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收手,就势在他旁边坐下:“一下雨就会疼吗?”
墨景郁摇头:“冬天才疼得厉害。”
楚清晚心里一刺,忽地想到以前接触过的一个将军。
他一身旧伤,每逢阴雨天就会浑身疼痛,那是在战场上经年累月淤积的顽疾,无法治愈,只能慢慢调养。
墨景郁虽年轻,却已在沙场征战过几年,想来身上也有不少伤痛,难怪这大雨令他如此烦躁。
也或许,比看得见的伤更疼的,是曾经驰骋沙场时的意气风发。
想到这里,楚清晚郑重其事地说:“王爷,你放心,今年冬天,我一定让你站起来!”
墨景郁迎上她坚定的目光,心口忽而被涨满,连喧嚣的雨声都没那么恼人了。
他弯起唇角笑,声音又柔又轻:“好。”
楚清晚回他以粲然。
左右要等雨停,她捧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道:“王爷,你害怕回忆从前吗?”
墨景郁摇头。
他不怕,只觉遗憾与怀念,有些肮脏事是恶心。
楚清晚歪头:“那你给我说说你打仗的事吧,好不好?”
仰着头的女孩眼眸晶亮,娇态可掬,墨景郁半个“不”字也难出口:“好。”
战场残酷,流传的是英雄风采,身在局中却是生死一瞬。
墨景郁不擅长讲故事。
他的语调太平缓,再惊险刺激的对决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成了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没有一丁点令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楚清晚很想附和,但没办法,再尽力也挡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终是在他的声音里睡过去,一脚踩进了梦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