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向雪花的怀里拱了拱,雪花心里踏实了些。
有个活物陪着总是好的,起码能给她壮胆。
雪花抬头向前看了看。
那套刚才还在雪花眼里显得给椅子上的人增加柔和色彩的红色嫁衣,现在看在雪花眼里是那么刺目,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雪花咽了咽口水,有点抬不起步子了。
“那个,小白,你过去看看,那个人怎么回事儿?”雪花有点讨好地对旁边的雪狐说道。
雪狐看了看雪花,没理会她。
好吧,姐相信你听懂了故意装不懂,那就别怪姐不客气了。
雪花作势把手里的一只小毛球向椅子上扔去。
“嗖!”地白影一闪,旁边的雪狐飞跃了出去。
兵不厌诈,看来用在狐狸身上也是很管用的。
雪花得意地收回了手,把小毛球向怀里搂了搂。
收势不住的雪狐瞬间就落到了椅子上的人身上。
“哗啦啦……”
精致的凤冠被雪狐一碰滚落到了地上。
雪狐转回头,对着雪花恼怒地又学了一次狼叫。
雪花的心放下了,如此这样那个人还没醒来,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人了,肯定一尊塑像了。
雪花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雪花发现,那尊塑像真是雕塑地惟妙惟肖,不仅是体现在形上,更体现在势上,就那种威严气势,即便是真人都少有人能具有。
也不知是哪方贵人,被人雕塑成像,放在了这里。
雪花敲了敲金黄色雕了雄鹰的椅子扶手,嗯,这应该是纯金雕刻成的
。
再看看雕塑身上的各种皮子,虽然不知道经过了几多年,但仍能一眼看出,都是及其上等,罕见少有的。
雪花暗自思忖,她走的时候是不是……
算了,她已经有那么多皮子了,干嘛还从一尊雕塑身上扒,席大哥已经给了她那么多了,够她穿几辈子的了,何况,她今天原本想……
雪花想到这儿,自动打住。
有些事儿,不想,心就会少些疼痛。
雪花又看了看雕塑,唯一让她觉得别扭的还是那套红色的嫁衣。
嫁衣花纹繁琐,上面的金凤、祥云,雪花一眼就能看出是用真的金线和银线绣成的。
这种华丽的嫁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资格穿的。
雪花又看了一眼,压下那种违和感,站在台子上,举目四望。
刚才在下面,雪花并没有感觉到,原来站在高处,才发现这个地方是如此巨大,恢宏。
几十棵高大的金丝楠木柱子依次贮立着,给整个空间增添了许多摄人心魄的气势,再加上头您不在道观供奉三清,跑人家密洞来干嘛?”
“当然是来喝酒了。”老道理直气壮地道。
“您一个出家人喝酒还喝得这么理直气壮?”雪花大叫。
“酒肉穿肠过……”
“停!下面是‘佛祖心中留’,这句我也会说。”雪花不屑地打断了老道的话
。
“哈哈,丫头,有道骨。”老道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要不要跟着贫道修道呀?”
切,这句话知道的人海了去了,是不是都有道骨呀?
雪花撇了撇嘴。
“您都自称贫道了,我跟着您修道,岂不是修贫?本姑娘这辈子的目标可是要过富贵日子的,要过那种整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顿顿饭大快朵颐的日子的,跟着您修道,我是不是脑抽了?”
果然,随着雪花的话,老道咽了咽口水。
“呜呜――,贫道好可怜呀。”
老道忽然把手里的酒葫芦一放,拂尘往旁边一扔,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哭天抹泪。
雪花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
她怎么觉得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乡下老太太。
“想我老道本是一代宗师,精通术数命理,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医毒霸天下,怎奈为了给一个臭小子养媳妇,硬生生地让老道在一个穷地方过了十多年,每天吃糠咽菜,现在好不容易……”
“停!”雪花叫了一声,不敢置信地道:“您一个出家人,还生了个闺女?”
老道眼一瞪,“什么叫老道生了个闺女?本道长只是捡了个小丫头,一掐算,正好是那个臭小子的良配,心一软,就把那个丫头给养大了。”
“哦,原来如此,道长心慈仁善,真乃得道高人。”雪花立刻给老道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那当然了,小丫头,那要不要和贫道修道呀?”老道依然不放弃说服雪花。
雪花摇了摇头,觉得老道身上的仙风道骨霎时不见,给人一种大灰狼的感觉了。
“唉!”老道长叹一声,又恢复了八婆形象,“贫道好不容易把那丫头脱手,日夜兼程地向这座墓赶过来。”
老道说到这儿,露出了神秘兮兮的样子,“丫头,我跟你说呀,这里面存放的百年佳酿,那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呀,你不知道……”
“停!”雪花再次叫停,她根本没听到老道后面说了什么,她只听到了老道前面的话,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您说这里是座――墓?”
雪花忽然觉得背后阴风飕飕的。
“是呀,这是北齐国君的祖坟呀,否则哪里能有那么好的酒陪葬?”老道理所当然的道。
“您就为了偷酒喝,就跑到了人家祖坟里来了?”雪花大叫。
“贫道打过招呼了。”老道无所谓地道。
“打招呼?和谁?”
“主人家啊。”老道说着一指雪花身后,“喏,就是那个,北齐的开国国君。”
“那、是、个――人?!”雪花尖声叫道,头皮都乍了起来。
“那当然是个人了,不,是个死人。”老道的语气很是随意。
“啊――”
雪花大叫一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雪狐被雪花吓得猛地又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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