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股檀香的气息弥漫,入目处乃是一幅画,上面青松白鹤,云烟袅袅,不见山,不见水.那青松仿佛是平白地冒出来一样,周围云烟拱托,意境飘渺。那白鹤更是在青松之下,半个身子也隐在云烟之中,甚是模糊。
那画上旁边的题字张然是没看清楚,不过那字里行间中却流露出一股霸气,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一般浩浩而下,勾笔处可见这题词之人的大气磅礴之胸臆。
屋子里面颇为宽敞,处处可见奢华,大气与沉稳是这件屋子的基本格调。在屋里的坐榻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男子。穿着淡青色的轻衫,头发很随意地散开,看见张然进来,便一直盯着《云松图》发呆。男子淡淡道:“鹤不见云,松不见山。是否觉得很奇怪?”
张然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看这幅画失神了,将王爷晾在了一边。连忙颇为不好意思地道:“王爷勿怪,是草民失礼了。额,是觉得很是奇怪。这幅画不按常
凌康王见着年轻俊俏的公子说话颇为流利,见到自己且没有一丝胆怯畏惧,心中顿时暗暗赞许。
“这幅画乃是昔日父皇送与我的墨宝。只是我一直参不透其中的意思。尽管我每日都会看上许久,可依旧没有领悟。”话锋一转,凌康王道:“我女儿在山东发生的事情,你很清楚?”
“是的。在下是与妹妹偶然撞见马蹄谷的阴谋,被一路劫持到马蹄谷。巧合之下,正好见到了初瑶郡主……”张然从与初瑶郡主的相遇,到自己前些日子从山东离开,详细地说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听。
凌康王听完之后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且,在下这把刀能证明自己所说的皆为事实。说着,张然从腰间拿下那把从初瑶手中忽悠过来的宝刀,上前一步,递到了凌康王的手中。
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这柄精致的匕首,这是自己在瑶儿十岁的时候赠与她的。凌康王看着爱女的近身之物,想着自己的女儿一路上被白莲教追杀了一路,不由地冷笑一声。
“一路上,还多些小子你的照顾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谢谢你。”凌康王道。
张然一听,连忙摆手,道:“王爷此言差矣,小子还是沾了郡主的福分,不然说不定自己这条小命早就丢在了马蹄谷了。况且一路上是锦衣卫,包括三位游击将军,是他们在保护郡主。所以,小子担当不起王爷的谢意。”
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子,倒是很是实在,不像个草包的公子哥。凌康王淡淡一笑,接着问道:“张然,你乃是何方人士,家中的人呢?”
“回王爷。在下是山东德州人士……,额,是孤儿,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一个路上相认的妹妹……”张然脸色一暗,低声道。
凌康王眉头一挑,道:“如此说来,你在京城里岂不是独身一人?”倒不是凌康王好问闲事,而是当真对这个小子心中生了好感,不论如何,这也算是和自己女儿的患难之交,况且这个可怜的小子的妹妹还和自己的女儿一齐被掠走,至今下落不明。
“嗯。在下之前与郡主和妹妹约好在京城相见。然而如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我妹妹,然后再做打算。”
“呵呵,小子,说起来,你我现在处境倒是一样,我的女儿和你的妹妹都不知所踪。”凌康王起身拍了拍张然的肩膀,笑道:“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是一个男儿的责任。如此,便快快动身吧!”
城门口经历了那样的风波,不过片刻已经恢复如初,进城的出城的,人来人往。守城的士兵每个两个时辰会换一波,此刻,正是换上另一波人的时间。一队士兵出来替换一直站在城门口的士兵。两边人交接完毕,原本守城的士兵便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走了不多久,其中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就小跑到门兵长的面前,赔笑道:“队长,我这得回家一趟看看我家那娘们,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