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入了谁的梦?(2 / 2)

冰针入体,少年身上瞬间寒冰笼罩,有一层白白的霜覆盖了他的肌肤,有寒气自体内而出,他本就苍白的唇此时逐渐青紫发乌。

如花知道冰针入体的痛苦,对这十来岁的少年瞬间起了同情之心。

女子轻抚少年面颊,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几根冰针,纤细娇柔的指尖捏着冰针毫不留情朝着少年的心口狠狠扎下去,如花大惊,看向那少年。本就被冰封的少年此时再受此一击,面上虽有止不住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苍白到极致的唇角却是溢出一抹残忍笑意。

这笑容连如花看着都有些脊椎骨发寒的感觉,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女子温柔的抚摸他苍白无色的面颊,盯着他看了良久,才缓缓起身,再次步入寒潭,一步步优雅而缓慢的朝着如花这边走来。

如花被吓了一跳,刚想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却不料女子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清冷而美丽的双眸里蕴着彻骨的寒意。

她走上岸,赤足行来,婉若游龙,浑身轻纱湿透,包裹着她妙曼的身躯,一种冷魅的妖娆性感。

她与如花擦肩而过,如花竟是怔怔站着的一动不敢动。

擦身的瞬间,有股寒意透彻心扉。

女子如鬼魅一般离去,如花诧异,她怎么看不到她?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那晶莹剔透的冰雪台上的少年此刻面容惨白,虚弱无力,莹白的冰雪台上那一滩鲜血尤为刺眼。

如花到底有些不忍心,这么大点的孩子,如此对待,太不人道了。

她走下寒潭,急急走到少年身边,见他眼眸微闭,呼吸均匀,只是面上颜色难看至极。美丽的少年闭目,此时的虚弱,竟是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她伸手轻轻碰他,指尖刚刚触及,浑身止不住颤抖,从未如此的寒过,一种连灵魂都冰冻住的寒凉。

如花嘴唇瞬间发紫,她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半响才缓过来。

“你还好吧?”

无法想象此刻的他有多么的寒,她在水中不动神色的退了一步,他太冷,靠近一点点都会被那刺骨的寒意吞噬。

如花的问话在风雪中飘飞,下一刻,寂静无边,只有雪花乱舞。

如花诧异,想到刚刚那女子的反应,心道:难不成他们看不见我?

心中所想才形成,少年却是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如花,这一眼,冷入骨髓,让如花止不住退了一步。

他漆黑如夜的眸中倾泻而出的是冰寒刺骨的寒意,寒光冷冽中透着杀意与不可靠近的疏离冷漠。

如花被如此的眼光怔住了,与他年纪格格不入的眼光,从那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到丝毫温暖,有的只是彻骨的寒与无边无际的黑暗。

如花看着,咬唇,半响继续问道:“你,还好吗?”

他冷漠看着她,阴鹜而寒凉。如花不觉懊恼,这孩子太冷了,阴鹜至极,如此的不领情,自己还关心他做什么?吃力不讨好。

她耐下性子,再次问道:“你冷吗?”

少年依旧冷眼而视,半响,阴冷的语气让人觉得森森寒意覆在了骨上,他却是笑了,冷冷的笑,残忍至极“冷,你要如何呢?”

如花一听,脑子里瞬间有些乱套的感觉,是啊,他冷,那她该如何呢?

她不敢碰他,刚才的彻骨寒意现在还让她胆颤心惊,是再也不敢碰触他了。

“听说人的血是热的,可我的血是冰凉的,你用你的血来温暖我,好不好?”他看向她,冷笑,冰寒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如花看着这阴冷邪气的少年,被这句话吓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她转身便要跑,却不料一只比寒冰还冷的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扼住了。

瞬间,冷入骨髓的寒意席卷全身,如花被扯,一个不稳,猛地朝着冰冷的寒潭水里摔下去。却没有被寒潭水淹没,手上的寒凉依旧存在,可身体却好像坠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包裹,她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

无依无靠,在这个虚无的黑暗空间不断地下坠,沉落……

如花猛地惊醒,额上竟是冷汗涔涔,她坐起来,刚刚竟是有种灵魂失落的感觉。她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下一刻,吓得连自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的手腕上有一圈黑色的指印,是被紧紧扼住,导致血液不畅,再加上冰寒之气凝固,所以手腕上形成了暂时的黑色印记。

如花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半响没缓过神来。

过去的几年间,也曾有过如这次一般的情景,睡觉的时候仿佛有人在牵扯她的灵魂,她的意识仿佛要飘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是每次关键时刻,她都醒来了。只是今日,她竟是怎么也醒不来,任凭那只手把她拉扯下去。

这边,东方月离手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雪白的狐裘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他闭目浅眠,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忽的,猛然觉醒,坐了起来,向来平稳而轻微的心跳此时竟是有些不稳。

他的耳畔一直缭绕着梦中女孩如泉水般叮咚作响的关切声音。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吗?”

“你冷吗?”

多年不做梦,这次竟做了一个如此的梦,东方月离深邃而寒凉的眸子里依旧沉寂,他看向远处,半响自语道:“怎么会梦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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