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小子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干嘛一副吞吞吐吐的啊？”宋老端起了茶杯，他喝了一口，目光有些不满等着方十一。
“小方，你说吧，我身子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毛病吧？没事，我跟你老爷子都是过来人了，我们心底承受能力还好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谭心螺随之也是笑笑对着方十一劝导。
方十一一罢手，纠正了他们的说词，“老爷子，谭姨，看来你们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谭姨身子很好。你们刚刚说的那些症状，也是小事，不碍事。谭姨她……有身孕了。”
“什么？怀孕了？这……”
随之哐当的一声，正在握着茶杯的宋老，他手中茶杯无端落了下去，恰好有桌子阻挡着，只是杯中水被溅出了不少。
“我有身孕了？那个小方，你真的确诊了吗？”谭心螺的反应，比宋老的一脸震惊要平静许多。
方十一慎重点头：“嗯，已经确定了。我估摸的话，时间差不多在两个月左右吧。怎么？莫非谭姨在这两个月中，您真没有感觉到月事不正常吗？”
“那个我……唉！小方你不知道，这一两个月我正好工作忙。市里不是要举办那个新风尚活动吗？我是当中的负责人之一，工作一忙碌下来，连我自己都给忘记了。竟是想不到，原来是这……”
谭心螺面色一转欢喜，她马上对着一脸发愣中的宋老问道：“老宋，你说，我们该要这个孩子吗？我想这必定是老天爷可怜我都一把年纪了，所以才赐给我一个孩子吧！一个女人啊，只有做了母亲之后，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个……我。”宋老且是面色一片犹豫。
按理说来，谭心螺跟他也是好几年了。他从未过她任何一个名分，谭心螺会因此记恨他的，可是谭心螺并没有，而是选择默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因为他职务上的不便，很多的事情，即使宋老心中感到很愧疚，可他总有自己的顾虑。
如今谭心螺有了身孕，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难道，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
谭心螺见着宋老的一脸犹豫脸色，她心中的欢喜马上沉了下去，不过就是随后，她似乎下了决定，“老宋，我不管你是否同意要这个孩子。总之，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我不能没有他，我需要你，但是我想，我们更加需要一个孩子，你觉得呢？”
宋老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他默默抽了一口，他站起来，立马把烟头捻灭，点点头：“好吧！那就依照你的意思，把这孩子生下来吧。毕竟，我亏欠你的太多。”
等宋老跟谭心螺他们一起商量好了决定要这孩子的时候，方十一再度给谭心螺重新检查了一下身子。
稍后，方十一给谭心螺开了一副安胎药：“谭姨，这是我给您开的安胎药。早晚喝一次，请保持心情开朗，至于其他的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寻常多走动一些就好。不过你们要记得，一般女人怀孕前后三个月相对中间的月份比较危险，多注意一些就好。”
“好，小方，谢谢你了。你们爷俩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谭心螺寻了个借口进了卧房。
“我听说你们医院要搞那个什么城乡医疗合作？是有这么一回事吧？而且我也听说了，你被你们医院派遣到了一个叫上坡乡的乡镇？怎么样？我想你也是第一次到乡下那些地方去？生活还过得习惯吗？”
方十一面色顿时微微一愣！原来宋老不单是江城的第二把手，虽然退了，他竟然还有空余的时间来关注他的动向？
方十一一挑眉目，马上回了话：“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呆上大半个月后，稍微也是习惯了一些。我觉得吧，乡下的日子就是有些单调，其他的还行。况且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在怎么艰苦，我都能应付得了。”
“那是当然。你以为是在城里啊？呵呵，想当初，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曾经也是在乡下插队好了好些年啊。年轻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好好干，这会给你未来人生带来宝贵的经验。”宋老款款而谈，他似乎从方十一身上看到了他当年插队知青的影子。
“多谢老爷子的教导。”
其实屁事都没有，像他呆在上坡乡都半个月有余了，几乎整天都是无所事事。还能给他未来人生带来什么宝贵的经验呢？
当然，这样的话，方十一是不会跟宋老说出来的。不然依照宋老的大老板身份，必定会会一副语重心长的跟他孜孜不倦“教导”一番不可。
“老爷子，我问你个事情。”方十一心中想起了某事情。
“嗯！你说吧。什么事情？”
“呃……是这样的。我目前所在的那个卫生院，倘若我想要进行一些简单的翻修工程，那个经费，我该去哪里弄？或者说，有什么部门可以申请得到款项？”
方十一心中挂记的事情，便是那个破烂都快不成样子的卫生院了。想想他要进行的城乡医疗合作，此项目的达成，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办好的。也许得半年，更或者时间会长久一些。
对于某些事情，方十一有个怪癖，他有着极强的强迫症，必须要事情给弄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舒舒服服，人坐在里面办公那才舒畅嘛。
“哦！你问的是这事情啊？也是难怪，你毕竟不是我们体制中人。好吧，我就姑且简单跟你说明一下。”
宋老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依照你目前说的情况，其实你可以直接跟上面的县卫生局打个申请报告，然后看上面领导如何指示。不过看在你为了此事千里迢迢而来，我就给下面一个电话，帮衬你一下吧。”
“这样啊？感情好啊！那我就感谢老爷子了。”方十一心中一阵欢喜。
对于重修卫生院的事情，方十一不过原本就是想要问问。谁知道宋老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承诺，正中了方十一的下怀。
天上砸下了馅饼，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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