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那一天,空中无风,草木枯黄。格尔多草原的苍茫天空中,东西方挂有两座巨大星体,格尔多人用他们的发音分别命名。在克劳德看来,他把一座称为太阳。这太阳不同于地球,它偶尔显露天空,一旦出现,血红色透射天地,压倒一切,天干地燥,阳气十足,消弭天地间的魂魄。格尔多人常在太阳出现的日子里处决身份尊贵的犯人,又或者在神庙中用得到的地底矿晶向信仰的神明祈求,得到可以改变世间的祭祀灵液。另一座星体被克劳德称作子阳,它总是在固定的位置出现,它每日都变换出一种色彩,幻化出一种形状。

克劳德一只手上被套了绳索,克格沁人牵着他带到了行刑场。说是行刑场,其实只是草原上的一个乱石堆,石堆群里的石头都很大,看起来像是被烧毁过的建筑残骸。

在场的克格沁人都十分虔诚的做着祭祀手势,他们双手交叉,拇指食指伸出,其他手指窝回。几个祭司在石堆上跳着格尔多草原独有的祈祷舞蹈,他们披挂繁琐,全身悬满了金币,一晃又一晃,就恍若前世时,南部非洲上的土著居民。

克劳德心头一个念想浮了上来,这些人信仰的动作不同于北部草原,得赶快搞懂他们的神明信仰。

紧接着,在石堆中央处一座宽大石台上,祭司群中走出来一名领头者,他上前用祈祷过的花纹黑边碗盛了半碗淡绿色的祭祀神液。克劳德很是熟悉那种颜色的祭祀神液,因为北部草原祭祀时,向狼先灵求来的也是这种颜色的液体。

领头祭司要用黑碗盛的神液做什么?毒死跪在石台上的风泽里潘么?克劳德知道天地神明不允许将求得的神液改造人类,姆里昂部族祭祀更是严令禁止族人私自触碰神液,用神液私自改造身体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暴毙而亡。

此刻的风泽里潘面容枯槁,眼神涣散,行尸走肉一具而已。克劳德暗叹无奈,乱世皆为生存,不要怪我用诳你之言换族人三百人性命。

克格沁领头祭司哇哇地大叫了起来,一张脸上神情怪异,仿佛五官可以分头行动。祭司接着仰起头来对着苍天一声怪叫,把碗中的神液竟然一股脑喝完。

异象陡生,克劳德立刻觉察到,这祭司并未暴毙,且丝毫无碍,只是这一小碗神液,却让祭司的肚皮鼓胀,像极了一个怀孕十月的妇女。那祭司就挺着个肚子,一步步艰难地朝着风泽里潘走去。走到风泽里潘跟前的祭司“哇”地一口,居然将肚子里的神液汲取出来,噙在口中,一口喷向死生无谓的风泽里潘。

风泽里潘枯槁的面容上被喷了一片,双眼如充电一般,立即泛起一股血红,大叫道:“狼先灵!”风泽里潘不受控制地抬起头颅,仰望苍穹,似乎看到了血红天空中狼先灵的模样。他悲怆的嘶吼声响彻天际,一声大过一声,带着精铁镣铐的双手不停地捶胸,似在自我忏悔曾经做下的种种。

石台四周的克格沁人,脸上除了虔诚找不出多余的一丝情绪,他们都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风泽里潘不断用这种方式,榨干自己仅剩的生命力。

挣扎中捶胸长嚎,翻来覆去的风泽里潘终究是没有坚持多久,石台上兀然传来一声闷响,风泽里潘倒下殒命。

见到风泽里潘被天神带走,克格沁族人们终于做出了统一的信仰手势。

克劳德连连叹息,他知道风泽里潘决定南征克格沁,似乎早有这般下场,可这悲惨下场自己又是作恶几分呢?他内心十分煎熬,或许,这不仅仅是因为风泽里潘死状凄惨,更是在为自身命运而担忧。

“他去了,随狼先灵去了!”祭司头领再次做出克格沁部族手势,然后从古迹石堆台上缓步走下,只是仪式尚未未结束。祭祀头领双膝跪地,神色凝重地将黑边花纹碗托于头顶。

克劳德惊讶地望到,死去的风泽里潘身上被剥离出一道魂魄,向天空中飞去。血红色天空吸纳了这股魂魄后,一缕一缕滚动的血色气流无中生有,慢慢汇聚,直至气息形成一处巨大的漩涡垂于天际。

