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戮(2 / 2)

“看不出来这打铁的还是个秀才,文邹邹的。”斗笠男道。

“故作神秘,没脸见人的也有一个。”黑铁塔还以颜色。

话不投机,俩人出手便打。却是难解难分难分难解。就在俩人缠斗的时候,地上却少了一具尸体……

柳成荫话不多说离开那花街柳巷,将他的朋友丢在了温柔乡英雄冢。他那朋友倒是宁可牡丹花下死也**,可他不行他已无心无花无心,要说他心中却也有一株花只不过连同他的心葬送在了那花好月圆中秋之夜。

马跑着像是亡命,直到海之角天之涯。柳成荫看着涨潮退潮的海,他向风浪里来去自如的老码头打听着那海中的小岛,那迷雾中时隐时现的传说。几次风平浪静几次无功而返柳成荫笑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或者是那天外天的主人给自己下了药。而与此同时中原的江湖道上却是血光一片,被杀的暴尸荒野杀人的接着被杀接着暴尸荒野。铁扇庄此番却也变得低调,身为武林盟主的独孤云逸打发掉了几波来人,闭门谢客。

京西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里,一个白眉锦衣华服的人面无表情看着满是蛛网的神像。几个樵夫,伙计,账房先生打扮的普普通通的人物站在周围却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找到了吗?”白眉问道。

“咱们去的时候,人都死了。尸体像是被搜过,有俩个兄弟死在了那叫作茧自缚陶不脱的手里,铁扇庄这次像是倾巢出动,铁扇七俊都到了。”答话的是个樵夫。

“近来死的都是小角色,咱们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铁扇庄。独孤云逸那老小子武功无敌于天下,不过轻易不会出来走动,你说有两个兄弟死在了那陶不脱手里?”白眉问。

“小的亲眼所见!”那樵夫答。

那白眉冷峻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很好!好一个作茧自缚。我这十几年借他人之手,养兵千日终用在了一时。”白眉道。

几个人却是听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

荒郊,有鬼火明灭,那破庙却是漏洞百出,风卷走了一个黑衣人的行踪。

却说那燕京城里的铁扇庄却是严阵以待,这还是几十年来的头一次,为什么?为的就是今天一路“贩夫走卒”竟与名震武林的铁扇庄七俊战成平手,独孤云逸这几十年来在江湖道上未逢敌手,可此番却是殚精竭虑,因为来者不善,在阴在暗。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进到内堂在独孤云逸耳边耳语了一番,退了下去,独孤云逸却不动声色,叫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作茧自缚陶不脱。独孤云逸没有说话,一只手却如探囊取物般伸进了陶不脱的怀里取出的却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黑影有二,一前一后迅疾如飞。前面的腋下夹着一样东西肥肥胖胖居然是一具尸体,后面的腋下倒是没有东西可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二人的脚力都不慢可前面的毕竟负重相比之下拖慢了速度,后面之人眼看着追了上去,一只闲着的右手伸手去抓前面之人的后心。前面的却做出了一个非常举动,将腋下的尸体扔在了地上,退转身站住。那后面提刀之人却是一个措手不及忙收身,站住了。俩人相距不过半丈,都不愿先出手。俩人都黑纱蒙面,对峙了许久,那扔下尸体的人开口道。

“你要的是他?今天不走运气!跑了这久累了,你要就给你!”说完竟转身遁迹。那提刀之人却是不敢妄动,对那人接连的反常举动却是心生狐疑,却也不敢去瞧地上的尸体,怕的是那人暗施黑手,得不偿失。等了片刻,他才一边警惕的观察周围,一边给那尸体收身,却是一无所获才知上当。

柳成荫喝着吃着喝的不是酒吃的不是菜喝的是血吃的是肉。当然不是人血不是人肉,是那塞外独有的狍子肉,鹿血。在关东山的密林深处,一堆篝火烧的劈啪作响。两个人喝着新鲜的鹿血吃着七分熟的狍子肉。这个人这个与柳成荫开怀畅饮的男人,不是什么隐逸的侠客也不是什么世外高手,就是一个猎人一个深居简出却并未与世隔绝的猎人。

柳成荫满嘴是血,嘴里的袍子肉嘎吱作响,倒不影响他从牙缝里说话。

“你常年在这关东山,听过什么宝藏的传说吗?”

