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喜报!喜报!(2 / 2)

当然,翻修祠堂的钱,是李达出的。

雪花还是第一次来这儿,以前即便她是小孩子的时候,也不许靠近这里的。

祠堂的院子里早就摆好了桌椅板凳,等靖王爷等人在从雪花家搬来的桌子旁落座后,李财开始主持祭拜仪式。

雪花随众人跪在门前,抬眼偷偷地向黑漆漆地屋子里看了看,里面一溜的牌位整齐地放着,当然,牌位的前面摆着上等的酒水果鲜。

雪花觉得很是阴森,心中有些不安,暗暗祈祷不要让她进去。

李财先是点燃了几根香,双膝跪地,声音激动地颤声道:“李氏第二十七代族长李财,今日特开宗祠,告禀祖先,李氏族人李达,自立为户,自为一支……”

雪花听了李财的话,心中一愣,随即大喜。

她一直算计的要脱离李富一家的事儿,终于实现了。

其实也就是在京城发生了连氏要害夏氏一事儿后,雪花没等回青河解决这件事儿,就被元鹰掳走了,否则,雪花早就着手把这件事儿办了。

没想到,她爹这次真的下了狠心了。

雪花嘴角上扬,这真是意外之喜。

她原以为今天开祠堂,不过是他大爷爷想显摆一下,李氏在他手里出了富贵之人,他想在祖宗面前露回脸,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儿。

雪花忽然觉得那黑乎乎的祠堂里,也没那么阴森了。

不过,雪花貌似高兴的太早了。

“不孝子孙……愧对祖宗……”

在这整个李氏族人都面带庄严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雪花一听声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她爷――李富。

她就纳闷呢,告慰祖先这么光彩的事儿,她爷、她奶,就连她二叔一家,怎么没有一个人露面呢?

看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李富被李贵和李耀祖搀着,哆哆嗦嗦地,连哭带喊地从外面一步一叩头地走了进来。

雪花发现,半年多不见,李富真是见老了。

花白的发,如今全白了,佝偻着腰的样子,再也不复以前中气十足劲头。

雪花忽然觉得,她的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

不过,李富这架势是来者不善呀。

雪花皱起了眉,赶紧把那点恻隐之心挤到了一边。

李财的话被李富的哭喊声打断,也皱起了眉,不禁看了李达一眼。

“爹,您这是……”李达赶紧迎了过去。

李富没有搭理李达,走到那一溜牌位前,“噗通!”跪倒,然后放声大哭。

雪花有了一种乌云罩教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

靖王爷心里甭提多美了。

席莫寒也看了韩啸一眼,不仅有些羡慕,他也看见了雪花的动作,也知道雪花是累了,可是,他却没有说这种话的权利,只能把心疼藏在眼里、心里。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脸一红,对韩啸这种行为也是无语了,不过心里却也甜丝丝的。

“哦,是,县主一路回来肯定累了,还是回去歇着吧。”李财赶紧递话。

回到李家后,雪花在韩啸的眼神的强烈示意下,没有反驳地去后院休息了。

其实下面本来也没她什么事儿了,聘礼已经下了,看那架势,下面就是靖王爷灌韩啸喝酒了。

至于靖王妃,有夏氏和荷花等人陪着呢,也用不到她,雪花索性就在烟霞和笼月的伺候下,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三姐。”梨花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梨花一件鹅黄绣百花的锦缎小袄,下面是粉蓝摇曳水仙花的洒边群,头上梳着半月髻,插着银托镶粉钻的珠花,弯眉大眼,琼鼻朱唇,肌肤白希,行动婀娜,端的是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

“嗯。”雪花看了一眼愈发清丽的妹妹,慵懒地答应了一声。

“那个、三姐……”

梨花的话没说完,小手捏着衣角,小脸先红了。

“有事儿吗?”雪花疑惑地问道。

梨花好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就是,三姐,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梨花低着头,偷偷瞅了雪花一眼,吞吞吐吐地道。

