
按照村里风俗,今天是奶奶的“五七”,村里的亲戚朋友会过来祭拜,蒋长生需要多买些食材招待他们。
身边最后一个至亲离世,蒋长生并没有过于悲伤,毕竟奶奶是86岁高龄离世,在农村也算是喜丧。
年届33岁的蒋长生,没有结婚,没有对象。
他自己过得很自在,并不感到孤单。
农贸市场蒋长生经常来,各个摊贩早已熟悉无比,很快,他就采购完毕,提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市场。
走到十字路口,蒋长生找到自己的小电驴,将买好的食材放到电动车前面的脚踏上,刚准备走,眼角瞄到路口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个葫芦。
这个葫芦颜色暗沉,呈淡青色,葫芦表面有几个坑洞,底部有好几道裂缝,显得有些破烂。
看到这个葫芦后,蒋长生收起手上的电动车钥匙,走到摊位前。
这是一个卖小摆件的摊位。
蒋长生从深城回到江城老家后,整个人从快节奏转入慢生活,渐渐地开始喜欢研究各种摆件。
家里摆着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自己从野外捡来打磨的,有些是从摊贩处购买的。
这个葫芦虽然品相不好,但是整体看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越看越有味道。
蒋长生忍不住拿起葫芦,手掌不停的摩挲,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喜欢。
刚准备问价,就看到摊主惊恐的脸。
“啊!!!”
耳边传来惊声尖叫,蒋长生感觉身体一痛,整个人飞了起来。
模糊中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人群。
他手上下意识的抓紧了葫芦,随后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陷入虚无。
“长生,长生!你不是说要出去玩吗?怎么在家里睡着了。”
“被子也不盖好,大过年的,孟冬梅他们家诊所都关门了,感冒了谁给你吊水?”
蒋长生迷迷糊糊的醒来,一个穿着红色布棉袄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
抬眼望去,女子身高足有1米7往上,身段高挑,只是浑身裹得很厚,看不出身体曲线。瓜子脸,丹凤眼,眉目如画。
“颜值至少95分以上,只可惜皮肤粗糙黝黑,不然完美!”
蒋长生迅速在心里给出评分。
“我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蒋长生刚想说话,脑袋里突然有些画面在闪回。
“我叫蒋长生,1982年11月出生在江城市蒋孟村,5岁父母离婚后离开了农村,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我从小跟奶奶长大,10岁时,奶奶病逝,我跟着隔壁大我8岁的姐姐孟佳一起生活了5年,我读书比较早,现在15岁上高一。”
“我叫蒋长生,1990年出生在江城市古柳村,7岁父母离婚,妈妈去了外地再没见面,我跟着爸爸生活,从小努力读书,2008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江城大学法学院,毕业后跟随师兄到深城加入了一个大律所,没日没夜工作了6年,在深城有了一套小居室,刚准备考虑人生大事,爸爸确诊胰腺癌,在癌痛的折磨中去世,不久后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陈威加班后深夜猝死在单位。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态度,是不是把太多的时间放到了追逐世俗所谓的成功上,忽略了身边的亲人朋友。我辞去了律所的工作,卖掉了深城的房子,回到农村老家,一边在网上写书赚钱,一边照顾年迈的奶奶。
我在农村悠闲的生活了5年,奶奶去世了,我在路边想买一个葫芦摆件,被失控的轿车撞飞了……”
两段人生记忆不断的交织融合,蒋长生整个愣住了,他躺在木板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木质屋顶。
孟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麻利的帮蒋长生整了整被子,随后将冻得有些红肿的手在蒋长生眼前晃了晃。
“么样了长生,身体不舒服吗,莫是被脏东西害到了吧!”
随后又盯着蒋长生的眉毛看了看,舒了口气,“眉毛冒炸开,应该不是被害到了。”
蒋长生回过神,敷衍的说道:“我冇得事,佳姐,我再咪一哈,半个小时后起来。”
孟佳仔细打量了蒋长生,见他神色如常,又用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体温也正常,才放下心来。
“好,你再躺会儿,不出去玩也好,大队通知了,晚上9点轮到我们村停电,要停2个小时,11点后才通电,我去搞几根蜡烛,大年三十晚上屋里不能黑。”
说完,孟佳把双手一拢,揣进袖口,走出了蒋长生的房间。
房间内,蒋长生摇了摇脑袋,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良久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前世的他,被轿车撞飞后穿越了,重生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上。
“不,准确的说我应该是胎穿,重生后生活了15年,直到今天才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两个蒋长生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