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烟霞动手推了推雪花。
“嗯……”雪花终于发出了一个睡意朦胧地声音。
“怎么了?”金花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回大姑娘,三姑娘要起夜,奴婢服伺三姑娘去。”烟霞小声地道。
她什么时候要起夜呀?
雪花迷迷糊糊地听到烟霞的话,大脑迟钝,嘴却本能地张开反驳,“我什么时候……”
烟霞连忙打断雪花的话,“姑娘,奴婢服伺您起来。”说着,把雪花硬是扶了起来。
雪花坐起身,被凉气一激,蓦然清醒了过来。
这肯定是某人的主意。
她、她真的要去吗?
“姑娘,您穿上点,别着凉。”烟霞才不管雪花怎么想,现在大姑娘都醒了,姑娘就算不出去见爷,也必须要做个样子――起夜。
雪花未及想好,就被烟霞七手八脚地套上了衣裙。
穿鞋,下地。
雪花觉得没了回头路。
“早去早回
。”金花在雪花出门口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
“哦。”雪花应了一句,随即――
大姐什么意思?
早去早回?起个夜还用说早去早回吗?而且――
雪花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起个夜用得着穿戴整齐,全副武装吗?
她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呀?
呜呜――,被抓包了!
雪花泪奔。
屋外的墙角处的黑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苍松般直立着,当看到从屋内走出的那个小女人时,立刻行动如风,揽着人就上了――墙头。
雪花吓了一跳。
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是显摆他轻功好,会飞檐走壁吗?
不过,这里可不是能坐在墙头上看星赏月的地方。
雪花多虑了,韩啸揽了人直接去了他居住的客房。
话说李达从知道自家的女婿都是些贵人后,就开始在隔壁又扩出去了一个院子,专门用来招待女婿们。
不仅如此,连给成亲后女儿女婿回门时各自住的院子都修盖好了。
可以说,这一春天,李家是大修土木。
雪花家原本的房子旁边,一春天又多出了好几处院子。
雪花提心吊胆的被韩啸带了过去,一路上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淋漓尽致地体会了一把。
好吧,谁让她如今的行为,看上去象是偷情一样呢。
雪花无奈地想到。
话说,她家那个恪守成规,古板迂腐的爷到哪去了?
雪花忽然有些怀念那个一本正经地要求她要尊礼仪、识闺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外男,不抛头露面的傲娇小爷了。
最起码,她不用体会这种半夜偷情的感觉。
虽然刺激,但也太特么紧张了。
韩啸揽着人直入内室,低声问道:“冷吗?去床上……”
“不冷!”雪花快速打断了韩啸的话。
笑话,去床上?去床上等着被人吃吗?
雪花连忙挣脱韩啸,跑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嗯,坐在椅子上貌似安全些。
和韩啸跨过最后一步后,雪花现在觉得半夜里两人在呆在一起,危险系数简直是以爆棚的趋势增加的。
韩啸看着视他为猛虎野兽的小女人,无奈地开始自省,他那天晚上把人吓到了吗?
对于雪花两天没起床的事儿,韩啸白天已经从一平和二平的嘴里听说了,所以,面对雪花,韩啸心里一阵歉疚。
不过,歉疚不代表可以允许雪花躲着他
。
韩啸大步走了过去。
“爷,您坐那边!”
雪花立刻乍起了自卫的――毛,还差点没忍住,摆出了防身术的姿势。
韩啸理都没理雪花毫无底气的反对,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雪花放到了――腿上。
“别怕,爷不做什么,爷就只抱抱你。”韩啸低沉地声音里,有不容辩驳的强硬,也有温情的安抚。
雪花撇了撇嘴,认命般地不再挣扎了。
坐在人家腿上,若是再来回扭动反抗,纯属是作死的行为。
对于这一点,雪花是有深刻体会的。
“爷明日就要回京,你在家里好好地呆着,不要到处乱跑,今日的聘礼里有一匹蜀锦,你用它做嫁衣。”韩啸亲了亲雪花的头服力。
“好吧。”韩啸的嘴角向上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爷信了。”
雪花只觉得一时间眼前繁星点点,更兼春暖花开。
她看到了什么?
她家爷笑了!
妖孽般的笑了。
而且是在正常情形下笑的。
雪花的星星眼眨呀眨,一副花痴相,忍不住伸手抬起韩啸的下巴,“美人,再笑个。”
韩啸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说什么呢?
随即大手托住某人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那快流出来的,满嘴的――哈喇子。
雪花被勾走的神魂瞬间归位,身体本能地亮起了红灯。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唇舌相交,这特么的是最易擦枪走火的时候。
“唔……”雪花心中警钟一响,本能地就开始挣扎,然后就忘了最重要的一条――
在人家腿上坐着,胡乱扭动,等同作死!
淡淡地月华身披轻纱走进屋里,恬淡地看着某人的作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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