他?雪花瞬间明白了,梨花问的是秦修。

“他是谁呀?”雪花故意道。

“三姐!”梨花羞红着小脸,语带不依地往雪花身上扑。

雪花“咯咯”一笑,拢了拢梨花的头发,不再逗弄她,说道:“秦将军这次讨伐北齐,立了大功,肯定会被皇上嘉奖的。”

“那他……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梨花有些担心地道。

“放心吧,没有,秦将军一切都好。”雪花给了梨花一颗定心丸。

心下却在感叹,她妹妹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情情爱爱的事儿了,古人还真是早熟。

“三姐,你说他以后会不会一直镇守边关呀?”梨花不确定地问道。

雪花听了梨花的话,坐起身,一脸郑重地对梨花道:“梨花,这个问题三姐也答不上来,不过,你要明白,秦将军是武将,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而且,观秦将军的品性,也是更喜欢边关胜于京城,所以,你要做好跟他在边关安家落户的准备。”

雪花说到这儿,拍了拍梨花的手,“你若是受不了边关的苦,这门亲事还是早早做罢的好。”

“三姐,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和你比要娇气的多,可是我们家毕竟是农户,我也不是没吃过苦的,就算呆在边关,又不用我除草、犁地,有什么苦不苦的?况且,现在咱家做饭不也经常是咱们姐妹自己动手?就连衣服鞋袜,咱们不也是样样拿得起吗?”

雪花听了梨花的话,欣慰地点了点头,梨花真的大了。

不过,貌似秦修的魅力更大些,雪花不仅暗笑。

“三姐,我们被元鹰挟持的事儿只有爹知道,连你随军出征的事儿也是一样的,一点风声也没传过来,你可不要说漏了嘴呀,免得让娘又心疼害怕一回。”梨花想了想,压低声音对雪花道。

雪花看今天的情形,也知道必定是如此,否则夏氏见到她的时候,就不只是掉眼泪了,还不哭个半死?

雪花叹了一口气,就怕纸里包不住火,不知道哪儿天会被人抖出来,拿着大做文章。

不过,担心解决不了问题,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于在边城见过她们姐妹,并把她们从元鹰手里救出来的那些人,雪花还是比较放心的。

那些既然是定国侯和韩啸安排的人,肯定都是那父子二人的心腹之人,断不会把她们姐妹被挟持之事说出去,以免玷污了她们的闺誉的,但是,对于她从军之事,要想一直保密,恐怕不太容易。

雪花相信,定国侯、韩啸以及席莫寒可能都会有所安排,但是,毕竟她在军中呆的时间太长,不漏风声,肯定会做不到的,到时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虽然未雨绸缪是好的,但杞人忧天也是要不得的,雪花索性把这件事儿丢开,转问起连氏之事。

“奶真的瘫了?”雪花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就连氏那身板、那声调、那劲头,还真不象是容易疯瘫的。

“嗯,我也是听二姐她们说的。”梨花想了想说道:“当日从京城回来后,爹立刻就去找了爷,说了奶和小姑想要谋害娘,让娘怀不上孩子的事儿,并且态度坚定地说要分出去另立门户,免得奶总惦记着咱家的家产。”

嗯,就该这样,雪花暗暗给李达点了个赞。

“接下来呢?”雪花问道。

“接下来爷快气疯了,打了奶,奶和爷大吵了起来,还说她都是为了光宗和耀祖。”

雪花无奈地摇头,连氏也是傻了,竟然如此明白的嚷嚷了出来,这样一来,李贵肯定为了要把他自己摘出去,说连氏的不对了。

果然,梨花接着道:“二叔也开始埋怨奶,二婶也再三表明她们没这个意思,一切都是奶自己的想法,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还嚷嚷要开祠堂什么的,再然后,奶就倒在地上,中风了!”

