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哥与宁安公主不熟,公主又是从谁那里听说,哥的亲妹妹我,喜欢吃这水桃子的?”
听了傅遥的话,傅远眼中似有迟疑,这边刚张嘴预备说什么,就见许婆婆来了。
“姑娘也在这儿呢。”许婆婆捧着一叠衣裳走进来。
“是,给哥送些桃子过来。”
“这桃子婆婆也尝过了,绵软甘甜,很是适口。婆婆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呢。”许婆婆说。
闻言,傅遥赶紧应道:“若婆婆喜欢,我回头再叫人给婆婆送去些。”
“够了,姑娘叫人送来的已经够多了,婆婆都怕吃不完,再坏了呢。”许婆婆说着,又笑呵呵的望向傅远,“公子换下的衣裳都洗好晾干了,婆婆给你送来。”
“这样跑腿的活,吩咐下人做就是,何必婆婆亲自跑来一趟。”傅远也是心疼许婆婆操劳。
“那可不成,公子是习武之人,衣裳常有破损,每回洗完晾干之后,都要仔细检查修补。婆婆不放心将这活计交给旁人,怕他们针脚粗,也不够仔细。公子您瞧瞧,婆婆补过的衣服,可能找到修补过的痕迹?”许婆婆说着,将手中捧着的衣裳往前擎了擎。
傅远笑笑,“婆婆补过的衣裳就跟无缝天衣似的,自然是最好的。”
“公子惯会哄婆婆的。”许婆婆笑着,又低头打量起傅远的这些衣裳,“依婆婆看,公子的这些衣裳也旧了,再穿几回便不能再要了。婆婆记得,上回叫裁缝来,给公子量体裁的那些衣裳,也该送来了,回头婆婆得赶紧叫人去催催。”
“我也不拘着穿什么,婆婆不必着急。”傅远说。
“那可不行,人靠衣装,公子在外行走,衣着打扮自然要体面,才不会被人轻视。”许婆婆边说边走到了衣柜前,“等新衣裳送来了,婆婆就把公子这些旧衣裳都拿走,看着是拆了当抹布,还是怎么着。”
“依我看,还是捐给那些衣不蔽体的穷人家好。”傅遥提议说。
傅远点头,“难得阿遥有这份善心,就依着阿遥说的办。”
“是啊,姑娘与夫人一样,心眼都好,婆婆记得从前……咦?这是什么?”许婆婆说着,从衣柜中取出一样东西。
傅遥抬眼望去,“婆婆,那不是个熏衣裳的香囊吗?”
许婆婆不言,将怀里的衣裳,胡乱往衣柜里一塞,就捏着那枚香囊快步来到傅遥和傅远跟前,“姑娘可看仔细了,您可曾放过绣了并蒂莲花的香囊到公子的衣柜里。”
并蒂莲花?
傅遥赶紧从许婆婆手里将香囊接过来,见那香囊上还真绣了并蒂莲花。
要知道,这并蒂莲,可是与比翼鸟,鸳鸯和连理枝一样,都是成双成对,相伴相生的。
绣有这样图案的香囊荷包,不是大约,而是一定就是定情信物。
瞧这香囊上的并蒂莲花绣的是栩栩如生,一看便是下了大工夫,用心绣出来的。
而兄长,又把这香囊小心的藏在衣柜之中。
难不成,兄长已经有了真心相悦的女子了?
傅遥心里正如此琢磨着,而许婆婆嘴上却已经这么说了。
“早上问公子的时候,公子还直说不想成亲。既然公子不想成亲,又何必小心收着这样的东西。眼见公子是长大了,与婆婆也不肯说真心话了。”
“婆婆这是哪里的话,我与婆婆最亲了。”傅远赶紧哄道。
许婆婆闻言,又借势问道:“那公子老实告诉婆婆,缝制这香囊给公子的,是不是公子的心上人?”
得此一问,傅远并没立即表态,半晌才说,“我能不能先不答婆婆。”
许婆婆见傅远为难,也不愿强迫他说,只道:“只要是公子喜欢的女子,不论家世,只要是良家女子,清白的出身就好。”
闻言,傅远黑澈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忧色。
尽管这抹忧虑稍纵即逝,但傅遥却看的清楚。
心想,难道兄长钟情的人,并非良家女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