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决定不理子谦了。

刚下飞机,我本来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告诉子谦我到了,让他不要担心,可是想想他最后嘱咐我的那句话,我还是倔强地把手机放了回去。我回到北京的住处,子衿问我子谦好不好,我勉强笑笑:“很好!”“你怎么啦?”我一愣:“我……我累了。”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是子谦的短信。我瞥了一眼,没回。一连十几封发进来,我还是不理。终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忍了好几次,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手机的铃声才渐渐模糊了起来。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手机又响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把手机重重地摔了出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机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铃声也终于戛然而止。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开始小声啜泣。眼泪肆意地打湿了我的脸颊,打湿了枕巾,打湿了被单。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累了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而且睡得很沉,沉得像是进入了海的深处。那里是漆黑一片的,没有光,也没有游鱼。有几次想要醒来,可大脑发出了指令,眼睛却迟迟无法睁开。也不知道在梦里挣扎了多久,我终于觉得梦里透进来一束光。

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子衿叫我出去吃饭。我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勉强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子衿身边,安静地夹着盘子里的菜。子衿把一块肉放在我的碗里:“你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回来没有,我说回来了。他说发短信你不回,打电话你不接,再打就关机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眶有些酸酸的:“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然后……然后我不小心把手机撞到地上了,摔坏了。”子衿心思向来很细腻:“怎么了?你和你老师吵架了?”我勉强扯扯嘴角,对着子衿笑笑:“没有!”

回到北大之后频繁的离别让我总结出一个规律,想忘掉子谦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喝酒喝到烂醉,要么就把事情安排得没有任何空隙。我答应过他不再喝酒,所以我的王牌就只余下了后者――这学期开学的前三个月,我白天把时间交给课堂和实验室,晚上则泡在图书馆,埋首于一堆英文资料之中。偶尔登录qq的时候,总会收到熟人的留言,大多数时间都是抱怨自己的生活,同时表达对我的羡慕。每当看到这些不明就里的揣测,我总会将鼠标挪动到窗口的右上角,轻轻地点下去――既然他们以为我过得很好,那就让这种以为在他们的心里多停留一会儿吧,能在别人的想象中过成心满意足的样子,也是老天的一种恩赐。因为他实在没办法让你在生活中完满,于是就只能在别人的想象中弥补。从这个角度来看,其他的事情似乎可以不必追究,比如我们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联系。

端午节那天,我和沈琛毅跑去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座小镇。酒吧里,当喝了几杯啤酒之后,他犹豫着对我说,看到我和子谦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瞬间觉得有些慌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他不该知道,却又始终存在的真相。那天晚上,他一支支地抽烟,我一杯杯地喝着饮料,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我将自己和子谦三年多以来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那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这么细致地说起子谦,不再是那些发生在高中时代的帮助与被帮助,鼓励与被鼓励,还有我们之间共同经历过的所有劫难与变数,包括几个月之前的离别――但我没有讲起自己对子谦的感情――我不确定他能明白,我不指望他会明白,因为连我自己在很多时候都对此懵懵懂懂。不过我很庆幸,在对此一知半解的年月里,我选择了尽我所能的克制,而不是将它夸大其词到覆水难收。

面对我的讲述,沈琛毅没有做过多的评判。他很真诚地告诉我,子谦从来都是个好老师,无论教课还是平时的相处都无可置疑,但绝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获得他如此多的惦念。破天荒的,那晚沈琛毅没有提出喜欢我云云。他只是送我到北大西门,自己回去了。

我决定给子谦写信。我的第一份信写于六月二号,我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开始给子谦写我来到北京之后的第一封信。我展开茉莉色的方格稿纸,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地写,我告诉他自己在北京生活得很好,我跟老师朋友相处的很愉快,我还告诉他那晚我和沈琛毅并头夜话,我只说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而不是情人。我将那封信随时带在身上,有时间就会拿出来写。前后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用掉了一本稿纸才彻底完成。我把它寄出去,然后开始写第二封信。从六月初到七月中旬,接近五十天的时间里,我的信写了整整三十六封,不谈前三个月的难过和困顿,就只是在讲自己生活里最好的部分。子谦一封都没有回过,不过没关系,是我不让他回的――在每一封信的最后,我都写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和“不用费心回复”两句话――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我如他所愿的有了自己的生活,尽管它来得那么迟缓而艰难,可好在它还是来了。除了,他希望我和沈琛毅在一起,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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