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傅遥也说不好皇上究竟打算如何料理淑妃。
但傅遥赌皇上不会那么草率的就要了淑妃的命。
后宫需要制衡,淑妃一死,后宫中还有谁能牵制住中宫那位姓李的继后?
因此,过阵子,是会得到淑妃殁了的消息,还是病愈的消息,并不一定。
傅遥想,其实凭淑妃的心计,位分和家事,她不至于落到眼下这个处境。
淑妃错就错在高估了皇上对她的容忍,也弄错了她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皇上与她,先是君臣,然后才是夫妻。
淑妃将侍君该有的敬畏之心都忘了,也怨不得她会一败涂地。
“阿遥,你在想什么?”崔景沉问。
傅遥抬头,与崔景沉四目相对,“我就是在想,等你来日登基当了皇帝,你我之间会变的生分吗?要知道,权欲可是这世上最消磨人性的东西。”
“阿遥,你说得对,权欲是消磨人性,但对你,我矢志不渝。无论我来日是谁,待旁人又如何,对你的好永远都不变。”
傅遥温然一笑,便投入了崔景沉的怀中。
傅遥心里清楚,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身为帝王,需要仁德,但有些时候,也必须杀伐决断。
无论来日,她的景沉会不会因背负这天下的重担,而变的冷毅铁血。
就为着他独独对她的温柔,她也会不离不弃。
“景沉,不论来日会变成怎样,我死生都会守在你身边。”
……
一行顺利的出了京都城,来到了城外雁归山下的马场。
傅遥刚下马车,就见佳木和佳榕兄妹迎在车旁。
佳榕见着太子爷还是有些拘谨,在恭恭敬敬的给太子爷问过安后,佳榕才扑到傅遥和芸熙身边,“数日不见,我可想两位姐姐了。”
傅遥抬起手,轻轻的捏了捏佳榕的鼻子,“又淘气了是不是,瞧瞧,沾了一身的尘土。”
佳榕笑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姐姐不知,这马场可大了,里头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领着姐姐和芸熙姐姐四处逛逛吧。”
傅遥闻言,回身望了崔景沉一眼,见崔景沉点头,才与佳榕应了声好。
临走前还不忘打趣周佳木一句,“今日到阁下的马场打搅了,若给阁下添了什么麻烦,还望阁下多担待。”
傅遥说完,便一手挽着芸熙,一手挽着佳榕向马场里走去。
“我觉得往后还是少叫阿遥和佳榕玩在一起的好。”周佳木说,“阿遥从前多温柔的一个人,眼下竟也变的凶悍起来。”
“阿遥总打趣你,那是因为与你亲近,对生人才客气疏离呢。”崔景沉说。
周佳木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既然阿遥对越是要好的人,就越是凶悍,那阿遥对殿下您得凶悍成什么样啊。”
崔景沉笑而不答,双手往身后一负,迈开脚步向马场里走去。
……
就如佳榕所言,这马场是大,一圈走下来就能把人累个半死。
但正是因为这马场够大,马舍,驯马场,跑马场,还有马球场一应俱全。
傅遥尽管走的累,却技痒难耐,立刻命人将乌追给她牵了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