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之易起床的时候,厨房里咕嘟着干贝虾仁粥,新鲜的蔬菜已经切丝准备拌成沙拉,蒸锅里蒸着他喜欢的马蹄糕。
闻到食物的香气,南之易还有些迷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光着脚到厨房视察了一番后,非常满意。
要说粉妹笨是笨,可她真的沉下心来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潜力令他刮目相看。
就说厨艺这回事,最近这些日子,他吃到的凌俐做的东西,味道是越来越不错了。
一是她不在律所工作下班时间准了,有闲暇时间研究菜谱;二是,大概是为了伺候他挑剔的口味,也有了动力改进厨艺。
粉妹总说,外卖送到家味道比刚出锅时候大打折扣,热天出去吃遭罪,冬天饭店里吃得暖暖和和,结果回到家冷锅冷灶的,也没个家的气氛。
既然南之易做饭是不可能的,只好凌俐自己改良手艺——简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爱。
南之易巡视一番后又出了厨房,看着客厅里忙着打扫卫生的凌俐。
她背对着他,头发盘得细腻整齐,穿着麻色的长裙,光脚站在窗户边,踮起脚尖,拿抹布去够落地窗上的一小点污迹。
南之易抿嘴一笑,只觉得什么都抵不过这柔软又温暖的时光。轻轻走上前去,从身后搂住她,接着,感受到她身体轻轻的一颤。
下一秒,是她带着娇嗔的声音:“讨厌,不声不响走过来,要吓死人啊!”
南之易并不答话,手一伸,接过了她右手上的抹布,轻轻一抬臂,就抹掉她刚才怎么也够不到的污迹,之后身体微微前倾,将她桎梏在臂弯里。
“讨厌。”她又一次抗议着,却禁不住他拿下巴的胡茬摩挲颈窝和肩胛骨的痒,一会儿就笑软了身子。
趁着她失去反抗能力,南之易稍稍一用力,将她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又把她的背部抵在玻璃上。
两人面对着面,接吻,相拥。
她双颊微红:“一起来就不做正经事,你的实验呢?”
在一片稀薄的晨光中,他笑得眉眼弯弯,捏了捏她的脸就走开了。
凌俐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刚才他眼里燃起的火苗,她还以为又会被橡皮糖人缠一上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
正在庆幸这人终于知情识趣了一把,她忙不迭把早餐摆到餐桌上,结果某人端起青花瓷碗,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还早,先保存体力,下午,我们再做‘实验’。”
白日喧淫这种事凌俐是抵死不从的,“实验”自然是没做成的。
只不过,她还是缩到了床上——不过做了一上午家务,竟然累到手脚瘫软,晚饭前,非要睡一觉才行。
南之易嘲笑:“你不是经常嘲笑我体力差?看起来你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凌俐撇过脸不想理他,翻了个身,不到半分钟已然睡着。
静谧的空间忽然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南之易忙接起电话,轻声说了句稍等后,把手机调成静音,看着她缩在被窝里沉睡的小脸,心间微暖。
并非是他周末不忙,从昨晚到家他已经接了几十个电话,清一色是实验狗们的报告和请示。现在的工作节奏,以他以前的工作方式,哪怕是住在实验室十天半个月的都很正常。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
更何况再忙思念也是无孔不入的,实在太长时间见不到凌俐,他的心会慌。
黄昏时分,总算处理完实验的一个关键节点的问题,他吁了口气,从书房走出来,听到卧室里凌俐低声的梦呓,莞尔一笑。
她已经睡了三个小时,还睡得小猪一样。
走到床边,他轻抚着她铺满枕间的头发,耳里是她细小的呼吸声,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满足。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融入彼此的生活,已有快半年。除去最开始的半个月他因为烫伤赖在家里的日子,自从开始工作,尤其是那该是的学术竞争开始后,他总被一堆杂事缠身,经常出差、做实验,占去了他大部分的时间。
哪怕在雒都,回到家往往也是十点以后,有些时候甚至在凌俐睡着了才归家。
她的睡眠质量是很好,属于雷都打不醒的那种,所以,他总是不忍心吵醒她,只轻轻吻下她的额头,便洗漱更衣,再在她身边躺下,闻着她香甜的气息,安然一梦。
想起已是周末,想起下午没得逞的事,他心里微微一动,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那细小的耳垂,放低声音如梦呓一般:“粉妹,醒醒。”
凌俐睡得极沉,他轻唤了十几声,还一直摆弄她特别敏感的耳垂,才让她有了点反应。
耳边又酥又痒,也仿佛一直有人在唤她,。
是谁呢?扰人清梦,真讨厌……
南之易看着她一张巴掌大的脸,先是皱着眉头好像马上要睁开眼,后来却又要睡过去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起来,加大了声音:“醒了,懒虫,你厨房里的那锅汤烧干了。”
这句话比闹钟还灵,只一瞬间她就努力撑开双眼,眼里有懵懂也有惊惧,一副受了惊吓的小鹿模样。
这副模样落入他眼里,再也忍不住,一低头便吻上那因为睡觉闷热格外粉嫩的唇。
还没醒过来就被突然袭击,凌俐一时间没了抓拿,只条件反射般搂上他的脖子,又被他吻到喘不过气,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细软的一声却如点燃空气里的暧昧一般,让他身体发热。
余下的时间,他只想狠狠地跟她辗转缠绵,感受她微微颤栗时候惊心动魄的美,和她的温软和馨香。<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