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怎么了?”雪花顾不得理会已经恢复了古板冰冷模样的韩啸,边穿衣服,边焦急的问道。
“哇……三姐,四姐不见了。”荷花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雪花一听急了,立刻掀开了床帐,一连串的急声问道:“梨花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荷花小脸上满是泪的向着雪花跑了过来,“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以为四姐是先起来出去了,呜呜……可是我在驿站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都说没有见过四姐,呜呜……”
雪花觉得脑袋“嗡嗡”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梨花一个小姑娘家,这一大早的能去哪儿?除非是被人……
“赶紧派人……
雪花话没说完,就被淡定的站在一旁的韩啸打断了。
“梨花被秦修带走了。”
雪花的动作,一瞬间定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雪花慢慢的消化完韩啸的话,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韩啸,“你说什么?”
韩啸面无表情的看着雪花那副震惊的样子,仍然声音冰冷的重复了一遍,“梨花被秦修带走了。”
雪花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道:“你看到了?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韩啸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你眼睁睁的看着梨花被秦修劫走,然后丝毫没有阻拦,是不是?”雪花的阴森森的道。
雪花声音里,夹杂的那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沉。
烟霞和笼月对视了一眼,两个丫头分别咽了咽口水,以她们对雪花的了解,雪花这是发飙前的节奏。
韩啸浓眉一皱,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神色冰冷,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硬是没有开口说那个“是”字。
不过,韩啸没有回答,也等于是默认。
雪花简直是气冲脑门,太阳穴突突的乱跳
。
韩啸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梨花被秦修带走,而没有加以阻拦?
雪花相信,只要韩啸阻拦,秦修绝对带不走梨花。
梨花半夜被秦修带走,那么将来即便查清了孩子的事,无论真假,梨花是不是都要嫁给秦修了?
是,就算雪花不在乎什么狗屁的闺誉之类的东西,可是梨花一个小姑娘,半夜被秦修带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万一,有个什么差池……
雪花不敢想下去了,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韩啸的鼻子尖声骂道:“韩啸!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把我妹妹当成了妹妹?你知不知道梨花半夜被秦修带走意味着什么?”
“梨花,总归是要嫁给秦修的。”韩啸道:“是因为三姐夫对你不如以前好了吗?”
连憨憨的荷花都发现了这一点,雪花还能说什么?
“五姑娘,爷对夫人其实还是很好的。”烟霞看了一眼雪花的脸色,连忙说道。
“好了,烟霞,你不必说了,韩啸现在对我如何,我自己心里明白。”雪花自嘲的一笑,说道。
她现在对于韩啸来说,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罢了。
“三姐……”
“夫人……”
荷花和烟霞、笼月看到雪花这个样子,愈发的不放心了。
雪花看着一脸关心她的几个人,提了提精神,语气故意轻快的说道:“好了,我们赶紧吃饭,吃完饭还要赶路呢。”
**
雪花和韩啸彻底的进入了冷战期
。
雪花的心不再浮躁了,反而沉静了下来,那种因为不甘,忍受不了冰冷气氛的心情,彻底的被雪花压下去了。
雪花说到做到,真的不再理会韩啸,不再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而且,晚上睡觉,雪花是正大光明的和荷花同睡一屋了。
“表哥,你说你就不能去哄哄雪雪,让她消气吗?”赵子沐骑马奔到韩啸身边,抱怨道。
韩啸一皱眉,“与你何干?”
“怎么不干?”赵子沐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雪雪现在整天的霸着荷花,白天不坐自己的马车,跑荷花的车上去,晚上不和你睡,却和荷花睡,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她都和荷花呆在一起,这让我和荷花说句话都不行。”
“你和荷花既未定亲,也未成亲,本来就不该随便说话,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吗?”韩啸面不改色的道,丝毫不为所动。
赵子沐听了韩啸的话,立刻叫道:“什么男女大防?你要是知道男女大防,当日就不该让秦修把梨花带走,就不会惹得雪雪大怒……”
赵子沐说不下去了,因为韩啸的目光,如同寒风中的利箭一般,向着他射了过去。
赵子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好了,好了,算我没说。”
韩啸看着赵子沐,声音冰冷的道:“即便她不去荷花的马车里,难道青天白日的,你一个大男人,可以去荷花的马车里吗?即便她晚上不和荷花一起睡,难道你可以去和荷花一起睡吗?”
呃?赵子沐一愣。
他没有想到,韩啸竟然多说了一通等于是解释的话。
他原本以为韩啸把他用眼睛凌虐一通就算了,是不屑于开口多说几个字的,没想到韩啸竟然多赏了他这么多字。
话说,他这个表哥,现在是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话,这让赵子沐大感意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赵子沐一受宠若惊,话就又多了起来。
“表哥,我刚才那么说,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我不能去荷花的马车里坐着,可是你可以去雪雪的马车里呀,你们是夫妻嘛,再者说了,这晚上你和雪雪总不在一起睡,这个……”
赵子沐话没有说完,就被韩啸冰冷的眼神打断了。
“管好你自己!”
韩啸说完,冷冷的盯了赵子沐一眼,打马向前驰去。
赵子沐铩羽而归,垂头丧气的骑马向荷花的马车走去,不过,他还没等到了荷花的马车旁,就来了精神,大声道:“喂!喂!那个谁谁谁,你给我远点!远点!”
荷花的马车旁边,古汗正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向着马车里说着什么,神情是眉飞色舞、连比带画,马车里则传出了荷花“咯咯”的笑声。
古汗听了赵子沐的话,立刻转过头,对着赵子沐粗声道:“我在对灵女讲我们南夷的一些风俗,与你何干?”
短短的时间内,赵子沐竟然再次听到了“与你何干”四个字,心情之郁闷是可想而知了。
“与我何干?当然于我有干,你不知道荷花是……”
马车里,雪花吃着瓜子,喝着茶水,悠哉的听着赵子沐和古汗的每日一斗,看戏看的那叫一个舒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