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马文重与成云比起,谁更胜一筹?
至于楚怜儿,不知成云在这位教指军使耳边说了什么话,就见这位年约五旬,一身绒装的将军,一脸恭敬地把她迎到中堂,然后还派了个丫环秋月服侍她。
听丫环秋月讲,这间厢房是角楼里最好的上房,是专门接待京中贵宾的住所,看秋月对她一脸恭谨敬畏的目光看来,想必这丫头把她想成了京中某位高官千金了。
南凌地处边塞,这是镇守东离与关外鞑靼的唯一咽寒地,军事地位极重,这里的建筑,全倾于实用型的结实,并无花哨与华丽,一般的房间,除了基本的桌椅板凳外,就只有实用的刀剑长矛了。
只是,这间厢房依然看的出京中大富人家寝院的影子,看来这位看似大老粗的都指挥使也是个妙人儿。
南凌有三个重要关口,分别驻有重兵把守,镇守南凌的最高将官是正二品的骠骑大将军袁永华,可是,东离国也改不了用儒臣替代将官的传统,除了大将军外,赏有一名正三品的文官
做三兵总制。
这位三兵总制胡永也住在城墙角楼里,成云一来,他就主动让位,让成云坐到了上位。这也从中看出,成云来南凌的真实目的。
“成云,你来南凌要呆多久?”晚间吃饭时,楚怜儿咬着硬邦邦的面团,鼓着牙邦子问他。
成云手里也咬着与她同样的面团,他吃的极慢,可能这面团味道不太好,但他仍慢慢地把整个面团吞下了肚子。
“很难说,去年,整座大草源面临了一场白灾,而过年后,又经历了一场黑灾,现在,鼠役又横行,草原生存环镜极其恶劣,鞑靼,女真等部落都面临生存窘境。”
楚怜儿撇唇:“你对我说这些有何用意?”她想了想,见他看过来的目光,马上笑道:“你该不会想说,整个大草原被天灾搞的痛苦不堪,所以,为了生存着想,草原上的女真鞭挞等蛮人就想来东离分一杯羹?”
成云眸光带着淡淡地笑意,含颌说:“不只如此,草原时常面临白灾和黑灾,这些部落常年得不到温饱,他们就把侵略的目光盯向了比他们富足的东离。”
东离国很富足吗?
难说!
但比起连衣服都穿不暖和肚子都填不饱的草原来说,确实如天堂了。
楚怜儿道:“那你们怎么办?以东离国目前的状况,恐怕也拖不起这长期战争带来的消耗。”东离淳那死人妖表面上看似镇静,其实心里也被弄的焦头烂额了吧?没有银子,没有足够的粮食,在朝堂又没有一言九鼎的儒臣支持他用兵,哪一样算下来,都不利用于出兵打仗。
成云微微一笑:“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亲自前往南凌,想速占速决。”
呵,好大的口气。
南凌囤兵十五万,朝中叫的上名号的将军都在这里镇守,偿不能把那些蛮人赶离,他一个文弱――哦不,嘴上无毛的家伙能有多大本事?
楚怜儿在心中鄙夷着,但她嘴上却说:“你好厉害哦,东离淳居然派给你这么重的任务。”
成云笑笑,没有答话。
楚怜儿又道:“那想出办法了吗?”
成云深深地望着她,道:“鞑靼等部落常年袭饶边关,也只过想图个温饱而已。我想,如若让他们有了温饱,就不会再来饶民了。”
楚怜儿啐了一口:“天真!”
成云一愣,“为何如此说?”
楚怜儿伸出纤长十指,却忽然发现自己整个手掌又黑又红,难看死了,忙缩到桌底下。
成云不解她的动作何意,用寻问的目光看着她,楚怜儿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人妖男,害我都不敢见人了。”
“人妖男?”成云与丫环秋月一并惊呼。
“对啊,那死王八蛋害我原本美丽的双手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他是不是人妖?”她把手伸给秋月看。去年整个冬天都在冷水里度过,整双纤手都被冻出许多裂口与冻疮,虽然现在结疤了,但疤口变的黑黑的,难看死了。与成云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比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成云看过去,问:“人妖男是什么意思?”
“不是男人的意思!”
“不是男人?谁啊?”秋月好奇,“是阉人吗?”
楚怜儿失声笑道:“秋月好聪明,知道人妖就是阉人。”阉人就是太监的意思,东离国被送入宫净了身的男子叫阉人。
太监这个词还是在明朝时候才发明的,有品秩的阉人才叫太监,没有品秩的只能叫内侍,或是小黄门。
秋月闻言一脸惊奇:“小姐,那个阉人这么阴毒啊,怎样这么折磨您,难道,凭你的身份,就任他作贱不成?”
呵,这丫头真是单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