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但不能讨得神佛垂怜,表面真诚,内心敷衍,反而是亵渎了神灵。
傅遥思量着,并未随宁安公主进入大殿参拜。
而是安静的站在大殿之外等候。
许久,宁安公主从大殿内参拜完出来。
听宁安公主说,今日寺内的得道高僧净空大师,会在佛堂为信众们讲经。
净空大师年事已高,这些年鲜少亲自坐堂讲经,今日正好赶上,也是缘分。
宁安公主哪肯错过,便打算去听净空大师讲经。
只是一场经听下来,也要个把时辰,宁安公主哪舍得傅遥站在这冷风口里等她。
于是,便叫傅遥随小沙弥去寺后的居士寮房稍歇。
等她听完净空大师讲经以后,便来与傅遥会合。
傅遥闻言,一口就答应了。
说句公道话,今日的天气虽好,但到底已经入了冬。
尽管初雪还没降下,但冬日就是冬日,冷风拂过脸颊,就好似一把钝刀,刮的人生疼生疼的。
上山走这一路,傅遥多少觉得有些累,而在殿外等候宁安公主上香的这段工夫,傅遥的身上也冻透了。
是该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歇歇脚了。
于是,傅遥便暂时拜别宁安公主,带着楚莘随带路的小沙弥,往寺后的居士寮房走去。
既是修行居士平日清修的地方,条件自然不会太好。
寮房内并不宽敞,陈设也相当简单,除了一张卧榻和一套桌椅板凳之外,就再无其他。
连个可供取暖的炭盆都没有,整个屋里冷飕飕的,感觉比外头还要阴冷几分。
那小沙弥也是个好心肠,看出傅遥害冷,于是便送了壶热水来。
傅遥诚心谢过小沙弥后,赶紧倒了杯热水出来暖手。
一边有些哆嗦,一边与楚莘说,“我从前服役的幽州,一年中有半年多都是冬天,那儿可比京都城冷多了。不过也奇怪,幽州那么冷,我都挺过来了。眼下,竟然败给了京都的初冬。”
“或许是冷法不一样。”楚莘说,“听姑娘说,幽州那个地方,雪大风疾,应该是干冷干冷的。可咱们京都城的冷,却是湿冷湿冷的,真到了冷的时候,一阵风起,都能冷进人的骨头里。”
听了楚莘的话,傅遥只觉的身上更冷了。
于是赶紧将杯中已经不烫的热水,灌了几口下去,身上这才觉得真正暖和了些。
楚莘见傅遥几口就把杯中的热水喝尽,又忙着给傅遥添了一杯。
“大约是回来京都以后,养尊处优惯了,稍稍一折腾,身上就扛不住。”傅遥边喝热水边说,“这屋里发阴,感觉比屋外还冷呢。”
“是。”楚莘应道,“今日天朗气清,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是比躲在屋里暖和。”
傅遥思量着,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方才送咱们过来的路上,听那小沙弥说,寺内的后花园里种了不少木芙蓉,今冬已是最后一茬了。这冬日里草木凋零,除了梅花以外,难得能有这凌寒而开的花朵。要不咱们晒晒太阳,赏赏花去?”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遥笑笑,便起了身,将身上的斗篷又系紧了些,在出门问小沙弥打听了路后,便与楚莘一道,向寺内的后花园走去。
因为今日有净空大师讲经,不光前来上香的信众,都虔诚的去到佛堂,倾听净空大师讲经,就连本寺的师傅们,也几乎都聚集到佛堂,听大师讲经去了。
所以今日的善法寺内外,都显得格外冷清。
傅遥也乐得清闲,省得人来人往的,赏花都不能尽心。
看了半天的花,傅遥觉得脚有些酸了,于是便与楚莘提议,到不远处的小凉亭内歇歇脚。
谁知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见楚莘突然神色一凛,接着就一把将傅遥拉到了身后,且迅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傅遥恍惚,看来她俩是遇上麻烦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