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闻言,立即应道:“李家奔向末路,便是咱们傅家重新崛起的机会。咱们傅氏家族,已经蛰伏太久,是时候重振辅国公府的声威了。”
听了傅远的话,傅遥心中振奋。
但振奋的同时,却又免不了担忧。
“哥,我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傅遥说,“在这短短数月之内,我们兄妹先后摆脱了罪奴之身。接着,咱们傅氏一族辅国公的爵位,也得以恢复世袭,哥还即将成为驸马。眼前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好,好到叫人很不安。”
傅远闻言,轻轻的拍了拍傅遥的肩膀,“阿遥放心,有哥在,绝对不会叫你担忧的事发生。可知眼前的这些好事,都是你我应得的,这是对咱们一家过去冤屈的补偿,阿遥只管心安理得的享受就好。”
是啊,既然不是偷来抢来的东西,有什么可不安的呢。
即便是比这再好的,她也享得。
想到这儿,傅遥心里也就坦然了。
她笑了笑,也不想再说这些,便话锋一转,与傅远说:“眼下,佳榕被冤害一事已经告一段落,周叔叔那边正在加紧追捕张嬷嬷和徐婆子一家,在顺利找出这些人以前,咱们就只能耐心等待。算来再有不到两个月,就是哥与我嫂子成亲的好日子,哥便暂且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准备与嫂子的婚事吧。”
傅远点头,颊上泛起一抹浅红,连眼光都瞬间变柔了许多。
傅遥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一说到宁安公主,他哥哥就是这幅神情。
看来,兄长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宁安公主。
“我看着哥这几日为佳榕的事奔波,人都累瘦了,若再这么瘦下去,等到了大喜之日,只怕连喜服都撑不起来了。眼见离哥哥大婚还有些时日,妹妹我便每日亲手烹煮一份药膳,来给哥调理身子可好?”
“依哥看,该调理身子的是妹妹才对。”傅远说着,目光便落到了傅遥的手上,“你当我不知道你手受伤的事?既然受伤了,就该好好将养,不许折腾。”
“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碍事,哥知道,我可不是骄矜之人。”
“你不心疼你自个,哥却心疼你。”傅远说着,便起了身,“这几日你也辛苦了,赶紧好好歇歇,若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
傅遥点头,也跟着起身,将傅远送到了屋门口。
就为着李家遭难的事,傅遥心情大好。
尽管高兴,但傅遥却没忘乎所以。
她心里清楚,光凭工部的人,是得罪不起李元徽的。
否则在去年,李家扩修李氏陵园之初,逼迫运河改道之时,工部的人就该上书高发李元徽了。
而工部之所以到现在才发声,分明是有人故意想要压下这件事,等到李氏陵园修的差不多,罪证坐实以后,再揭发出来。
如此,李家人才百口莫辩。
联系着今晨周佳木在马车上给她的暗示,傅遥有理由相信,在背后筹划这一切的人,正是太子爷。
睿智如他,正慢慢的将李家人推向万丈深渊。
她,拭目以待。<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