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郁偏头,刚好能看到她落在光晕里的侧脸。
肤若凝脂,玉骨冰肌,微微拧着眉头沉思时,宛若盛了一整个秋日的水波。
方子写好,她拿起来吹了吹,腮帮子微微鼓起,又在那明媚婉转中增添了一丝娇俏。
墨景郁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忽地希望她与任何仇敌都不相干。
夏夜蝉鸣,风过树梢,涟漪不知几许。
两刻钟过得很快,楚清晚逐一拔针,才动手,墨景郁便道:“疼。”
楚清晚一顿:“哪里疼?”
墨景郁如实相告:”膝盖。”
楚清晚上手,沿着没拔的银针周围摸,询问他的感受。
墨景郁一一告知。
楚清晚心下了然:“别担心,这是正常情况,以后会越来越疼。”
话虽如此,她拔针的速度还是慢了许多,间或问他可疼得厉害。
墨景郁被她的这种细致折磨得无端有些烦躁,冷声道:“磨磨蹭蹭的,是要在本王腿上刺幅江山图么。”
楚清晚嘴角一撇,直想把银针扎他脑子里去。
她怕他太疼才慢慢来,他却反过来斥责她。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楚清晚呲了呲牙,不再顾忌,按照正常速度收针,完事就走。
然而,许是方才弯腰太久,骤然站直,她忽地眼前发黑,脑袋晕眩。
脚下一个不稳,当即朝前摔去,她本能地伸手撑住,好险是稳住了身子。
不等她缓过来,一道视线倏然落在头顶,如凛冽冰渣,刺得人背脊生寒。
楚清晚一抬眼,对上满面阴翳的墨景郁。
尚不明白他为何变脸,一旁传来林予见鬼一般的声音:“王爷,楚神医,你们……在做什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