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就是这样，棋子就只能是棋子。
“那这件事就这样了……”
林毅端起手中地茶杯，放低姿态，笑着敬了眼前的几位领导一杯，“回去了我就让媒体公布消息了。”
“避免以后还有这种，丝毫没有集体荣誉，丝毫不爱国的球员出现！”
不管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漂亮话大家还是都要说的，起码让双方都能装着正人君子。
这是两方人潜意识中都坚持的底线。
“嗯，放心吧。”
领导们也端起茶杯，跟林毅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摆着手出声。
“咱们选拔球员，首先抓的就是道德品质。”
“像这种球员，不管足球技术能力怎么样，有没有实力。”
“但国内联赛，包括各级别国内的青年队，甚至是国家队，未来他都不用想了。”
“文件已经批下来了，永久除外，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好好好。”林毅连说了三个好字，从桌底拿出了几代名贵的茶叶，为几人递上。
接下来就是双方的一阵极限拉扯。
等人走后，林毅拿出一个电话拨通。
“喂？文件批下来了，媒体那边迅速跟上，我稍后把详细文件发过来。”
“对，谈好了。”
“行了，咱们这也是杀鸡儆猴，稍后你去找找那几个之前还有些犹豫的球员，问问他们，到底愿不愿意签。”
“就把报道甩他们脸上！哈哈哈！”
“好，那就这样。”
挂断电话，林毅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中摁灭。
他的心中短暂的想了一下路晨风，不知道那小子，在纽卡斯尔的灰吃够没有……
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
蝼蚁也敢有鸿鹄之志？
林毅心头出现几分笑意，推开茶馆的门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有点像是个恶人，毁了一个孩子的未来退路，将其十几年的努力全部抹杀。
但他没努力过吗？
到今天这一步努力了多少，走了多少路？
各为其主各有选择而已。
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怎么，林毅的心忽然间凌乱了一下。
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有一点点心疼路晨风。
这个孩子，如果跟着自己，选对路多好……
球员时代赚完钱，未来还可以干着一样的勾当，活跃在国内足球圈，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惜可惜。
林毅将思绪收回，长呼了一口气，尽量不再去多想别的。
就是不知道这样害了这么多孩子，未来有一天会不会遭到报应？
算了，管他呢。
“嗡嗡！”
林毅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手机，看到自己手下媒体的那篇文章，已经出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那可怜孩子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也永远发不出半点声音。
除非……他在欧洲踢出来？
那可能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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