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谷主救救我家相公。”
“我不是谷主,你起来,跟我走。”散流云微笑,女子看到他的微笑也笑了。
百川谷内有九座高峰,高耸入云,如奇门九宫一般排列,称之为登云九峰,每座高峰皆以奇门九星命名,闻名遐迩的医圣、药王便住在天蓬峰上。
天蓬峰山势奇绝,如同海中涨潮时扑出的浪花,在那浪花扑出的最高处戛然而止,而这悬空的浪头便是峰顶。
散流云带着背着男人的女子来到峰顶,光秃秃的峰顶,有几颗斜刺长出的百年老松,老松之下有两间颇为简洁的木屋并排伫立;两间木屋之前正中有一个巨大的丹炉,此时丹炉之中炉火漫漫,一包发小童摇着扇儿在丹炉下方煽火。
老松下,余荫处,石凳,石桌,黑白的棋子,暗青的石盘,两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捉襟对羿。
“药爷爷、司马爷爷,有人来了。”散流云执礼躬身。
其中一位头戴卧龙冠,骸下五缕长髯的老者对与他对弈,头插剑巾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道“药罐儿,中毒的,你来。”
一切犹如传闻中的一样,男子在服了药之后仅仅半个时辰便可行走如常,除了还有些虚弱之外已经没有问题了。
散流云在谷中找了一处空房安排两人住下,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回来了。”子车道。
“恩。”散流云觉得子车此时的微笑很古怪,让他觉得很冷,很不舒服,便低头看书不在理他。
“你看的书里有没有恩将仇报这个词。”子车问道。
散流云皱眉;子车轻笑。“我回去了。”
谷中的人遁寻着日月升降的规律作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今日与往常唯一不同的便是通往谷外的路上空荡荡的。
“他们人呢。”散流云看着正在浇花的子车。
“寅时走了。”子车带着和煦的微笑给花草洒水除虫。
散流云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的书也被攥出了褶皱,转身就要离开。
“你找不到他们的。”子车搓着手,使手上沾着的泥土纷纷掉落。
“你杀了他们!”散流云直直的看着子车。
子车依然带着三月的微笑。“谷主看着他们走的。”
散流云看了子车一眼,转身离去。
“你该出去看看。”
散流云在天心峰看到了谷主;在这九峰之中最高的天心峰上,只有一颗歪脖的梧桐,一间木屋,一扇屏风,一张椅子一张桌;谷主迎着山风站在峭崖之畔,如同他站在那条通往谷外的路上。
“武经与药老的葫芦丢了。”谷主迎着山风,如自语一般。
散流云如遭锤击,脸色惨白,双腿微微发抖,好似一不小心就要跪倒。
“我要出谷。”散流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站的笔直,对着谷主的背影躬身道。
“这里,是你家。”谷主仿佛自语。
散流云一揖及地。“我走了,帮我告诉其他人。”
天心峰上的风更大了,吹的谷主衣袍猎猎作响。
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同一只翩然的白鹤,又如初冬的小雪,轻轻的落在谷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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