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麦的震撼截然不同，五万这么一个数字在杜毅眼中根本就是个笑话，一手懒洋洋地撑起下巴，一手舀了一勺沙冰放入嘴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杜毅缓缓开口道：“子健哥，不要把我当孩子看，将心比心的，你真觉得区区五万就能买走我的三国杀版权？”
杜毅神态轻松语气淡然，和这餐厅里的气氛相得益彰，但听在夏麦耳中，他的话就像一记惊雷，搅动了窗外的万里晴空，引发了她内心里的一场肆虐风暴。
天昏地暗，举世动荡，恍惚的，夏麦感觉自己的面前好像有那么一层类似她手中玻璃杯上凝结的霜雾，被这层霜雾隔绝着，杜毅陌生而又遥远。
刘子健也被杜毅这看似随性散漫实则应是成竹在胸才会有如此风淡云轻口吻的表现震得不轻，他很难相信在此情此景之下，这样的动作表情言语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十五岁毛孩的身上。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杜毅，他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杜毅学着刘子健的样，掌开右手五指，但并没有做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刘子健。
自己已经举过五指，杜毅再举五指，显然不会是五万，但五十万这么一个都快够他再在清河开两家静坐的价格，着实出乎刘子健的意料。
心想着这杜毅年纪是想钱想疯了吧，刘子健很不高兴地皱眉问道：“你是五十万？”
让刘子健大跌眼镜的是，杜毅摇了摇头，用一种郑重其事的语气道：“不，是五百万。”
杜毅报出的离谱价格差没让杜子建拍桌而起，实在难以相信杜毅居然会报出这么一个绝对绝对不可能有人会拿出来的疯狂价格，杜子建收敛起本来有些随意的坐姿，将上身伏到了桌子上，用一种看笑话似的表情望着杜毅，哑然失笑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杜毅从玻璃碗里舀了一勺被冰水泡着的红豆送到夏麦嘴边，已近石化的夏麦机械地张嘴含过杜毅喂来的红豆，紧闭起嘴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嚼出什么声音，影响到当下有些焦灼和尴尬的气氛。
“杜毅，你这也太狮子开大口了一，能不能个合理的价格？”
杜毅的价格远超刘子健的预期，他本来已经不想再和离谱到没边的杜毅商谈下去，但转念想起他那赶着回到杭城的同学吴涵在请他帮忙试试五万能不能拿下三国杀的版权的同时还和他过如果不成的话帮忙问个价格，刘子健刚离了沙发那么一寸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杜毅这次再没把五个指头都立起来，只是翘起了个右手食指。
“一百万？太多了吧。”虽然比五百万直接缩水了四百万，但依然是一个惊人的价格，刘子健真有搞不懂一副破牌而已，杜毅那里来的自信敢要一百万。
“子健哥，不是一百万，是一千万。”
“你tm在耍我！”五百万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让他开个合理的价格，杜毅居然还涨了五百万，刘子健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地站起。
有见过讨价还价地要个合理价，不减价还涨价的傻.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