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黥刑(2 / 2)

面如刀刻,鼻若斧削,清辉流转的俊脸上,那双辉映着夜色光辉的眸子犹如北冰洋般肆意,挺直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因长期见不得光的俊脸而在皎皎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却又有着优雅如玉的清冽。

英挺冷峻,寒如冷玉。

然而让胡遥在意的,却不是让她如此怦然心动的玉颜,而是在他那玉骨冰肌的颧骨处,有一个长约一寸,宽约五分的字痕――“奴”。

黥刑,古时候中国古代的一种刑罚,在犯人的脸上或额头上刺字或图案,再染上墨,作为受刑人的标志。对犯人的身体状况实际影响不大,但脸上的刺青会令犯人失去尊严。既是刻人肌肤的具体刑,又是使受刑人蒙受耻辱、使之区别于常人的一种耻辱刑。

那样刻骨的疼痛,那样毕生的耻辱......那样一个用墨汁灌进刀刻伤疤的大大的“奴”字想必就是夺昕心中最最在意的地方吧。

胡遥心中微微扯痛,伸出粉白藕臂轻轻勾下夺昕的脖子,在那个惹人注目的“奴”字上深深地印下一个吻:“昕,以后就当我一个人的奴吧。”

夺昕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不失柔美,让人心动:“只要你愿,只要我有。”

“昕,其实有一个方法让你不用天天那样易容而见不得光。”胡遥突然想起古书上有说:唐朝时的上官婉儿因为得罪武则天而被黥面,在额上留下刺青,后来她仿效刘宋寿阳公主的梅花妆,在额上刺字的地方以梅花形为装饰(一说为黥面时刺成梅花形),显得格外妩媚,并为其他女性模仿,成为唐朝流行的化妆之一。眼下流光一转,便有了一个心计,“过来,过来,我可以把它变不见哦。”

胡遥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坐定,顺手拿起梳妆台上随意摆放的眉笔和胭脂,在夺昕的脸庞上细细地笔画起来,看了一眼一脸莫名的他,笑眯眯地说道:“相信我啦,昕把眼睛闭上。”

夺昕微微阖上眼睛,感觉得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任意游走,心中又是一荡,强忍住心思,慢慢地感受着她在用一些如轻羽落地般轻柔的器具抚弄着自己颧骨的位置,片刻之后,听到她的声音:“好了,昕可以挣开眼睛了。”

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她那巧笑倩兮的容颜,只见她邀功似地扶住自己的脸转向梳妆镜,夺昕也不反抗,依言侧过脸。

镜中的人是自己,面目俊美,冷如冠玉。只不过在那颧骨处,画着一枝惹人拭目的红梅。梅娇而艳,冷冷地绽开在惨白如霜的俊美容颜上,徒添一抹靡丽动人的冷艳。

“现在只能用眉笔画梅枝,胭脂抹梅瓣,等以后我找到颜料了,就可以做得更好。”胡遥在一边道。

夺昕淡淡地看着镜子中那陌生又熟悉的脸,又抬眼看着笑逐颜开的胡遥,心中感动却无法表达,拉住胡遥的小手,将她揽进怀中坐在他的腿上:“遥,你真的是一个宝。”

胡遥一脸“算你有眼光”的表情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夸奖,却听得他继续说道:“看来得好好藏起来,免得他人窥探去了可不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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