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警惕的心豁然间松懈了不少,她轻拍胸脯,还好还好,这一路很安全。
她沿着黑暗的过道一直走,走上了阶梯,直到走到那扇石门后面,如花的心再次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她轻轻将耳朵贴上墙面,听闻外面的动静。
趴在墙上听了好久好久,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觉得最吓人的一幕便是打开石门,东方月离那厮正睡在床上,那就真算得上本年度最为惊悚的事件了。
如花抚着自己吓得不轻的心脏,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鼓足勇气,将手放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找的机关上,猛地一按。
这一刻,心跳到了嗓子眼。
石墙打开,如花浑身紧绷,仿佛开启的是地狱之门一般。
映入眼帘的――空荡荡的大床,幔帐飞洒。
如花瞬间有种腿软的感觉,她赶忙扶住墙壁,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还好还好,今晚她再也经不起吓了,再吓,小命就真玩完了。
如花腿脚发软,有些打颤,跌跌撞撞的刚想走下去,忽的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这东方月离的床岂能如此大喇喇的踩上去?
她俯身将鞋给脱了,又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使劲的将脚底的污秽之物擦干净,才走下去。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如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如花踏过床上的天蚕丝锦缎棉被,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下床,脚碰到地面的瞬间,有种透彻心扉的寒意,由脚底一直蔓延至全身。
如花浑身抖了抖,也顾不得穿鞋,连忙朝着大殿门口跑去。赤脚的她走到大殿门口,心底不觉长长舒了口气,抬手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豁然间,一个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袭如云似雪的天蚕雪衣,他宛如雪莲,清冷无双。月夜之下,他似自然精魄,绝美无暇。
刹那间有种比玉石地面更冷的寒意席卷而来,如花本就被寒意侵袭的身体此刻更如雪上添霜,冷入骨髓。
她看着东方月离冷抽一口气,想也不想立马关门!
门还未闭上,却被一股反作用力阻挡,一条门缝在两人之间形成。
只听得东方月离带着寒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这么晚了,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明明是带着寒意的声音却偏偏是笑着说出来的,更是让人怕到不行。
如花哆哆嗦嗦,脑子乱到不行,半响才战战兢兢回道:“晚上一个人睡,我……我怕鬼”
“哦?”他好似诧异,明明可以一推就开的门却偏偏不推,如此和她隔着一扇门说话。
“小花花的意思是要和爹爹一起睡?”他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眼底却是惊现几分杀意。
如花一听这句话,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见你就够可怕的了,还和你睡?
她稳定情绪,害怕道:“不……不是,没…。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慢条斯理,温润如水,带着笑意,却寒入骨髓。
如花脑子里混沌一片,死死堵着门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哆哆嗦嗦的半响都不知道该如何拉回惊慌不已的思绪。
冷静冷静冷静,如花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可是……
可是他娘的怎么就是冷静不下来呢?
只感觉门微微用力推了推,如花如被针刺了一般,吓得慌忙叫了起来“别…。别……别推”
东方月离眯了眯眼,早已预料到她不会如此听话。忽然,一股腥臭味从门缝里传出,东方月离的眼眸一冽,猛地推开门。
一股大力袭来,如花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屁股开花了。
痛得她吃牙咧嘴,本就浑身酸痛,现在更痛了。
只是下一刻,她顾不得疼痛,连爬起来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连连后退,看着走进来的东方月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东方月离眼底一片阴霾之色,月光洒在他身上,如水银倾泻,光华笼罩,清冷异常,却也美得勾魂摄魄。他看着如花,此时的如花一身狼狈不堪,血红腥臭,仿佛从血水里给捞出来似的,发丝凌乱,贴在脸颊上,脸上如同一只小花猫一般。
东方月离走近如花,俯身,如花吓得连忙向后退,却被东方月离一把擒住腰肢,动弹不得。东方月离寒凉苍白的指捏起她尖细的下巴,凑近她。
“爹……爹爹”如花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她知道做了他不允许的事绝对会受罚,说不定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个时候喊他爹爹会不会饶她一命呢?
“又不听话了”东方月离浅笑,好似宠溺而又无奈的轻斥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说该怎么罚呢?”捏着如花下颚的指尖微微用力,如花只觉下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是对这么小的娃娃,痛得如花叫出声来。
“痛!”
东方月离貌似诧异,语气轻柔“痛?爹爹可没用力啊”说着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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