“宝藏?没有!不过倒是常有一些扮成猎人模样的外地人,在这山里转悠。”那络腮胡子也是喝的满嘴都是,俩人像是野兽,风吹的篝火更旺劈啪作响。

“他们对这山里的野兽好像并不感兴趣。倒像是土匪扫盘子!就他们那不伦不类打扮!骗不了我!”那络腮胡子答道。

“哦?那土匪扫盘子多是到那下边的村镇,怎么还往山里走?”柳成荫笑道。

“哈哈哈听你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络腮胡子笑道。俩人的声音风吹无影,杳无踪。那笑声也像一张蛛网罩住了深山里的秘密。

深夜一人独骑飞也似的狂奔,却是在白日里人群熙攘的渤海城。来到一处高宅大院门前停了下来,一个浑身沾满尘土的人扣动那红漆大门上的狮口金环。一个仆人应声而出,接过了那人递过来的信。那腿脚利索的男仆穿过了一层又一层院子来到了一处会客厅,将信封交给了此宅的主人――渤海侯夏侯爵,这夏候爵江湖的身份是关外青龙帮的龙头老大。拆开信这么一看,顿觉呼吸急促,一张马脸拉得更长了。忙叫来手下人交代了下去。却说这渤海城乃进出关的门户,近日来对进出的人员严加盘查,哪怕是樵夫,伙计,甚至账房先生。

柳成荫走进了关,他不是渤海候眼中的危险分子。而另一个人头戴斗笠走的匆忙为的是尾随前面的柳成荫。穿街过巷柳成荫倒是不急,那斗笠男却是紧跟不放很怕丢了眼前的大活人。这柳成荫像是来了兴致竟走出去了一百多里,到了一处树林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打算跟多久啊?”柳成荫突然发问。

那斗笠男像是早知道会被发现从容道。

“柳兄还是那么潇洒!以你这步速,就算我跟你到前面的虎跳崖也能悬崖勒马。”

柳成荫听着这声音熟不可耐忍不住转回身去看。

只见眼前人除了头上的斗笠外实无特别之处,只是背后却背着两柄剑。

“你……你是叶欧阳?”柳成荫脱口道。

那斗笠男摘掉了那宽沿斗笠赫然竟真的是那叶欧阳。

“想不到你对这的地形倒很熟!”柳成荫却淡然的很,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采。

“不但熟,我还知道前面埋伏着渤海候的杀手!”叶欧阳道。

“哦?杀手!渤海候?”柳成荫一脸迷雾。

“你前天是不是进山了?去问有关于那宝藏的传说?”叶欧阳问道。柳成荫更是疑惑不解疑惑的是眼前的叶欧阳竟有了几分神秘,不解的是他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风起了似有迷雾飘来飘去。

“你难不成真的投靠了那天外天?”柳成荫问道。

“你信吗?”叶欧阳问。

“我信”柳成荫答。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看着柳成荫眼里似有若无的迷雾叶欧阳道。

“那天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没有窗户和门的暗室里。后来他们用铁扇庄庄主的女儿独孤柔做要挟,要我替他们找一样东西。那天外天的主人威胁我,为了它可以不惜杀人越货。我杀了也越了当然是有选择的。”叶欧阳不快不慢道。

“他们看你倒是挺准的”柳成荫道。

“哦?怎么说?”叶欧阳诧异的问道。

“你叶大侠重情重义,再则你不会贪图那东西。”柳成荫答道。

“你看的也挺准的”叶欧阳笑道。

“对了,独孤柔没事了,你可以跟他们解约了。”柳成荫道。

“哦?你的话我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和你那位猎人朋友的谈话被人偷听了!我晚了一步你……你那朋友被他们杀了!”叶欧阳面色一暗。

柳成荫虽不动声色,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不语。过了足有一刻开口道。

“是天外天?”

“不,是渤海候的人!他的后台就是铁扇庄!”叶欧阳答道。

柳成荫想着那天在山上俩人说的话,只感觉胸闷闷得像是要活活憋死。叶欧阳看着他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绸子递了过去说道“这就是江湖上争的你死我活的东西!”。

柳成荫摊开了那块绸子,上面居然画有工笔的图画。却是残缺不全可看着上面的人物风景,却不难分辨出竟是北宋名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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