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眺望远处,一栋栋高楼、一处处平房,参差不齐的伫立着,远近高低建筑里的灯光撇过帘布,透过玻璃撒向窗外,整个夜空顿时通透得华丽、耀眼、灿烂;我抬头仰望上空,密密麻麻的星星汇聚成一条长长的银河,从东漫向无尽的边界,刚一眨眼,一颗流星横空跃起,于是我轻轻闭上眼睛,嘴里却轻言细语一番许愿。
就在睁开眼睛的刹那,一股冷气扑鼻而来,我满脑想到的只有一个情景,“西班牙一个东部小镇上的俱乐部里,一头暴躁的公牛,翘起锋利触角正加地速刺过来,斗牛士掀起红布华丽转身,公牛落空后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噗嗤噗嗤狠甩几下耳朵,踱步再次发出猛冲。”
“干嘛?”聪卉瞪大双眼,贴着我额头只有0.0000001厘米的距离,我不禁急速后退几步。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呢?一个人神神秘秘絮叨啥?”她头也不回走向王超。
“嘿,夏天,这边。”谢勇一个人站在一个高处不停地跟我们招手,微风不时吹来,将他的衣服凌乱地摇摆几下,他顺势后仰,脚跟却轻轻蹬地,又惯性弹回到原来的位置。
“好,你们开始吃饭了吗?”我朝他大喊。
谢勇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默默点着,轻轻吸一口,然后仰头吐一缕白烟,嗤的一声,他很享受地发出长长的声音,手指潇洒一弹,远处咋看,火红的烟头瞬间散为灰烬。
“你是夏天的女朋友吗?”不一会的功夫,我们走到谢勇身边,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聪卉。
聪卉把头扭过一边,装作没听见。
王超走过去,轻轻拍谢勇肩膀,问:“你是谢勇吧?”
谢勇点点头,从裤兜揪出烟,摸出四支,一支丢给王超,一支丢给我,自己耳朵上也夹了一支,他把最后的一支烟端在手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聪卉。
“美女,你要不要也来一支?”说着,谢勇嘴角微微上扬,坏坏地朝她笑了笑。
聪卉手一甩,说:“不要,另外,我跟吴夏天是普通朋友,你别瞎猜啊。”
我无奈,硬着头皮说道,“好啦,她是聪卉,他是王超,对面这位是谢勇,以后大家就算认识啦!!”
谢勇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只顾看美女,都忘记吃饭了,走,一起吃饭去。”
“你,哎,都什么人品啊,走,喝酒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往老地方走去。
“哇哇!!”走着走着,谢勇突然往前列跌几步,他单手扶着电线杆,酣畅淋漓地呕吐一地,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唔。”聪卉赶紧用衣服将整个头捂住,只留出一个眼睛,迅速往一边跑。
我急忙赶上去,两个手指死死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只手往谢勇后背轻轻拍几下,顺着背沟上下捋,再捶几下,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谢勇又吐了几口,腿有些发软,慢慢端下,扶在电线杆上的手发出哗哗摩擦声,一只手紧紧搂住肚子,表情万分痛苦。
聪卉吓得眉飞色变,嘴唇哆嗦,远远躲着,看都不敢多看几眼。
王超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些水,他用几张野草叶子重叠放在一起,并把它弯成凹字型状。
“来,把脸靠过来一点。”谢勇微微翻脸,两眼紧闭着,王超把水顺着叶子滴落到他脸上,谢勇张开嘴任由水不断的冲洗,过了一会,他用手搓几下脸慢慢站起来,解释道:“刚才那帮孙子灌了我几瓶雪花,再干几杯二锅头,肚子就是有些难受,过会就好了。”
王超用力抖动几下,把刚才手和身上溅到的水甩掉,说:“你小子真能喝,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拼啊。”
谢勇摇摇头道:“这不算啥,我最多喝过十几瓶青岛,不过,那会肚子撑得够呛,哈哈!”说着,谢勇忍不住笑出来,我跟王超扶着他,聪卉一个人在前面带路。
...
绕过一个路口,两边都是空旷的草丛地,四周都有两米高围墙像画圈圈一样护着,草丛地里有野芭蕉、竹笋、黄皮果树、荔枝树,还有零零散散横地丛生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杂草,一阵微风拂过,八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瞬间让人心绪安静。
往前走二十几分钟后,人流开始慢慢增多,路边一排排很多卖烤肉的三轮车,老板们在嘶声揭底地大声嚷嚷“路过的看一看、瞧一瞧啊,香喷喷的羊肉串串、猪肉串串、鸡翅、鸭腿、海鲜、青菜、肉丸、饮料,要啥有啥啊”再看看不远处,跳板烤鱼、面馆、粉摊,现炒各种店面都在不亦乐乎地忙着,人群攒动,熙熙攘攘,楼上“休闲”、“棋牌”、“客房”,“ktv包厢”招牌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色彩,到处一片夜市繁忙的景象。
聪卉眼睛里看着,嘴里却不停得咽口水,实在按捺不住,她羞哒哒地说道:“要不,我们每人先来一串串?”
嘈杂的喧嚣声淹没着一切,我们只是一直往前走,不停地往前移动。
“还有多远啊?”聪卉突然大声问。
“到了到了,对面就是。”谢勇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我们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标有“啤酒鸡大排档”的一红布横幅,在微弱灯光下显得既模糊又清晰,前面的空地上几辆宝马、奔驰、奥迪、一汽丰田、桑塔纳,甚至还有劳斯莱斯和法拉利都在整齐有序地停靠在一边。
“哇哇,怎么会有那么多豪车?”聪卉两眼放着光,惊讶得跟一副傻逼似的。
王超往楼上指了指,说:“看到没有?桑拿!!”
聪卉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
“行啊,谢勇,你小子还带来一大美女呢,嘿,哥几个,赶紧进来吧,里边正喝着呢。”刚到大排档,里面就走出一胖子,满是笑呵呵地着看我们。
“叫他胖子就行。”谢勇掀起挂布往里钻,我们紧跟其后,陆陆续续走进去。
我快速看着周围,大排档分为两层,楼上楼下都是人,一排排、一桌桌,角落里一对情侣正亲密地喂食,身边几个年轻人边喝边大声说话,前面是一家几代人围在一张大桌子上,孙子给爷爷奶奶夹菜,老人摸摸孙子的头,乐滋滋地说道:“好,好,好,真乖。”三个侍者微笑的往高脚杯里倒香槟,随着“嗤”的一声,酒杯内不断地冒着细小气泡,经过时我仿佛闻到一股香气,那味道微妙、醇厚、倾心。
“先生,几位?”一个侍者满脸微笑迎面走来,站在一边礼貌地问道,谢勇走在最前面,看了看侍者,说:“已经开有桌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