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乖乖的转过身去,再乖乖的脱掉上衣,半裸着躯体,忐忑的坐在床上,却不知道流淇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会比较疼。”流淇说话间,便已经将手掌按在何观心的背部中央,手心之中,白芒闪现,不断涌入他的身体之中。那一瞬间,何观心清楚的感觉到无数磅礴的灵力瞬间冲进自己的奇经八脉,游刃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整个身体也似乎恢复了力量,非常充沛。
很快,灵力便已经充满了身体,但流淇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大力度,催动灵力继续灌进何观心的身体。这个时候,何观心那种舒适便成了痛苦,随着灵力越来越多,痛楚也越来越强烈,最后比火儿贯穿胸膛的感觉还要难受,但偏偏他又晕不过去,只能极度清醒的承受着。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背上,却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图案。
那是一个太极,阴阳分明,八卦环绕,悠悠的旋转着。
看到这图案的出现,流淇眼中忽的闪出一丝精光,震惊,喜悦,悲伤,平淡,复杂到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缓缓的收回灵力,那图腾也一闪一闪之后,消失不见。而此时的何观心,已经趴在床弦边动弹不得了。
流淇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养尊处优惯了,没受过太多的痛苦煎熬。将衣服披在何观心身上,流淇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起身便要离开。
“你给我吃了什么?”何观心虚弱的问道。
“御魂丹,从此你便听我摆布。”流淇语气平淡,仿佛这事一点也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并非如此吧。”何观心笑了笑。
“那就随你怎么想。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火儿在这囚龙谷闷了好些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使唤欺负,她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所以你可要自求多福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何观心苦笑不已,这一点,他刚才便已经意识到了。
琉璃城,王宫。
城主何千云颓然坐在王宫的台阶上,眼神黯淡无光,再无半点往日的威严风采。
江曲舟带回来的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脑中许久都是一片空白。
当他带着侍卫赶去江曲舟所说的地点时,那里却是一马平川,连个山包都不见,更不要说什么囚龙谷了。
何千云相信江曲舟是不会胡说的,但他始终也不敢相信,自己含辛茹苦培养十几年的儿子,都没来得及和自己告别,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自从夫人离世之后,他便再未曾续弦,只和儿子相依为命。如今儿子没了,他便真正成了孤身一人了。
“城主!”江曲舟不知何时跪在门外,深深的埋着头道:“是臣下护卫不利,让少主遭遇此难,臣万死难辞其咎,请城主责罚臣下吧。”
何千云摇了摇头,无精打采道:“起来吧,既是白泽的意思,或许这就该是心儿的经历,并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他招了招手,示意江曲舟进来,然后继续道:“不过江卿,孤始终不太明白,那流淇到底是什么人,连你都不是对手?”
江曲舟苦笑了一下回道:“谈何不是对手,她纹丝未动,我便已经身受重伤了。”
何千云点了点头,忽的压低声音道:“你觉得,她会不会是神族人?”
江曲舟瞬间一惊:“城主,您的意思是,她是少主的亲……”
何千云摆手拦住他的话口:“我只是猜测。当年的事情,只有你我和白泽清楚,我想白泽既然让心儿跟这个女人去,想是有什么关联。唉,只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如今突然没有了,心中着实难受……”
“城主,我……”江曲舟正要安慰,忽然门口一个侍卫惊慌的大喊道:“城主,江大人,不好了……”
何千云正烦闷不已,一看这侍卫如此失态,心头更觉烦躁。江曲舟也不禁怒斥道:“慌什么,擅闯政议宫,你有几个脑袋想掉?”
侍卫连忙跪下道:“城主恕罪,江大人恕罪。只是事关重大……”
“说吧,什么事?”
“是天镜,天镜被盗了。”
何千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便跌倒在台阶上,幸好江曲舟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伤。江曲舟知道,这一消息对何千与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天镜丢失,对于琉璃城来说,那意味着什么,谁都心知肚明,只怕从今天起。琉璃城将永无宁日了。
何千云缓缓站稳身体,仰天长叹道:“这是天要亡我琉璃城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