梨花说完,吐了吐舌头。

“那小姑姑又是怎么回事?”雪花继续问。

“小姑姑的男人,这几年愈发的不正经了,原本是想着借咱家和大表姐的势,一直没敢太过分,现在爹和小姑姑断绝了关系,钱家又被抄家了,所以,小姑姑就被她婆家以生性恶毒之名,休回来了。”

原来如此,雪花点了点头。

“不过,小姑姑的婆家也完了,钱家被抄后,查出了好几个人命案子中,都有小姑姑的婆婆参与,所以,小姑姑的婆婆也被抓了起来,现在他们家在镇上呆不下去,不知道去哪儿了。”

看来恶人自有恶报,雪花早就感觉李秀莲的婆婆不是好人。

“那大表姐呢?回大姑姑家了?”雪花想起了她那个心思深沉的表姐。

梨花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

雪花一挑眉。

“不知所踪。”梨花眨了眨眼道。

不知所踪?没了?

“她没回青河吗?”雪花疑惑地道。

梨花摇了摇头,“没有,据说当日大表姐在府衙的一通血泪控诉,把她自己硬生生说成了一个遭到陷害,失了清白,不得以嫁入钱家,然后卧薪尝胆,抓钱家的把柄,找钱家的罪证,为民除害的烈女子等等,总之,最后大表姐把一卷东西交给了顺天府,然后就被褒奖了一番,恭送了出来,再然后她就带着丫头和赶车的车夫不知去哪儿了。”

雪花听了梨花这么一大段话,终于明白了,她的大表姐,的的确确是个人才,也就是模样没长好,否则不定怎么出息呢,绝对是一宅斗高手。

“那大姑姑……”

这时,一阵笑声传来,打断了雪花的话。

“乡下有乡下的好处,呵呵,你看这些菜,看着多喜人,这是黄瓜吧?”靖王妃的声音从院子中传了进来。

雪花和梨花对视一眼,姐妹两人赶紧走了出去。

原来,开席的时辰到了,靖王妃的席面当然就摆在了雪花姐妹住的后院。

**

韩啸最后果然被靖王爷灌醉了,据说席莫寒也出了不少力。

既然醉酒了,又是在老丈人家,而且还一睡不醒,当然就顺便留下过夜了。

靖王夫妻散席后去了秋水别院,说要趁此出京的机会,去各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四处云游,仙踪缥缈的老王爷。

席莫寒则和赵穆卿一起回了青河县衙,说要旧地重游,感受一番。

李达和夏氏忙了一天,吃过晚饭,早早就歇下了。

雪花一听说韩啸没走,不由地就想起了韩啸叫她晚上等他的那句话,心里不由地忐忑。

以前两人私会还倒罢了,可现在是在她们家,这个,貌似不一样的。

况且,雪花看着搬着枕头铺盖过来的银花、梨花、荷花,最后还有不顾馒头哀怨的眼神,硬是抱着宝宝留在娘家住一晚的金花,不由地无语问苍天。

雪花家几姐妹虽然各自有自己的屋子,但多数时候还是喜欢挤在一个屋子住,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现在雪花离开半年多才回来,姐妹几人当然跑过来一起睡了。

姐妹五人加上一个小娃,两只小雪狐,一只狐狸精,很是热闹了一阵。

宝宝对两个小雪狐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于是,雪花很大方的命令小毛球做了宝宝地毛绒玩具,直到宝宝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一只小雪狐的尾巴。

烟霞和笼月看着一屋子的姑娘,暗自着急。

自家爷既然没走,那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就凭爷的酒量,再加上还有顾叔的解酒汤,他家爷会一直酒醉不醒?

才怪!

可是,现在,很明显,自家姑娘是脱不开身了。

不提两个丫头暗自着急,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花的心里也像是长了草一样,有点坐卧不宁了。

随即雪花又鄙视自家,忒特么没出息了,他说叫自己等他自己就等他呀,自己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必须也拿出该有的矜持,傲娇一把。

想到这儿,雪花终于踏实了下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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