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二天清晨,我第一次踏入北大的校园。迎着朝阳,我再一次拿出手机:“老师,北大很漂亮!”不到一分钟,我收到了子谦的回信:“好好学习,不要时时以我为念。”

军训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给子谦发短信。“老师,您挑的什么学校啊?我们系一共49个同学,只有三个女生,连一个宿舍都凑不够!”“老师,今天军训我被罚了,因为教官嫌我报数声音太小。”“老师,今天我发现我们系有个男同学,长得和您很像!”子谦总是一封一封很认真地回复,都是劝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军训之后,我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寝室是宽敞的四人间,住的都是北方女孩。三个是我们系的,还有一个是物理系的。第一次卧谈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讲起了考来北大读书的原因。北京的九月有些凉,我缩在被子里默不作声地听。那些女孩的声音都很好听,在黑夜里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安宁。“安芷汀,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对床的室友轻声问我。我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因为跟你们相比,我来北大的原因有点儿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嘛,说来听听。”另一个室友说道。我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是……我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梦想的地方。”“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考过来?”沉默片刻,一个室友问道。和子谦一样,在这些行动力极强的北方姑娘心里,自己的梦想是不该、也无需由别人来实现的。“他总有一天会来的。”我的眼前浮现出子谦微笑的眉眼,我想他。

对,我想他――没人知道,我在开学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是怎样发疯一样的想念子谦。可是,他的那句“不要时时以我为念”却像一道魔咒,搞得我每天犹豫不决又失魂落魄。我选修了汉语言文学,每次都坐在第一排,从不迟到早退;我经常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梦里的子谦会对着我笑,他稳稳当当地来到我面前说:“老师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法去北大看你,等过段时间吧。”有一次半夜我哭醒过来,把对床的女生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走在校园里,我会错觉子谦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不敢回头,因为只要回头就注定身后空无一人。

我随时带着相机,每每走到北大的某一处景点,就把它拍下来。我买了一本很漂亮的影集,把照片洗出来,逐张夹进去。我还在照片的背面写上景点的名字,还有我想对子谦说的话――“老师,这里是北大西门,就是著名的校友门。门上的匾是毛主席写的,是不是很恢弘霸气?您来北大看我的时候,我就来这儿接您!”“老师,这里是未名湖,是北大的灵魂。我最喜欢这里了,湖畔杨柳依依,曲径通幽。下次您陪我来好吗?”“老师,这是蔡元培像。咱们高一的时候还学过他的课文呢!您看我都还记得,您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老师,这里是北大中文系的教学楼。我选修了汉语言文学,每周在这里上一次课。您来看我的时候,我带您去蹭课好吗?”……每当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写下这些,我都会觉得自己真的在对着子谦说话――他好像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地听我讲这些,不时地笑,不多言语。相册做成的那天,我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给我亲爱的老师:这是我想念您时的北大”,我将它收在书包里,不管去哪儿都带在身旁。说也奇怪,在将它完成之后,我的心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忽喜忽悲――我开始享受愉快而忙碌的大学生活,每天在各种各样的作业中忙碌穿梭,在周末的时候和室友一起逛街,为各种各样的八卦眉飞色舞。同时,我又期待着九月快些结束,让我赶快回家见到子谦,让我把那本相册郑重其事地交给他。

上学的时候,我随时都会给他发短信。“老师,我现在在上自习呢!您睡了吗?”“老师,我现在在上课呢!这是我第一次在课堂上给您发短信,高中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老师,我刚刚下课。刚才上的是汉语言文学,讲汉语言文学的那个教授没您帅!”“老师,我现在在食堂。没您陪我,北大的饭都不好吃了!”子谦有时会很快回复我,他也会说他现在在干嘛,还有嘱咐我好好学习不要时时以他为念。有时要等好久才回,那个时候一般都是他在上课。

九月三十一号早上,我买了最早班的飞机。子衿和文翊都不回去,只有我说想回去看看子谦。我什么行李都没带,除了给子谦的那本相册。飞机早上七点起飞,九点钟就降落,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十点。我挨着透过窗户往教室里看,熟悉的老师都在上课。一楼的教室里,庄老师笑着站在讲台上。她是在跟她的这届“小萝卜”讲我们这些“小萝卜”吗?二楼的教室里,罗老师在过道里边走边领读课文,走到一个女生的桌边,她敲了敲那女生的课桌,就上讲台写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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