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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鱼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这个。
毕竟他下山时日不多,往日在山上修习上八门,他也都是自己捅咕,压根就没跟风水相师们交过手,更不清楚自己眼下算是啥子水平。
刚刚听李娅这么一说,张守鱼算是彻底知道了。
“这个......李施主,常施主,俺这纯属就是误打误撞,你们别往心里去。”
“好一个误打误撞,张道长不光学究天人,还很懂得往咱家伤口上撒盐啊!”
拐子常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嘴,随后便转身走远,不再理会此间事,很显然是被张守鱼给气着了。
张守鱼不知道该说啥才好,司徒零倒是笑得满面春风。
“行了行了,都别杵在这儿了,拍亮手电,我们进去。”
这一役很显然祖玄门一方很吃瘪,李娅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张守鱼的眼神变得更加频繁。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
张守鱼心情复杂地跟众人入内,溶洞口的青铜门已经被炸开,里面空间不小,足足有三间山神庙主庙那么大。
“卧槽!硬货!”
汉阳造一进洞便开始喳喳呼呼,没过多久,杨彪等人也相继吆喝起来。
“这他妈的,寻常的两汉魏晋墓穴十墓九空,这里竟然还是个雏儿!”
“造哥,可不是雏儿了,人家不是说了嘛,都是人家的。”
司徒零笑着提点了一嘴,不过这话却不是说给汉阳造听的,很显然是在点李娅一方。
自从张守鱼刚刚大放异彩,李娅对司徒零一方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司徒副官,说话不用含沙射影,我们可以让出部分明器,前提是张道长能完全破译这座墓碑。”
李娅指了指溶洞的最里面。
张守鱼此刻也在四处探视,闻言憨憨一笑,拍亮手电往里面走。
放眼望去,这溶洞和寻常古墓的耳室很类似,就是整体空间更大一些。
无数陪葬品罗列在此,错落堆叠,绝大多数都是青铜器,数量应该有数百件之多!
刚刚听汉阳造在那边吆喝说,一座大墓发现上百件完整陪葬品的先例不少,可仅仅一间耳室里发现这么多的例子却极为罕有!
从色泽和腐朽程度上判断,年代应该久远得吓人,不过张守鱼不是干这个的,自然瞧不出哪里珍贵。
除此之外,一座和上面类似的墓碑正立在洞壁,方向面对门口,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夫余龙城古文字。
司徒零此刻也跟着乾二爷,忙三火四的查验着各种陪葬品。李娅紧紧跟着,很显然关于明器分配,一会儿免不了又有一番争夺。
“张道长,来,过来。”
汉阳造将张守鱼喊到了他那边。
张守鱼在他身边蹲下,汉阳造此刻满面红光,指着面前各种各样的明器娓娓道来。
“张道长,以你这身风水功夫,不跟着我们干实在是暴殄天物啦,我给你好好说说,你能记多少记多少,等咱今后出去了,你直接跟我回河神龛,到时候甭管司徒零还是祖玄门,都不敢随便动你的!”
汉阳造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很显然是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
“造哥,小道长可是我的心头所爱,你可不能随意抢走啊。”
司徒零在不远处接了一嘴,这话说得满是宠溺,最起码从表面上听得诚意满满。
“张道长,上八门和我们祖玄门的渊源颇深,你若是心有青睐,可以加入我们祖玄门,由我来为门主引荐,说起来我们门主还是你的亲师叔呢,这么论起来,你我本就算是半个同门啊。”
一直笑嘻嘻的刘大勋,此刻也向张守鱼抛来了橄榄枝。只不过他看起来没心没肺,这番话怎么听也都像李娅教着说的。
话题一旦扯开了就收不住,张守鱼一下子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
这可不是好事,张守鱼太明白他们拉拢自己的真正用意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诸位诸位,俺就是个游方道士,也从没想过做土夫子,诸位还是自便吧,不用在俺身上瞎耽误功夫,嘿嘿嘿。”
张守鱼憨憨一笑,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刚刚刘大勋那番话,很显然是在试探他与刘四爷之间的关系。好在张守鱼很会装傻充愣,不至于被这群狐狸牵着走。
“张道长,来,你瞅瞅。”
汉阳造此刻正在摆弄一些紫钱,那些钱全都是圆形方孔,串在一起垒成高台,不晓得是什么朝代的风骨。
若说这群人里非要选个打交道,张守鱼宁愿跟这位大汉站在一处。
“张道长,这些铜钱足够你置办一整套道观了!还有这些,这可是上好的越窑鸟纹复口罐!哎等等,奶奶的这上头咋有鸡爪纹和大冲线啊,啧啧啧,掉价掉价。”
汉阳造嘀嘀咕咕,抓起一个又一个,且不管张守鱼听或不听,都耐心的给他讲授,从青铜豆讲到长明灯,从奇楠香讲到黑漆古水,越说越眉飞色舞,张守鱼也越听越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