天际间漩涡尾端流出一股股象征着狼先灵的绿色魂液,克格沁祭司见状,双掌排出手中的黑边花纹碗,那滚滚绿色魂液便被收束进这只黑边花纹碗内。祭司宽袍长袖对着空中的黑碗一抽,黑碗极有灵性,滴溜溜地一转,重新回归到祭司手内。祭司抬手一抹,在克劳德眼里盛满的绿色魂液,竟已是变得红红一碗,甚是骇人。

这时,克格沁部族中走出一名军事头领来,克劳德远远望到他的背影,身材挺拔壮硕,虎虎生威,肩披六尾貂绒披风,可这人的发髻编织方式,却是草原女人才该有的。那女性头领十分虔诚地向那持碗祭司做着克格沁的信仰手势,尊重道:“劳烦您了,大祭司!”

大祭司全身丁零当啷地动了起来,将手里的黑边花纹碗内的红色液体,一下洒在了这名女头领头上,大叫一声:“狼先灵在上!”

女头领也不顾被浇湿的衣甲,单手举起左臂,带着粗犷的声音,附和道:“狼先灵在上!”

听到他们也崇拜信仰狼先灵,克劳德心里冒起了无数疑问!克格沁信狼先灵?草原北部的狼先灵祭祀做法,向来是将信徒的信仰贡献给狼先灵,被祭祀收束成绿色的信仰神液被供奉在祭祀庙宇里,留待培养火烈马用。

绿色在北部祭司里有详细的说明,象征着草原生命的颜色,和狼先灵生活过的地方。克格沁生活的范围虽不在北部,但也是草原,他们口口声声地说狼先灵在上,说明克格沁是狼先灵的信徒,可为什么信仰之液变成了血红色呢?

周围的克格沁族人开始了浪潮式地呐喊“狼先灵在上,狼先灵在上!”这浪潮打断了思虑中的克劳德。他看得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就是这个身影,将自己的左臂一刀斩下,毫不留情。那个嫩脸的克格沁头领向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审判的意味儿。

克格沁嫩脸头领将克劳德拖向石堆间的草地上,迫使克劳德跪在他的面前。

克劳德意识到死亡降临,解脱般先开了口道:“轮到我了么!”

嫩脸头领一脸不怀好意,奸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按顺序是该轮到你了。”嫩脸头领话毕,便一掌切在了克劳德的后脑勺,看着克劳德幽幽地晕了过去。

嫩脸头领抓起晕倒在地上的克劳德,恨恨地说:“你们这群北方佬,真是令人憎恨,明明就要去死,还装出一幅不畏惧的模样!”

克劳德早已不省人事,浑身瘫软的他被克格沁士兵拖走,昏迷中依稀听到,他并不是被送到祭祀台处死,而是要托到福格斯的营帐内。

小克鲁迪从上一世的仇恨噩梦中清醒之后,怪声也随之即来:“上一辈子你已经领略到了陷害中的无助,病死在一张奇怪的白床上,你可知道,你的生生世世又是如何?来吧,向我忏悔吧我的孩子,狼先灵并不能拯救你。只有做我的信徒,你才能免受这样的苦难!”

小克鲁迪脑子浑浑噩噩,无力虚脱道:“谁信什么狼先灵,竖在神庙里的一尊神像?还是刻在墙壁上的一副雕刻?谁信那些鬼东西!”

“哈哈哈,既然你不信他,那你便做我的信徒吧!”那巨树怪兽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

小克鲁迪趴在怪物的胃壁上,也不介意这些脏水,独自一人发起笑来。。

那兴奋的怪物声音出现一丝茫然,质问道:“笑?你笑什么?你居然敢笑!”

小克鲁迪道:“我笑我一个连自身种族神明都不相信的人,怎么会跑来迪尔布山支脉去相信一个山野鬼怪,哪怕你会变个戏法让我入梦,哪怕你说你拥有魔法,让我们克鲁迪部族全部惨死,我又如何能信你?不过,若是你能为我解决一个心中的困惑,我也是可以做你的信徒的!”

巨树怪兽声音急切道:“你疑惑是什么快说,我可是神明!”

小克鲁迪悠悠地道:“我的疑惑便是,你是不是和狼先灵曾有过一些旧恩怨?”

巨树怪兽声音听了这话,怒不可遏地道:“你在触犯一个神明,你知道么,你在触犯一个神明,你罪无可恕!”

巨树怪兽声音中蕴含着怒气,整个粘臭的胃臂又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晃动后胃臂的粘液朝小克鲁迪飞来。随即小克鲁迪昏死了过去,再次进入另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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