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和“嗯”。
在熟悉张寰杰几人身份的孙晓悦看来，这个穿着时髦的女生，一定很有背景，要不然家世显赫的张寰杰几人，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得规规矩矩的，她也不敢给张寰杰几人脸色看。
可是，这女生到了杜毅这里，就像换了个人，没了脸上的冰霜不，甚至还时不时露笑，神情举止话语气都温和如水，如此大相径庭的态度，可见杜毅和这女生的关系非同一般。
果然，再有架子的女生，在优秀的男生面前，还是会卸下冷漠的一面，这让孙晓悦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还真精准。
完餐，杜毅的注意力回归到了吕歆和夏麦身上。
夏麦在低头喝柠檬汁，脸颊微红的吕歆，则是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眺望向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倒是夏谷活跃了起来，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花生核桃露，一会看看自己姐姐，一会看看吕歆，偶尔目光会从他身上掠过。
三个女人一台戏，忽的觉得此情此境有些尴尬，本想好好为她们介绍下彼此的杜毅，稍一沉默，笑道：“你们两个应该都认识对方吧，需不需要我介绍下？”
“不用，我们班的男生都在讨论她，是你的同桌，对吧？”夏麦目视着杜毅，饶有意味地笑道。
“嗯。”杜毅头。
其实，之前夏麦没少问他吕歆的事。关于吕歆，基本上他了解的，夏麦都已经知道。
而夏麦，在学校时，杜毅自己虽然不怎么提起，但周洋和张嘉一时不时总会把夏麦搬出来开涮他，吕歆多少听进去一些，起来也没什么好介绍的。
“我们班的男生也都在讨论你，你的头发很好看。”
“谢谢夸奖，你的头发也很好看。”被人夸头发好看，夏麦已经习以为常，但能被吕歆肯定，她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喜悦。
“谢谢。”吕歆回道。
女生之间的互相恭维，听上去怪怪的。看两人夸了彼此几句后，没了后话，杜毅侧头望向吕歆，道：“话你跑到我们这来，张寰杰肯定要有意见了。”
“你认识张寰杰？”听杜毅提起张寰杰，吕歆有些惊讶。
“认识，不过关系不太好，刚我还冲了他两句。”
想起张寰杰刚刚餐回去时，脸色很不好，落座前还愤愤地踹了椅子一脚，导致早就想离开的她最终下了决定回家，了然了前因后果，知晓张寰杰那等表现，不是变相在向她传递什么，而是受了杜毅刺激，吕歆薄唇微抿，隙开笑意，低声道：“我呢。”
“他是不是很不高兴？”杜毅用吸管搅拌着杯中的奶茶，哂然一笑。
“嗯，现在搞不好在商量着揍你，你心一。”
张寰杰之前一直表现得文质彬彬的，结果被杜毅一激，气急败坏得压都压不住，可见被杜毅呛得不轻，估计窝了一肚子火气。
像张寰杰这种喜欢吆三喝四的公子哥，吕歆见识过不少，这些人受不得半委屈睚眦必报的脾性，她实在是太了解了，也不知道杜毅和张寰杰谁比较势大，她的心里暗生几分担忧。
“他过来了，人很多。”
吕歆和杜毅谈话间，目视前方的夏麦，还真看到张寰杰带着一群神色表情都不太愉快的男男女女，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那架势气势汹汹到不行。
心弦顿时绷紧，夏麦急忙松开手中的玻璃杯，抓过夏谷的右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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