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妹妹方才那套鞭子武的虎虎生风,动作利落漂亮的很,半分不见生疏。”
闻言,周佳榕赶紧上前,凑到窗边,“姐姐别光说我,快叫我看看你的手,可还疼的厉害?”
“是有点儿疼,不过不碍事。”傅遥答,神情泰然。
可周佳榕这边,神情却不轻松,眼中满是自责和愧疚,“姐姐这都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姐姐,谢谢你,若不是姐姐,我恐怕这辈子都难再睡个安稳觉了。”
“傻丫头,我终究也没能帮你什么,不过是给了你一个真相而已。”傅遥说,“依照眼下的情形,想要彻底的帮你雪冤正名,恐怕还要再费些周折。”
“姐姐,不用了,真的不用帮我正什么名。孟如兰之死,虽然是有人设计陷害于我,但我自己也的确有错。若非我性子急,脾气火爆,也不会被奸人利用。”周佳榕说着,目光坚定的望着傅遥,“姐姐,我发誓,我日后遇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冲动了。”
傅遥听了这话,深感安慰,“若妹妹能这么想,也能这么做到,那妹妹此番的委屈就算没白受。”
“姐姐放心,我说到便会做到。”
傅遥端详着眼前好似已经脱胎换骨的周佳榕,欣慰是欣慰,却也免不了有些担心。
“佳榕,你心里可怨?”
“怨?姐姐是怕我因为这回的事怨恨太子殿下,还是怕我怨恨我爹和我哥为我择了这门婚事,才招来如此灾祸?”周佳榕问。
不错,傅遥正是担心这些。
见傅遥点头,周佳榕才接着说:“不瞒姐姐,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挺怨我爹和我哥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太子爷,也不想当什么太子妃。至于太子殿下那边,我从没怨过,到如今,反到有些可怜太子爷。姐姐想啊,我还没当上太子妃,就招人如此算计,可想而知,太子殿下这些年来,吃了那些奸佞多少亏。”
是啊,就如佳榕所言。
太子爷虽然贵为中宫之主,从储君之尊到帝位看似只有一步之遥。
但就为这一步的距离,中间不知要跨过多少条沟坎。
从凉州驿馆走水到除夕夜的毒酒。
这是傅遥亲历过的,企图暗杀太子爷的事件。
谁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太子爷又先后经历过多少这样的险象环生。
太子爷这条储君之路,走的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所以才逼的他不得不暗藏锋芒,以庸懦无能的形象示人。
傅遥想着,只觉得心口发胀发疼。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坚毅刚烈,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心疼他。
见傅遥怔忪着不说话,周佳榕又开了口,“姐姐,其实比起太子殿下,我更担心的是姐姐你。”
担心她?
傅遥疑惑,望着周佳榕,“妹妹此言何解?”<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